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顺冒死跪地请道,「还请皇上三思,天下百姓皆为皇上的儿女啊!且皇上您前段时间因为杀兵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很大的不满了,这个时候再……」
许嘉一下一下有些机械性地偏过头,目光看向他,冷笑了声,「我是谁?」
周顺立刻就顿住了话音,冷汗顺着额头流下。
裴宇见此求情道,「皇上,周顺他也是一时心切,才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皇上恕罪。」
许嘉似是没听到裴宇的求情,仍是那样盯着跪在地上的周顺,眼神没有一丝感情,像是一滩死水,「我在问你,我是谁?」
周顺以头抢地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许嘉的笑没有半分笑意,反而听了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他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周顺头上,像是摸狗般摸了几下,「对,你说的没错,我是皇上。我坐在这九五至尊的位置上,就不需要你们任何人来教我做事。」
他收回手,动作甚至算得上轻柔,站起了身向殿外走去,边走边道,「还有谁不满,不服,传令下去,就让他们先干掉我,才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若是还有意见,就……」
他偏头,照进来的阳光正好洒在了他的侧脸上,连脸上的细小绒毛都瞧得真切,他弯着眉眼,就像是和从前每次心情好时一模一样。
「就全杀了吧。」
扶尔你不是躲起来让我找不到你吗?你不是自诩为人君子品行高洁吗?你不是最见不得天下苍生受苦吗?
那你倒是看看啊,现在这天下苍生,都在为你丧命。
你还不出来吗?
他说了,就算是绑,就算是拖,就算是打断了腿,他也要将人给找回来。
实在找不回来,他就要用这天下苍生来为他陪葬。
许嘉才不在乎什么江山社稷,什么一代明君,就算是被刻在史书上被人千年万年的戳脊梁骨,他都不会介意。从一开始,他处心积虑地当上这个皇上,就是为了得到莫须令,从来都不是为了什么天下苍生。
如今想来,为了当上这个什么狗皇帝,他真的是已经压抑了自己够久了,也该让他撒了欢儿地玩一回了吧。
本来事情进行的挺顺利的,扶尔都已经抱住小孩儿准备往外撤了,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怀里的小孩儿直接向他脖子里扎进了什么东西,一瞬间儿的事,扶尔就觉得四肢发软,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他看见小孩儿趴着抱住了猴三的腿,「我按你说的做了,你现在能不能放了我啊?你放了我,你当初答应我的!」
猴三看着他笑了几声,弯下腰摸了摸小孩儿的下巴,「好,我放了你,现在就放了你。」
小孩儿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下一刻就被箭从眉间刺穿,倒地时正好与扶尔对视——一双眼睛带着临死前的惊讶和迷茫,另一双眼睛慢慢地失去了焦点。
扶尔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在想,拜託张译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
他本来和张译约好了,张译在外面望风,而他进去救了小孩子后就出来,却未曾想中了猴三的埋伏。扶尔的意识渐渐回拢,手腕处传来了一阵刺痛,他挣扎了下,发现自己的脖子,手,腿,还有脚全都被绑了个严严实实。
熊七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说你就这么偷摸绑个人,万一被大哥知道了,你到时候可别带上我。」
「瞧你那几个胆子。」猴三哼了一声,「不过绑个人,又不是啥大事儿,玩儿腻了宰了就行了。」
熊七嘿嘿笑了两声,「我看那人长得细皮嫩肉的,到时候你玩腻了,就给我吃了吧。」
猴三嗤笑道,「就知道你也想分一杯羹。」
熊七,「不过当时进城的时候,他身边是不是还跟着一个人来着儿?」
猴三,「我看那人像是会武功的样子,你让兄弟们晚上提防着点儿,咱争取在大哥回来之前解决这个事儿。」
熊七用手搓了下脸,「大哥啥时候回来呀?俺都想了。」
猴三,「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熊七,「中……哎,那人是不是醒了?」
猴三走到扶尔面前,先用手摸了把扶尔的脸,啧啧两声道,「真嫩。」
扶尔偏头,冷冷地瞅着他,面色镇定,其实心裏面早就有了想吐的衝动,被拼命压下去的回忆再次向深黑色的海水般将他淹没。
熊七也凑了上来,伸着手也想摸被猴三打了回去,他不满道,「你干啥?」
猴三瞪他,「睡之前他是我的,睡之后才是你的,懂点规矩行不行?」
「行行行,就你个臭猴子屁事儿多。」熊七不耐烦地摆了下手,打开门朝外面走去,嘴里还骂骂咧咧道,「那你快点睡,睡完了老子可还等着吃呢。」
猴三倒是没那么急,慢悠悠很有兴致地上前去把门关上,才又转身看向扶尔,「美人儿,看你生得这么细皮嫩肉的,不像我们这小地方的人啊。」
扶尔还是那样冷冷地瞅着他,不说话。
猴三,「行,有脾气,带劲儿,我喜欢。」
说着就开始解自己的裤子,不一会儿就脱了个精光,私密处就那样不加掩盖地□□裸地对着扶尔,随着他走路的姿势还左右晃动。
扶尔顿时就干呕了起来,眼前的一切和记忆重合,一边儿是戚七变态猖狂的声音「看老子今天不搞死你!」,一边儿是猴三向他靠近的视觉衝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