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之间,集体合唱之际。
中秋晚会在同学们的配合下,推向了高潮。
余家隽早早就张罗起来的环节,杨天自然了然于胸。
而当真正面对刘老师的时候,除了勇敢的去行动以外,其他的都是摆设。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雷万军竟然也参与了进来,面带微笑、掌声频频的献给了和刘老师拥抱在一块儿的杨天。
看起来,他们之间的隔阂在那一刻冰雪消融了。
晚会上的大合唱,全班同学的行动竟然如此一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回想这些天来,随着装潢文秘班教室门口经常出现着飞机、大炮等高年级“超哥”的身影,
同学们,乃至于同级的新生们也把杨天当成了98级的“超哥”。
潜移默化之间,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学校的住校生慢慢的也接受了这样的概念。
兴许有些东西仍然止不住同学们的诧异,比如说,在班上两个多月来,表现的向来清高的杨天,却没有依仗这样的声势在班上横行霸道、飞扬跋扈。
相反,在和同班同学的相处和交流之中,杨天却越来越有亲和力,时不时的为同学们还带来了一些暖心的帮助。
比如说,帮助值日的同学打扫卫生、倾倒垃圾;
比如说,帮助一时之间没有生活费的同学,解决几顿食堂的饭食。
王培龙就是其中之一,他不仅和杨天、冯银杉同住在一个四人间的寝室,更是杨天的老乡。
看着冯银杉“老大、老大”的称呼着杨天,他也加入了其中。
只不过,在杨天的眼里,他称呼的老大,还没有发自肺腑。
也正是这样,杨天大多数时候都和他保持着一种相互尊重的界线。
自从两班合并之后,也许就是这些润物无声的点点滴滴,改变了全班同学对于杨天的观感,进而得到了今晚全体同学的支持。
在全班同学聚焦的目光里,杨天一只手牵着刘老师,伴随着美妙的旋律,做了一个交谊舞的站姿。
趁着昏黄、迷离的烛光,杨天一只手扶着刘老师的腰,迈开步子,有模有样的领着刘老师在中心地带游走起来。
要说杨天拥有这些学艺不精的技术,还得益于母亲的基因。
从小就对流行音乐起了特别大的兴趣,仗着超人的记忆力,杨天至今记得自己在牙牙学语之时,听到的第一首流行歌叫做《夜来香》。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
即便是过了许多年以后,杨天依然可以根据回忆把开头部分的歌词给哼唱出来。
以至于长大以后,常常把家里阳台上的一盆茉莉花,当成了夜来香...
而说起眼前的“慢三步”国际舞,那也是在几年前,县城里兴起的舞厅里学来的。
那时候,年轻时在知青年代的文艺宣传队里当过宣传队队员的母亲,常常在下班以后被单位同事邀约着去到舞厅里练舞。
好几次,待到父亲应酬以后,就会回家带上杨天一起到舞厅里去接妈妈回家。
也正是那么几次,在接和等的过程中,杨天目睹了那些慢悠悠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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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随着卡拉OK厅的普及,大人们相聚的时刻就有了分工。
一边是对唱的情歌,一边是相拥摇曳的舞步。
杨天同样得到了许许多多身临其境的机会。
谁知道,此时此刻竟然用了起来......
晚会结束以后,杨天回到了寝室,洗漱完以后,抽了两只烟,就躺在了床上。
这几天来,兄弟们裹的越来越紧,交往的越来越频密,本是好事儿。
可是,无论是烟钱,还是饭钱,常常由杨天一力承担,必然也有捉襟见肘的时候。
摆弄着手里仅剩的五十块钱,想着这才月中的时间段,近半个月的学校生活,很具体啊!
“老大,你还没睡啊!”突然间冯银杉说话了。
“嗯,还没睡!咋个了?”杨天侧着身看了看对面上铺的他。
“今晚,你整的好浪漫哦!”冯银杉笑着说道。
“欢送刘老师嘛,就是要有气氛啊!”杨天回道。
“我要是个女生啊,今晚就扭着你不放了!”冯银杉思考着。
“哈哈哈...你即便不是个女生嘛,也没放过我嘛!”
“天天都跟着我的,女生哪里比的上你?日夜都和我在一起。”杨天打趣道。
“也不能这么说啊!老大,你和李莉她们出去的时候,算我的假期呢?还是算你的?”冯银杉比划道。
“啷个可能算你给我放的假呢?只能算我给你放的假晒,那不然就搞反了啊!”杨天确认着。
“那我呢?老大。”王培龙也插上了话。
“你...你娃儿,最多算个临时工,你连放假的资格都莫得!”杨天瞥了一眼对面下铺的王培龙。
“哈哈哈...老大,你莫楞个欺负兄弟哇...”
“平时,没得功劳嘛,有苦劳嘛!”
“比如打饭啊、洗衣服啊...我都帮着在做啊!”王培龙辩驳着。
“你屁娃儿,计较的东西不少喃!”
“打饭的钱,谁出的?”
“我出的!”
“包括你那一份,也是我出的钱。”
“洗衣粉哪个买的?我买的!”杨天掰着拇指计算着。
“说到这里,老大,最近看到你花销好大啊!”
“你还有多少钱啊?需不需要我给你一些?”冯银杉忧虑道。
“我这里还有八十块,老大,你要不要?”王培龙也激动着。
“不用,你们各自先揣到!”
“如果我需要的话,我会给你们说。”杨天摆着手拒绝道。
顷刻间,寝室里的三人似乎有着默契一样,纷纷沉默不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