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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吃了多少?」

「你出来了,他就不吃了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

所以那个包子还是你吃的?

「我尽力了,小娘子,我还吃了一个包子呢!」掬月知道自家小娘子厌恶浪费,马上腆着圆滚滚的肚子自证清白。

果然是你吃的……

关鹤谣眉头更紧,喃喃道:「那他岂不是就喝了一碗油焦面?」

掬月瞥她一眼,「你不是也就喝了一碗油焦面?」

你还咳出去半碗呢,这句她没敢说。

关鹤谣觉得她可能要管不住这个孩子了。

她虚弱地招招手,「你挑拣一下,看今天谁守门,给送去吧。」又嘆一口气,「算了,先去把小秤和油纸拿来,咱们包油焦面。」

养孩子,想男人,都太费心思了,她准备专心搞一会事业。

关鹤谣用料实在,十三、四斤的麵粉,她加了一斤半猪油,芝麻、核桃、杏仁加起来也有两斤。

八两油焦面面分成一包,除去自家留吃的,最后刚好包了二十包。

可惜这里还没有花生。

炒油焦面没有花生,这是哪门子人间惨剧?实在是太惨了,关鹤谣想着。

花生永远是她心中坚果南博万!

便宜、好吃、营养丰富,怎么做都合适。她有点羡慕现世时可以去各地寻访食材的自己,说不定花生也已经传过来了,只是还没有大量种植呢。

掬月去给守门婆子送饭了,关鹤谣怂怂地在厨房里转圈圈,不敢回屋。

她看看手边特意留出来的一点芝麻核桃,嘆一口气拿出早上买的那碗饧糖……

*——*——*

第二日,关鹤谣和掬月早早出门,今日可是有推销新产品的任务!

她拿一个大深盘冲好了油焦面,给大家做试吃。

试吃的一次性「勺子」是早起揪的玉兰树叶。

玉兰花花期短,又娇贵,一碰就掉,一掉一大朵。

她院里那棵玉兰树好不容易开了花,惨被萧屹砸下去半树,第二天就自暴自弃地谢了剩下那半树花,开始长叶子了。

玉兰花叶质硬,表面又有层腊膜,如今长到一寸长,刚好用来做小勺子用。

玉兰树啊玉兰树,你怎么就把这么一位郎君带到我院子里来?

她昨日异状,连掬月都在厨房里连问她怎么了,萧屹不可能没察觉。

她终于回屋后,屋子里令人窒息的尴尬沉默就是铁证。

本来,屋里有了萧屹还热闹一些,他们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晚间时常聊聊天。一般都是关鹤谣和萧屹在说,掬月乐呵呵地听着。

萧屹长在北地,又多有游历经验,关鹤谣极爱听他说的那些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景致和故事。

可是昨天——

虽然萧屹那句问题发言真的很…有问题,但他毕竟不是故意的。

反倒是她自己,可能是在这具少女的身体里呆久了,竟心安理得地带上了几分娇纵稚气,遇事大惊小怪的。

你这死孩子怎么回事,青春期吗?她吐槽自己。

哎,关鹤谣嘆口气,回去还是道个歉吧。

「小娘子,这卖的是焦面?」

有客询问,关鹤谣赶紧扬起笑脸,递过一勺试吃,「差不多,不过妾放了猪油炒,起名叫『油焦面』。」

一个「油」字,已经将她家产品的尊贵尽数体现。

在这样的年代,油水足的吃食总是诱人的,更别提上面又缀着杏仁、核桃碎。那食客尝了一口,连连称「香!真香!」,周围渐渐围了不少试吃的人。

一包油焦面面卖二十八文,比普通的焦面贵一倍多,可是那浓郁的油香和足料的坚果也不是骗人的,比起粗糙的焦面香甜可口了不知多少倍。

再加上关鹤谣笑眯眯一努嘴,指着自己的扇贝说,「一枚扇贝还二十五文呢,这油焦面买回去可冲□□碗。」

这是疯起来连自家商品都拉踩。

偏偏众人觉得太有道理了!超值啊!

于是就那么二十包,很快卖光了。

关鹤谣在眼前食客哀怨的目光中,抱歉一笑,把最后一包油焦面拿进屋送于刘老丈夫妇。

饮子铺最不缺热水,老两口马上冲开品尝,吃得眉开眼笑。

关鹤谣其实心怀愧疚,虽然她卖的是速食粉末版本,但这油焦面到底也算个汤羹,总觉得自己衝撞了饮子铺的生意。

「小娘子说哪里话,你这油焦面这么多核桃芝麻,稠得都能当从食了!」 刘老丈嗓门大,说话也实在,「你就是冲好了卖现成的,也不耽误我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句「卖现成的」让关鹤谣心念一动。

她转转眼珠扫过屋里四口大灶,还有一迭迭的汤碗,还有地方比饮子铺更适合卖现成的油焦面吗?

第22章 缠绵春雨、琥珀糖 抚上她挂着雨珠的耳……

关鹤谣的想法是和刘家香饮子铺联手,在铺子里卖冲调好的油焦面。

材料和製作都由关鹤谣负责,相当于只是借用铺子的水和碗,每碗油焦面卖四文钱,分一文钱给老两口。

老两口也很看好这香甜的油焦面,关鹤谣又坦诚,自觉算好了该付的炭火和水钱。

三人合计了一下,还真觉得可行。

吕大娘子又说:「左右我家的这些灶台也不是一直用着,你就直接在这里做,免得搬来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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