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凝也回语音：“你在干嘛？”
“……跑步。”
“大半夜你跑什么步？”
赵敏没回，只是发了一串大笑，一边笑一边喘一边说：“你不会是以为我在xx吧？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真龌龊。”
“你才龌龊！” 霜凝骂，“谁知道你大半夜居然在跑步？！脑子被驴踢了吧。”
这条信息发过去过了十几分钟，赵敏才发来语音，已经不喘了，只是语气明显低落：“我没有被驴踢，只是失恋了而已，你不知道吗？”
霜凝嘆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敏把电话打了过来：“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呃……” 听他样子不像是做过什么坏事，难道照片不是他发的？霜凝有点迟疑。
“有话就说，对着我你永远不需要犹豫。” 赵敏声音酷酷的。
霜凝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也只能在心里，“是这样的，我朋友今天收到一张照片，我本来以为是你叫人发的……”
“什么照片？” 话没说完被赵敏打断了，“有关于我吗？”
“呃，就是今天你靠在我肩膀上的时候被人拍了发给我朋友。真不是你吗？那时候明明只有我们两个。”
“陈霜凝！” 赵敏咬牙，“好歹做了几年的兄弟，我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居然怀疑我？”
“不是……” 霜凝忙道，“我就是觉得那地方挺隐蔽的，也没见到什么人吧，为什么会被人拍？还会发给我朋友。我想来想去……”
“真不是我！”赵敏牙齿咯吱咯吱响：“……那你的医生男朋友怎么说？”特意加重“男朋友”三个字。
“他没说什么啊，” 霜凝小声道，“我还没跟他说今天的事，不过他说他相信我。”
“哼！” 赵敏冷哼，“傻瓜！人家哄哄你就信！”
霜凝：“……”
赵敏淡淡道：“我找人查一下吧。有消息告诉你。”
霜凝想说不麻烦你了，但最终只说了一句谢谢。
宁宁在这边挂了电话之后越想越觉得不放心，这种自己在明敌人在暗的情况真心不好受。
想了想，他翻出通讯录打了一个电话，也不管现在是几点，只是说：“帮我查一个号码可以吗？明天给我答案？”
对面也没多问，直接就答应了。宁宁挂了电话之后把那个陌生号码发了过去。
夜里也有几个病人来看诊，宁宁到临晨四点多才有机会眯了一会。
早上轮班的医生来了，宁宁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刚走出医院门口，迎面看到小龙走过来，他一愣，看了看小龙不太好的脸色，问：“小龙你怎么在医院？哪里不舒服吗？”
小龙摇了摇头，说：“我专门来找你的。”
“什么事？” 这个社会通讯那么发达，一般情况下找人都会先打电话，而不是贸然上门。何况是一大早在医院门口，宁宁直觉小龙是有什么事。
“哥，我们找个地方吃早餐吧，边吃边说。”
看来不是什么急事，宁宁心想。自己也饿了，于是指了指不远处一家早餐店：“就去那里吧？说完了我要回去睡觉，累死我了。”
小龙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低着头走在宁宁的旁边，进了早餐店他也不点吃的，只是坐在那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宁宁看他那样，心里也有点着急，这个从小喜欢跟着自己的小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向嘻嘻哈哈的他居然也有这么忧伤的时刻。于是快速点了两个早餐，就坐在小龙对面，“什么事你说吧？能帮的哥一定帮。”
“我……” 小龙却还是低着头，双手无意识的搅在一起，“哥，你喜欢男人？”
宁宁：“！！！” 诧异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小龙一听他这等于是承认了的话，眼睛就红了，儘管早就看过“证据”。他掏出手机打开一张图，把屏幕对着宁宁：“就是这个人？”
宁宁一看，可不就是自己昨晚收到的那张图吗？他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说：“这张图片是你拍的？”
小龙这时候也不怕了，他直视着宁宁说，“对，是我拍的。那天我看到你和他亲吻，我就忍不住跟了他，结果第二天他刚从你家离开，就马上跟另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哥！你怎么能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宁宁这会儿反而不急了，心想原来是这个小子搞的鬼：“你有事直接来问我就好了，跟着他干什么？再说了，这是我和他的事。”
小龙眼眶更红，豁出去道：“哥，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怎么能跟别人在一起？”
宁宁瞬间靠在后背上，诧异的看着他：“你别吓我？！你之前拍过那么多次拖。”
小龙急红了脸：“哪里有什么拍拖，以前跟你说失恋那都是骗你的……”
宁宁：“……” 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哭笑不得的说：“那你干嘛骗我？”
“谁叫哥你一直都看不到我？！” 小龙恼怒的说：“以前你跟玲姐在一起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你现在弯了，怎么能跟别人在一起？”
“我一直把你当弟弟，就算我不跟他在一起，也不会跟你一起。”宁宁冷酷的说。
小龙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他抬手抹了一下，“哥你怎么能这样？！我喜欢你那么久……”
宁宁看他眼泪无声的流，心里也不好受，嘆了口气，说：“你别这样，感情这东西勉强不来……”
小龙抬起袖子一抹眼泪，又吸了一下鼻子：“我知道，所以我以前一直都不敢说。怕你觉得噁心，也怕你远离我。但是……但是令我无法忍受的是，你居然跟那样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