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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岸看都没看来电显示,抓起电话就说:“喂,五叔。”
“是我孩儿,您大哥,你接电话咋这么快咧,你夜儿黑没睡孩儿?”
“不是,我今儿上午没课,起来晚了,正好搁茶几这儿准备吃饭。”
“哦,那就好,可不敢熬夜不睡觉,要是小叔知了,非得啥都不管跑去找你不可。孩儿,咱五叔今儿去他学校交集资房哩预付款,六点半就出门了,他叫我给你说,车前儿回来了,震北叔怕你不放心,叫他们店里最好哩师傅挨着再检查一遍,再上路跑几天试试,最多一星期吧,就能开回来。”
柳岸唇角挂上了些微笑:“那就好,四叔不是过几天正好往石门送货嘛,他正好帮忙给开回去。”
柳葳说:“四叔后儿就来了,咱后头那个院儿还得二十天左右才能完工,五叔俺俩跟程老师这些天都可忙,天天给曾爷爷耗到这儿也不是事儿,正好叫四叔搁这儿帮忙招呼几天。”
“中,那,小葳哥,小叔哩腿这几天你问了没?咋样?”
“哦,我正想跟你说咧,大爷爷跟小叔去原城签合同,最后一天,他又叫小叔去拍了个片,医生说恢復哩可好,以后不用再拍片了,光拍片也不好,叫小叔主意点,三个月之内别使着就中。”
柳岸问:“这话是小叔跟你说哩,还是三叔跟你说哩?”要是柳侠说的,十有八、九有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