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岸汀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意,长风看在眼中,剎是不明为何王妃会忽然展露笑颜,莫非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先下去,我有话要对王爷说。”白岸汀柔笑地目光看着长风,随后落在了祁景书的身上。
祁景书明白白岸汀的意思,端坐于一旁,并未多言。
倒是长风更是一头雾水,疑惑不解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穿梭着:“那王妃,此事应该……”
事情还没有解决好,王妃怎么就让自己走。万一到时候真让他迎娶了陈姑娘,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白岸汀知晓长风的担忧,出言安慰道:“你跟随王爷身边多年,我同王爷又怎么会将你往火坑里推呢?只是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并非王爷一言便能够了断,总该容我同王爷商量,再回去问问翠儿的意见。”
听到‘翠儿’两次,一向冷麵沉稳的长风脸颊也忍不住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垂下首,点了点头,没敢多出声就离开了。
望着长风离去的身影,白岸汀这才缓缓落座,嘆了口气:“长风的事情不知王爷怎么想?”
翠儿再怎么有心思,但长风到底是祁景书的侍卫,还是要看看祁景书有什么意见。
就见祁景书深沉的脸色慢慢鬆懈下来,无奈地垂首,长嘆了口气:“王妃你也知晓长风跟随本王身边多年,本王以为他对陈姑娘是有情有义,这才想着促使二人的婚事。没想到到头来,却偏偏还是误会了。”
“你说说,这下可好了,倒是让本王难做了。”
祁景书虽话上责备起了长风,但白岸汀的嘴角却微微弯起,露出一抹恬静的笑意。
她知道祁景书这么说,也是担心长风此事不好处理。
白岸汀淡笑着道:“王爷莫怪长风,我知晓王爷心中所想。翠儿跟随我身边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她的心思我是明白的,长风风流倜傥,早已是暗中有意。”
“开始王爷跟我说长风和陈姑娘的婚事,我还愁着翠儿的事情可怎么处理。如今郎有情妾有意,二人也相配,王爷何不成人之美?”
祁景书的食指蹭了蹭鼻尖,他家的岸汀果真说什么都是对的,其实他也正有此意。
“那此事还就麻烦王妃了,长风跟随本王多年,能够见他往后有安稳的生活,本王也放心。”祁景书眉眼间的愁绪早已全无,欣慰一笑,拍了拍白岸汀的手背。
白岸汀同祁景书说了会话后,二人小打小闹一番。白岸汀见天色不早,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回到院内,唯有主院通火通明。下人通知勒下去,不一会翠儿才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一头撞了白岸汀满怀。
她出去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回来的时候,反而情绪如此反常。
惊慌的翠儿拉住白岸汀,知晓自己莽撞衝动,衝撞了王妃,连连在旁道歉起来。
白岸汀站稳了步伐,屏退去身旁的丫鬟仆子,拉起了翠儿惊慌失措的手。
自己这才注意到,翠儿的脸颊满是泪痕,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微微红肿,似是躲着哭泣了。
“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白岸汀心中也紧了一分,拉着翠儿就往里屋走去。
二人坐下后,翠儿却拉拢着脑袋,手掌紧紧攥着不知是何物,哽咽着说道:“让王妃担忧了,只是些小事,王妃不必担忧。不知王妃可是饿了,奴婢这就下去为王妃准备些可口的饭菜。”
她说着要起身离开,却被白岸汀一手给拉住。一个不留神,翠儿慌忙之间,手掌就鬆开了,不知是什么东西从她的手掌中掉落出来。
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岸汀顺着声音,在地面上搜索着。目光最终停顿在不远处桌角落,似是一块玉佩。
“那是什么?”白岸汀望着慌乱的翠儿,问道。
翠儿也发现自己太激动,一下子将重要的东西落了出去,扑朔迷离的眼眸瞧了眼白岸汀,又看了看桌下的玉佩,神情也随之紧绷住。
白岸汀走上前,将地上的玉佩捡起来,看玉质虽称不上多好的上等玉佩,但放在平民和丫鬟仆人的身上,却也价格不菲。
不过这个玉佩白岸汀觉得有些眼熟,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
细细回想后,白岸汀无奈地摇头。她要是记得不错,长风曾经佩戴过这块玉佩,现在却出现在翠儿的手中……
如此想来,事情也说得通。翠儿必然是为了长风和陈姑娘的事情有所难过,恐怕这个傻丫头不知道,长风心里真正惦记地是她。
白岸汀并没有揭穿翠儿,而是将那块玉佩重新放回翠儿的手中,让怕被看穿心事的翠儿,舒了口气。
“玉是好玉,可要好好地放在身边,别给摔坏了。”白岸汀淡笑着叮嘱了一声,“饭菜嬷嬷们已经下去准备了,你今日也就不必忙活了。”
现在只要等祁景书将陈姑娘的事情处理好,翠儿和长风的事情也就可以说下来。翠儿嫁出去后,可就不能像现在日日陪在自己身边伺候着。
想想,白岸汀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舍。不如乘着现在,让翠儿好好陪在自己的身边,也多说点话。
翠儿拿到了玉佩,将它小心地放入怀中。跟随在白岸汀的身边,翠儿也能够很快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她拿来了茶壶,为白岸汀斟上一杯暖茶,放在她的面前。
“不知王妃和王爷出去,今日可曾碰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翠儿笑问道。
白岸汀抿了口茶水,淡淡一笑:“也就是随处走走,散散心罢了。”
她顿了顿,手中的杯盏轻轻放下,话锋一转,“不过王爷倒是跟我提起了长风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