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很快就准备好了,殷南昭查验过货物,确认没有问题后付了帐。
两人乘坐摆渡车,跟在两辆运货的大货车后面,向着飞船停泊的港口驶去。
骆寻轻鬆了点,“现在安全了吗?”
“那个管理员没有问题。”殷南昭依旧像之前一样,泰然自若、目不斜视地坐着,似乎对周围的一切完全不在意。
骆寻想到他刚才脱胎换骨般的演技,讥嘲地问:“演技那么好,是骗了多少女人练出来的?”
殷南昭云淡风轻,“当然是骗了不少。”
明明隔着头盔什么都看不到,骆寻却感觉到殷南昭在笑。她难受地转过了头,虽然早已经知道千旭只是他演出来的人物,可是,亲眼证实和心理上知道是两回事。
殷南昭坦然地说:“自尊自爱、诚实守信、正直善良……这些美好的品德,从来没有在我的人生中出现过。做奴隶时,不管多痛苦,都必须笑,嘴巴甜会撒谎的孩子才讨人喜欢,能少挨打、多得到食物。在敢死队时,没有对错善恶,只有任务,想要活下来,不但要能打能杀,还要能拐能骗。我能一直活到现在,肯定是杀过很多人,也骗过很多人,有坏人、有好人,有男人、有女人。”
骆寻心里满是苦涩,却装作毫不在意,自嘲地说:“明白了,我不是你第一个骗的人,也不会是你最后一个骗的人。”
殷南昭看了眼骆寻,笑着说:“很抱歉,我不是温暖干净的千旭,不是你喜欢的样子。”说着抱歉,可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抱歉,甚至带着若有若无的讥讽嘲弄。
骆寻胸闷心窒,紧咬着唇一声不吭。
殷南昭的冷酷无耻,让她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她心心念念的千旭再也回不来了。那个孤身行走于黑暗、却还在给予他人温暖的谦谦君子只能留存于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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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渡车停下。
殷南昭给飞船上的队员指令:“收货。务必小心,不要离开飞船!”
骆寻听到他的话,明白危险还没有过去,立即又紧张起来。
飞船一侧的舱门打开,独眼蜂带着几个人把守在舱门口,看着巨大的机械臂在智脑的操控下把货物缓缓运进飞船。
殷南昭看了眼四周,对骆寻说:“你先上去。”
“你在哪里,我在哪里。”骆寻站在他身边没有动。
时间一分分流逝,货物一箱箱搬运进船舱,看上去一切顺利。
正在送第二个能源组时,搬运货物的机械臂突然失灵,装着能源组的箱子掉下,卡在船舱门口。
同时间,周围响起枪声,停在港口四周的大货车打开,里面涌出无数全副武装的僱佣兵。
殷南昭立即把骆寻扑倒在地,一边开枪还击,一边对飞船主控室的队员下令:“起飞!”
通讯器里是红鸠的声音,“你还没有上飞船!”
殷南昭喝令:“立即起飞!”
红鸠没有办法,只能执行命令,“准备起飞,关闭舱门!”
说话间,已经有人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想要从还开着的舱门强行进入飞船。
独眼蜂的人分成了两拨,一拨阻击敌人,一拨想把卡在舱门口的能源组拽进去。
殷南昭对身下的骆寻说:“赶在舱门关闭前,衝进飞船。”
“好!”
殷南昭抽出了武器匣,手一扬,黑色的武器匣像是苍鹰展翅般刷一下打开,是一把硕大的红色镰刀,刀把就有四米多长。
挥舞间,光华耀眼,像是收割麦子一样,所过之处,人头一个个全都被收割走,鲜血漫天飞溅。
骆寻藉助他的掩护,快速地跑向飞船舱门。
转眼间,地上的尸体密密麻麻倒了一层,可敌人悍不畏死,越来越多。
飞船的引擎已经启动,舱门却一直迟迟关不上。
警报声尖锐地鸣叫,提醒着强行起飞有爆炸危险。
殷南昭命令:“独眼蜂,去关舱门!”
无数次并肩作战、出生入死,已经习惯了无条件执行命令。独眼蜂没有去质疑他一个人如何抵挡住无数敌人,而是立即收起武器,带着所有人过去帮忙。
骆寻爬上了船舱,和大家一起用力,终于把卡在舱门口的能源组拽进了飞船。
“10、9、8……”
智脑开始起飞倒计时,舱门渐渐合拢,殷南昭仍然置身敌人中间,还在阻杀敌人。
骆寻着急地大叫:“千旭!”
殷南昭把镰刀往地上一撑,像是撑杆跳高一样拔地而起,一跃三十多米远,从所有人头顶上飞过,落到舱门口。
他收回镰刀时,血红的刀锋正好把紧追过来的人的脑袋全部收割掉。
插pter 8---3
殷南昭把镰刀往地上一撑,像是撑杆跳高一样拔地而起,一跃三十多米远,从所有人头顶上飞过,落到舱门口。
他收回镰刀时,血红的刀锋正好把紧追过来的人的脑袋全部收割掉。
倒计时结束,舱门合拢、飞船升空。
众人刚鬆了一口气,却发现舱门还是没有真正关上。
原来,之前突然失灵的机械臂卡在了门轴里,机械臂的另一端连在太空港上重达几百吨的底座上。
“危险!危险!危险……”智脑判断出有爆炸危险,舱门四周的红色警报灯不停地闪烁,提醒舱门附近的人儘快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