「哪里来找死的?」五哥看到挂在窗户上的人直接拎着后脖颈扔到街上,随后眯着眼睛看着对面闹哄哄的一堆,嘴里骂着脏话上了楼。

屋内温度还是有些的,看着体力值不再继续掉陈慢稍微鬆了口气,提着脚尖跟上楼。

二楼乌漆嘛黑,幸好对面的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方能看到全貌。墙壁贴着欧式花纹壁纸,周边也都是搭配的桌椅,左侧靠墙有张公主床,上面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不知生死的人,靠近飘窗有宽约两米的书桌,上面是一些古老的仪器,男人坐在书桌后面带着耳麦,左手上拿着通话器右手拿着望远镜。

「人没进去,再找找。」

「确定没有么?」

「操!妈的!」

「知道了。」

陈慢本来想举枪靠近的说,但想想还是傻眼,她不会用啊!忘了问宁奇到底怎么用这个枪了,不过对方说得很对,只要能够吓唬人就行!

枪口抵在后脑勺,五哥浑身一滞随后摘下耳麦,「小慢,你这是做什么?」

「五哥,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你这话说得就奇怪了,我害你做什么?」五哥干笑着想回头,被陈慢用枪狠狠推回去。绝对不能让对方占得任何先机,否则打起来她绝对不是对手。

「既然里头有人接应,为什么告诉我没人?」

「临时安排,怕你出事。」

「哦?」陈慢冷笑一声,「难道不是来杀我的?」

五哥眼色冰冷,「当然不是。」

陈慢现在只想仰天大笑然后痛斥五哥是个傻逼,因为上一次死亡之前她看的很清楚,那个从她手中接过衣服的侍应生在骚乱中淡定的举枪对准自己扣下扳机。

「门口的人怕是你安排的吧?从来没见过呢?」陈慢这么说是有道理的,认识的人也不会安排进去,不然最开始就不会说没人接应。

五哥没有说话,陈慢明显感觉到了危险,练武之人在动手前是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思考是这个时候的主旋律。

陈慢衝着还在休息得左手掌哈了哈气,用力劈向五哥的后脖颈,防止他皮糙肉厚一次不行,顺带着用枪托狠狠来了个二次衝击。

「砰」

「好傢伙,这也太容易走火了吧!嘶!」陈慢右手阵痛,虎口撕裂钻心挠肝,不过好在五哥是真的没了声音,环顾四周,散弹也不知道打哪儿去了。

陈慢咳嗽两声拿起对讲机,研究片刻后摁下旁边的按钮,「我是陈慢,五哥已经死了,抓紧时间撤退!」装模作样说完这些话时间正好是八点,街道上迴响着笨重的钟声。

有两三个穿着侍者衣服的人从歌舞厅走出来,摘掉耳麦混入人群,就像是水滴进入大海,无迹可寻。

陈慢担心会不会有人没离开,拿着对讲器重复好几遍,听到耳麦里彻底没人回应后才放心。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时间限制,只要完成系统的任务就好。陈慢脚底冰凉如履薄冰,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两个女孩一个男人,都已经没了气息。

好狠毒的人!陈慢悱恻,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来一枪,只是杀人对她来说还是做不到。

从一个女性尸体上取下双合脚的鞋子,陈慢对着她重重鞠躬,「谢谢!」

穿上鞋子的瞬间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老妈总爱泡脚,原来脚冷真的会全身都冷。完成心头大事愉快下楼,只是陈慢没注意到五哥的凳子下面都是血,那发不知道去哪儿了的散弹此时安静地嵌在五哥小脑处。

下楼时人流已经疏散,男人看到陈慢走过来兴奋地吹了个口哨,「慢姐!」

「嗯哼!」陈慢笑意盈盈,说实话她没办法直接问对方叫啥,总不可能连名字都忘了。

「走,我带你回去。」

「去哪儿?」

「回组织呀!你把事情都说清楚,这样他们肯定会让你替代五哥成为三组的领头人。」

陈慢歪着头笑看着这个男人,还真是天真!一个把前任领导搞臭的人组织怎么可能还会要?不杀了她是绝不可能放弃!

「你回去之后就说我死了。」

「啊?」男人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听我的话。」陈慢说着把衣服脱了还给他。

「慢姐~」男人意识到对方可能要脱离组织,眼神里充满不舍。

「再见。」陈慢挥挥手,脚踩棉靴穿着旗袍披着貂裘拿着手包进了旋转门,不伦不类的扮相吸引不少人的目光,旁边几个富家小姐捂着嘴偷笑。

这次倒是没人殷勤地过来接过衣服,陈慢觉得也不需要,干脆直接把衣服放在外面的沙发上。

舞池聚满了人,大家看着楼梯分叉处的小平台,有个青年正在意志昂扬地发表演讲,底下众人神情认真。这正是个纵览全局的好机会,陈慢躲在旁边。

多数人都集中在舞池中央,一楼没有能坐的地方,二楼的人倒是没下来,多数都是小姐太太,男性都不在。

陈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五感放至最大,可还是没有收货,除了根据衣服能看出来谁是当兵的谁是公子哥,别的啥都看不出来。

「诶……」这一声嘆气陈慢送给自己。

「主人别丧气,你是最棒的!」二傻子适时安抚。

「二傻子。」陈慢脚暖心也暖,感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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