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能不能单人副本就不要扯他进去了!!!
退出游戏很痛的啊!!!
无声地吶喊了一会,福泽川抹了把脸,深呼吸了下,等待心跳慢慢平稳下来。
他站起身,出了隔间去洗了个手。
他迟早有一天要把学校炸了。
没人上学他就不会有问题了。
下午上课前,福泽川找老师请了假,提前偷跑了。
但他即使离开了学校也不敢回家,说白了他妈见他早退锤他这件事能规避还是儘量规避为零最好。
身上钱不多,儘管福泽川很想找个环境舒服一点的家庭餐厅或者是咖啡厅坐一会,只是出于口袋空空这个被动属性让他只能在公园找个阴凉的地方呆着。
如果没出这种意外,他现在应该跟所有普通学生一样坐在教室上那些无聊的课。
随手摸出了自己的塔罗牌,他稍稍洗了一下,从中抽出一张。
月亮。
这么说先前被突然扯进去当npc是因为自己的灵性波动而并非中也的问题吗?
看来以后得小心在外面千万不要睡着了。
……不知道沢田纲吉猜到了多少,福泽川收了牌。
另一边,在教室上课的佐助撑着脑袋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显而易见的是肯定不是在想黑板上的题目。
中原中也心不在焉地转着笔,看着另一边的窗外,时不时地皱一下眉,似乎是回忆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沢田纲吉则是看似认真地做着笔记,但事实上完全没有记录与课堂有关的内容。
「……其一:目前接触游戏内部人员来看,除川皆为幻术,可以此确定谁为攻略者(不过也许没有必要);
其二:单人副本也许会对川本身造成不妙的影响……也许是与其灵性有关。」
他所认识的福泽川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虽然大部分时候表现得很可靠,但他能感受到微妙的不和谐。
川当时也坦然地说过是因为「灵性」问题。
「作为拥有占卜能力的塔罗师,会因为灵性波动而不稳定是正常现象吧?」脑袋后扎了一个小辫子的青年侧过脑袋笑着对他说。
阳光掠过他的眼睛,像是他本人的眼瞳会发光一样。
纲吉的笔顿了一下,在纸上点了点。
「其三:川有些不想与我们过多接触,原因未知……」
他前面的前面是宗像礼司,对方还是如同一个普通学生一样,抬头看了眼黑板,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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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快放学的时间,福泽川顺便去了一趟书店,看了看里面乱七八糟的书之后又略感遗憾地拍了拍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拎着书包回了家。
「今天晚上你做饭啊。」一进家门就听到自己妈妈这么说。
福泽川嘆了口气:「是、是。」
吃自己妈妈做的饭才更艰难。
吃饭的时候,他儘量大着胆子提出:「妈,我想改名字。」
他妈抬眼看了他一眼:「你嫌我取的名字不好听?」
「不。」福泽川面无表情地说道,「是我配不上这个名字。」
他当初不该用自己本名打攻略游戏,他就该随手替自己改个名。
但当初谁能知道他打的根本就不是攻略女孩子的游戏呢?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他再一次提出:「妈,我不想读书了,我想回去养猪。」
福泽川的妈妈也十分冷酷无情地说道:「乖,去读书,你家没有猪场给你继承。」
「我可以去别人家养猪场打工。」
「我可以把你揍成猪。」
「……」福泽川表示自己认输。
跟前一天一样,福泽川成功在电车上抢到了坐的位置,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打起单机游戏。
「……听说了吗?前天有人在电车上投河了。」
「诶?!真的?」
「是啊,下午那班电车!」
他旁边的几个好像是同校的女生小声谈论着,福泽川听地额角抽了抽,单手扶住前额。
电车投河,真有创意啊。
「电车是全封闭的啊。」他身边一个人忽然说道。
福泽川愣了下,转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坐下了一个人。
艹,那个贵妇,呸,那个贵男不梳大背头年轻好多啊。
对方转过头看向他,笑了笑:「我有个能力刚好在这种情况下满足条件。」
……这种话跟我说真的可以吗?我只是个普通人。福泽川内心吐槽道。
他往旁边挪了一点,低下头没说话。
对方并不在意他的迴避,但是又把头转了回去,看向对面的窗外。
「是两条念鱼,被咬伤的话,不会感觉到疼痛,不会流血,也不会死亡。」那人若无其事地说了这些话,让福泽川有种自己正在被威胁的既视感。
这人……搞不好是认真的。
他认识这种危险角色吗?!
那人顿了顿,而后说道:「不过我现在用不了。」
言外之意,不然我就用了。
两人安静了一会,感受到对方正等着自己的回话,福泽川尽力自然地说道:「……你应该知道国中生吧。」
「……国中?」
福泽川指了指旁边几个一看就挺闹腾的少年:「也许你应该跟他们去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