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箫在一旁看着,得意地勾了勾唇。
褚晏放回汤匙,伸手将宋茹甄手中的书强行取走放在一旁,然后耐心地又舀了一汤勺,「阿甄,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陛下想想,来,喝药。」
宋茹甄面色急剧一变,目露戒备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陛下很关心你,要是知道你不乖乖喝药导致身体不舒服,他一定很担心。」
「……」宋茹甄探究的眼神在褚晏脸上瞅了好半晌,才低头乖乖地将药喝了。
褚晏笑着替她拭去沾嘴角的药渍。
这时,银翘端着浴足的木桶和准备好的药包进来了,齐明箫接过木桶放床边蹲下,「公主,明箫替您舒筋活血吧。」说完,他撸起袖子伸手就要去拉宋茹甄的腿。
褚晏却将空碗趁机放在齐明箫的手上,齐明箫愣住了。
「辛苦齐管家了,剩下的我来。」
「驸马爷,这等下贱的活儿怎么能有劳驸马爷亲自出手呢。」
「所有伺候阿甄的活儿,本驸马都甘之如饴,怎么能说是下贱呢?」说着,褚晏优雅地挽起袖子,露出两截紧实白皙的小臂,在齐明箫的注视下,伸进被子里摁在宋茹甄的小腿上轻轻揉了揉。
宋茹甄顿时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褚晏对着齐明箫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反问道:「你说是不是,齐管家?」
齐明箫皮笑肉不笑道:「驸马爷说的对,只是这舒筋活血的手法,是明箫找太医学了许久,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的,这万一筋脉推错了,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
「阿甄身上的每一根筋脉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齐管家若是不信的话,大可留下来观看一下。」说完,褚晏将宋茹甄的双足拉出来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却不褪足衣。
齐明箫攥紧双拳,盯着褚晏不说话了。
宋茹甄故意干咳了一声,垂着眼对齐明箫道:「那个,明箫,你先退下吧。」
齐明箫咬牙笑了笑,冲二人行礼告退了。
褚晏这才慢慢地褪去宋茹甄的足衣,看着搁在膝盖上的两双精緻的玉足,褚晏忍不住握在手心里揉了揉,前世,他最喜欢揉的就是阿甄柔软的玉足了。
宋茹甄顿时要抽足,褚晏适可而止地鬆开手,然后学着齐明箫的样子蹲下,试了试水温正好,才将宋茹甄的双足浸入药汤中。
阿甄只要一来月事就疼,为了调理她的月事,他早就将推筋活血那一套学的游刃有余。
原本等着准备看褚晏笑话的宋茹甄惊讶地打量着褚晏,若有所思着什么。
褚晏想起前世此时重重,心中醋意顿生,忍不住稍稍加重了力道,故意询问:「阿甄,疼吗?」
「……不疼。」
「我手的力道重吗?」
「…………不重。」
「这样推……舒服吗?」
「……褚晏!!!」宋茹甄很快反应了褚晏是故意的。
「你喜欢吗?」褚晏抬起欲色重染的凤目,略带剥茧的手掌顺着她的脚踝开始缓缓上移,一直移到了膝头再往上。
「……」宋茹甄一个激灵,「哗啦!」一下,用脚背挑起一弧水流洒在褚晏的身上。
褚晏:「……」
又到阳春三月,宋茹甄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晒太阳。
褚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隻耳朵上有黑点的小兔子,走过来故意挡住了宋茹甄的太阳,宋茹甄睁开眼,入目的就是在弹着小腿的兔子。
「阿甄,我给你带来一个好玩的小东西,它叫阿雪。」
宋茹甄喉咙微微一动,故意无视那隻兔子,坐起身摸了摸鬓髮,随口问道:「你怎么不去上值了?」
褚晏见她不停的用余光偷瞄阿雪,便抱着阿雪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不想去。」
「为什么?」
「我是驸马,有你养着我,还去上什么值啊。」
「哼!」宋茹甄鄙夷地瞅了他一眼,「你没志气。」
褚晏目光灼灼地锁着她道:「我志气只在你。」
宋茹甄一愣,目光看着虚空发起了呆。
褚晏将阿雪放在地上,起身来到躺椅旁,挨着宋茹甄坐下,语重心长地嘆道:「阿甄,别逼我,逼我也不会造反的,你还不如想想……怎么拉拢我,」他转身掰着宋茹甄的双肩,让她面对着自己,用一种十分严肃的口吻说,「或者……你要了我,只要我变成你的人了,以后褚家军就是你强大的后盾。」
这两个月来,实在太难熬了,他看着自己的阿甄变成了一个对他事事带着敌意和防备的模样,心就揪的难受,任凭他怎么解释,怎么剖心明知,阿甄似乎就是不信他的真心,对他的示好和靠近也淡淡的毫无兴趣,比起前世唯一的区别,就是阿甄不再想方设法地为难他了。
「噗嗤——」宋茹甄突然笑出了声。
褚晏愣了愣,不解地看着眼前突然笑靥如花的女子,这是他记忆里最熟悉的笑容,真诚又明媚,还带了丝狡黠。
「竟然还哄我要你,棠哥哥好不要脸。」宋茹甄皱着鼻子颳了刮自己的脸。
褚晏睁大了眼睛,「阿甄!」
「怎么,就许你在梦里捉弄我,不许我捉弄你啊。」宋茹甄得意洋洋地冲褚晏吐了吐舌头。
「好啊!」褚晏突然起身,弯腰将宋茹甄打横抱起来就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