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添翎回头,嫣然一笑,拉长了声音道:“我什么也不爱,只爱那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亮,蚂蚁的心,蚯蚓的牙齿,铁树上的花儿。”
端皇收起笑容,顿露苦恼之色,嘆道:“皇后果然懂得怎样刁难于人。”
岳添翎利落坐下身,扬了一下眉毛,道:“一般。”
端皇给她倒了杯茶,道:“进来许久,口也渴了,先喝杯茶。”
岳添翎的确口渴了,又担心他茶中有毒,掏出一隻银针,便要去试,端皇一看,立马抢过杯子,一饮而尽,将空的茶杯向岳添翎展示了下,道:“不愧江湖儿女,果然处处小心。这下,可以放心饮用了吧。
岳添翎一笑,道:“如若我放心就是太笨了,谁晓得你会不会事先吃了解药?”
端皇摆出很无奈的表情,道:“没想到皇后竟然这么不相信朕,那么,好吧,你试试在喝。”端皇又给她倒了一杯,递到了她身前。
岳添翎试试,见银针并没有变色,这才放心的喝了。
“你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端皇似是很委屈。
岳添翎没理他,自己又倒了杯,喝了。
这第二杯茶刚下肚,岳添翎就惊了,她瞪圆了眼逼视着面前的端皇。小腹中那团莫名的燥热,让她明白很有可能她又中了某种春药。她实在不敢相信,堂堂一国之君竟会屑于这种下三滥手段,她更想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中的毒?
见药效发作,端皇笑嘻嘻走过来,俯身便要抱起岳添翎,岳添翎一拳挥出去,打向他的脸,转身便要向外跑,怎奈双脚虚软无力,刚跑一步,就已被端皇抓了回去。再一眨眼,她已被端皇抛到床上。
“对你用药,朕自然要用上几分心思,茶壶是特製的,我来倒茶就可以不让这茶里有毒,你自己来倒,可就不晓得怎么防止毒粉露下来喽,呵……朕给你倒的那两杯都是没毒的……谁让你防人太甚……”
岳添翎瞪视着他,道:“堂堂一国之君,居然用这种手段,不怕世人耻笑?”
端皇大笑,道:“端苏国绝不会有人知道此事,在此朝名声好坏,朕并不在意。皇后,朕说过,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逃出朕的掌心。”
岳添翎咬牙,拼足身上剩下的所有力气,击出一掌将他打到一边,狼狈地翻到床下,拖着沉重的身子便向门外爬去。这春药古怪地紧,同春极海棠不同,春力浅些,但是软力却更甚,竟然可以使她软得如同一团棉花,根本走不了路。
端皇被她打得吐了血,面色突地冷了,一脚踩住她的腿,狠狠定住她身子,欺身就压了上来,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岳添翎已经没有力气出手打他,儘量放高声音,道:“小皇帝,别忘了你是个皇帝,你要有你的尊严!”
“尊严?如你所说,朕是皇帝,谁敢来数落朕?”
岳添翎见他如此无赖,大骇,道:“如果你不想爆血而死就别碰我!”两个月之期还未过,隐罂解药是有这个效用的。她可不是在吓他!
端皇根本不听她的话,一味地撕着她的衣服。
岳添翎要踢腿,踢不起来,要抬手也抬不起来,恐惧得只能颤抖着身子,望着门外,虚弱地喊着救命。
“滚开!”就在岳添翎差不多绝望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个狂怒的声音。
下一刻,她的身上便一轻,但听一声闷响,那端皇被人狠狠踢了出去。抬头撞上宇印沉轩担忧的眼,岳添翎终于鬆了口气,好一阵激动,道:“轩,你……来了。”
宇印沉轩看到她凌乱的衣衫,顿时红了一双眸子,玉箫攸地滑出袖外,直直奔向那端皇。
端皇此刻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也出手袭向宇印沉轩。宇印沉轩何等身手,轻巧划开他的招式,几个回合,玉箫已抵在他的喉咙,只听他的牙齿咯咯作响,道:“你找死?居然敢这样对她!”
“不要杀他……”岳添翎着急喊着已经丧失理智的宇印沉轩,“他是邻国君主,你这样杀了他,会引起两国战乱的。”
宇印沉轩仍旧没有放手,怒声道:“解药呢?”
端皇冷了眸子,倒也有几分骨气,道:“没解药。你这箫可以立刻刺穿我的脖子,不过还是没有解药。”
“轩哥哥,带我走,我很难过。”岳添翎的声音越来越小。
见状,宇印沉轩一把将端皇甩了出去,飞身到岳添翎身旁,拢了拢她散掉的衣衫,心疼地将她抱进怀里,又飞身奔出了天涯会馆。
盎然轩
“轩哥哥,你出去,留我自己在这里。”岳添翎刚被放上床,就推着宇印沉轩。
宇印沉轩紧张地给她擦着不停渗落出的汗,将她抱进怀里,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
岳添翎只是摇头。
“翎儿,经历了这么多,你信不信任我?”宇印沉轩的声音很哑。
岳添翎还在无力摇头。
“能放心将自己交给我吗?”宇印沉轩开始去吻她的髮根。
“不可以呀,轩哥哥。”岳添翎虚弱地说着,慌乱向一边躲去。
“我们相爱,将来必定是夫妻,翎儿,你怕什么?我这么让你没安定感吗?春药之苦,男子之躯,尚难熬之,何况你是女儿身!”
岳添翎攒来了力气,猛地向前跳了一步,逃出他的胸怀,道:“轩哥哥,我有苦衷,你快走。”她体内如今也算是有毒呀,他会爆血而死的!
宇印沉轩看着她那样坚决地跳出去,一颗心都揪起来了,捏紧拳,“翎儿,你宁可痛苦,也不愿……”
岳添翎痛苦地扯住一旁的纱帘,极力装着轻鬆,道:“这药比起春极海棠差远了,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