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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宴骤然出手,双手捧住她脸颊,向内紧紧一推——

秦桥:「……」

她被迫嘟嘴,双手握住庸宴手腕,不满地瞪着他。

庸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没人能带你走。」

秦桥:「话嗦太满,小心闪了色头!」

庸宴又挤了两下,鬆开手。

秦桥揉脸,狠狠白了他一眼,回身往角房走去:「你去用晚饭吧,晚上别等我,安顿了他们我再睡。」

庸宴:「你——」

秦桥临要推门的时候,突然回身对他眨眨眼,像是觉得被捏脸那一下失了颜面,正要找补——只一瞬间,大荆第一浪荡子秦阿房仿佛又回来了,风流薄倖,勾人心肠:

「我什么我,还不走,等姐姐疼你?」

庸宴:「……」

一炷香后,书房。

盛司:「都督心情不错?」

庸宴:「嗯。」

盛司也跟着高兴:「都督,我什么时候送姐姐们回去?」

庸宴莫名其妙:「你和秦桔一般大,桂圆还比你小两岁,你这是叫谁?」

盛司心道:看样子是不用送了:「那我明天还照原计划用秦府名头取钱是吧?」

「取钱?」

「对啊,」盛司理所当然地答道:「今天早上去找花副将之前,秦姑娘问我府中钱财是否够用。」

庸宴无端紧张起来:「你怎么说的?」

盛司:「照实说嘛,秦姑娘管过户部,什么能骗得过她的眼睛?我说朝廷抚恤不够,您的私库都拿去贴补烈士遗孤了,府里做饭的嬷嬷都是按月请,现在勉强维持周转而已。」

庸宴:「……我有朝廷的赏银,狗皇帝拖欠我罢了,就算朝廷开不出,国公府也还有,你与她说这些做什么!」

盛司:「人家问了啊!秦姑娘说秦府应该还有余钱,夫人小宴的花费不少,让我问过秦伯,明天去钱庄从她帐上支。」

庸宴深深扶额,终于明白那句「姐姐疼你」是什么意思。

庸宴:「明天哪也不许去,她要是问,你就说——」

「都督有的是钱,养你,绰绰有余。」

作者有话要说:作话:

秦桥自称姐姐只是在调戏宴哥啦,实际上宴哥比她大四岁,后文会提到的。

小剧场:

宴哥:「我不穷,我真的不穷,好歹也是国公爷家的独子,至不济还有祖上传下来的庄子田地,你信我啊!」

秦桥:「行行行。」(一边说一边掏出大把银子交给盛司)

第13章

近半个月,庸宴每天回府,都会在门口犹豫一下——

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比如今天,一向身着重甲的亲卫突然换成了深蓝色的家仆装扮,还配上了褐红色的抹额,头髮束得那叫一个精神,庸宴一进来,两侧亲卫大声问安:

「老爷回来了!」

庸宴眉梢一抖。

亲卫笑嘻嘻的,摸着脑袋,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模样:「都督看我今日如何?」

「不如何。」庸宴:「皮痒,明天带你去禁军校场。」

亲卫满面惶恐,连连摆手:

都督掌管禁军这半个月,禁军的演武场天天打得沸反盈天,只要不当值,几乎所有的年轻兵士都会去校场切磋磨练武艺,只盼着能在下一季的大比中赢得一官半职;

大荆本就尚武,经此一变,整个禁军竟然展现出空前的活力与威慑来,连带着京外四郡都安生许多——这节骨眼上,谁敢没事往禁军大营跑?庸宴在外面虽然常年冷着一张脸,但只要有人来挑战他,不论官职大小他就没有不同意的时候。

若赶上他忙,身边的亲卫就会替他打,打赢了才能挑战都督。

庸宴:「谁让你们改口的?秦阿房?」

亲卫大力点头,眼中情不自禁流露出敬佩神色。

庸宴还没来得及开口,冷不防前面突然窜出几个近卫,手里抬着一扇巨大的屏风,莽莽撞撞,差点被旁边的林木刮住。见了他,齐齐整整地站住脚步,大呼一声「老爷好」,接着飞快向侧房跑去。

那素色屏风上绣着四季盛景,纹饰极其细密精緻,颜色不多,却平添富庶浓丽之感——

一看就是秦某人的调调。

庸宴心里算着这屏风会花去自己多少家底,脚下快步走向前厅,只见所有游廊下都疏密有致地摆上了白色玉兰,暖黄色的绸缎柔柔地缠在迴廊上方。这才只是外院,已叫他见了不少脸生的厮仆——昨天还没有呢,不过一日功夫,竟然连行礼的身法都被调理得一模一样;

秦桔站在内院门口,对着一群小丫头训话,嗓音脆得像青鸟一样,噼里啪啦交待个不停,见他过来,就领着丫头们施礼。

秦桔子:「爷,您回来了,这就安排小厨房备饭?」

庸宴:「不忙,你主子……秦桥呢?」

小丫头们都捂嘴笑起来,被秦桔斥了一声没规矩,这才都再垂手站好。

庸宴不知她们在笑些什么。

秦桔赶忙说道:「没什么,我家小相爷在您的主院里。现在过去正好一道用饭。」

他心中忽而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在外奔波一日,回府用饭,家里有个人在操持琐碎事务,若他不曾上过战场,这就是他本来会过上的庸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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