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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欢重新回到地上,一众武林人士目瞪口呆……这哪是比武,这分明就是猫戏耗子。

「盟主,这怎么是比武,分明就是羞辱!」,拓拔俊不忍儿子被戏耍,怒道。

叶澜双神色淡淡:「那又如何?」

「你……你……」,拓拔俊难以置信。

「贵公子认不清自己,难道不该?」

他翘起的尾音略显不耐烦,冰冷的脸上不说话也能让人退避三舍。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却听得拓拔俊虚汗直冒。

「是,老朽……知错!」,拓拔俊低头,狠狠地看了聂欢一眼,他总觉得,这人他好像见过,或许还交过手……

待所有人散去,齐庆啧啧两声,对叶澜双竖起大拇指。

边陲小镇的官府统一安排住宅,因为地处偏远,镇上唯一的客栈一次性接待不了这么多人,所以都是两两住一间。

自由组队,聂欢自然是跟燕行住一间,他提前进了房间。饭菜那些东西他是不吃的,身上有「食慾」毒的人,不发毒的时候通常都很厌恶那些东西。因为续命又不得不吃,所以聂欢的食物向来都是自带,大部分时候在喝酒。

一想到酒牙就疼,叶澜双简直不是人。听到脚步声时,聂欢耳朵终于学尖了,来人不是燕行,能把步伐迈得这般整齐划一,连落脚间隔都几乎相等的的人,只有叶澜双!

他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蹦上了床。

深夜,叶澜双负手来到门前,还没推门,便听到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小娘子,哪里跑?过来我好好疼你。」

「讨厌,你摸哪里,啊不要,不要,停,停……」

有女声?

第7章 激将

叶澜双脸色比夜晚还黑,不经意间指甲又嵌进了掌心。

「别动,让我好好疼你,满意吗?」

伴随着床的咯吱作响,一个女声又响起:「你好坏,压到我头髮了……」

叶澜双手里握着油纸包的糕点——不知不觉被他化为灰烬。他只觉五臟六腑都在灼烧,火势在他四肢百骸扩散,但他又极其能忍,满腔热忱终是全部汇聚在眼球,化作无边无际的伤痕和暗淡。

这厢转身欲走,又觉不对劲。他掌握的情报中,聂欢没有与任何女人有过身体上的接触,更别提那方面的事……

叶澜双孟地推开门,只见房中残灯微亮,聂某人手里握着两块皮影,左手的皮影将右手上的皮影压在下面,玩得不亦乐乎。

倒是能耐,艺多不压身。叶澜双双眸微眯,反手把门关上。

聂欢以为那样的春色盎然能把他吓滚,没想到此人长大后与儿时差别颇大,果然是做盟主的人,见多识广,闺房之乐也照看不误。

他记得叶澜双以前不但话少,而且不喜与女子接触,有次府中丫鬟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这厮活活用豆角洗了一天,皮都搓掉几层!

「好你个叶澜双,这你也要进来,万一我来真的呢?害不害臊。」,聂欢扔了手里皮影,没好气说道。

叶澜双意味深长地盯着某人,「你都不害臊我怕什么?」

「怎么,没听够,还想听?」,聂欢打趣。

叶澜双迈着飘忽的脚又走近几步,自顾自从桌上倒了杯茶慢悠悠喝下,半响后说了句:「嗯,你那喘气声不错。」

「……」,这话说得他大腿根都麻了,没劲儿,聂欢有些挫败,他脱去一身衣裳随手扔到床头,赤脚走到欲桶边,「劳烦大盟主出去时帮我把灯熄了,以后跟杀人无关的事,你我儘量不要说话。还有,明早我若看不见我的酒壶,要吗你自己死,要么我把你杀死!」

这话是真的,但叶澜双似乎没当回事,他眼睁睁看着聂欢脱得只剩条长裤,上半身裸露在油灯下。大抵是长期不好好吃饭的原因,他腰身很细,却不影响其苍劲有力,那层次分明的腹部肌肉在灯影的照耀下光泽逼人。

聂欢把长发高高束起,跟个没事的人一样转身背对叶澜双,除去最后的长裤后,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这下叶澜双眼里仿佛掉进了块陨石,撞得他连呼吸都变得粗糙起来。聂欢的后背……他没打算掩饰,所以一览无余。

那是叶澜双最熟悉不过的刀剐伤,曾也在自己背上沟壑纵横过……聂欢却顺着那些沟壑纵横做了刺青,形状如彼岸花,一直从尾骨开到肩膀,红得艷丽、红得惊人、红得如鲜血。那些残存的伤痕,被他巧妙地掩饰成了绝美的点缀。

聂欢转身,不知是真笑还是假笑,他问:「好看吧?花了不少钱。给我刺青的人说,是我这刀伤好看,所以才能刺出这般规律的样式。」

刚才那颗陨石现在砸在了叶澜双的胸口上,呼吸都困难。

他凝视着那厢,沙哑道:「疼吗?」

「疼是什么东西?」,聂欢冷笑。

叶澜双沉默片刻,正色道:「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清醒?」

浴桶里的人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眼泪都快笑出来,他说:「你在跟我说教?」

叶澜双一步步向他走去,双手扶在浴桶边,暂时丢去一切不该有的杂念,「不是。」

「那什么叫清醒?我不够清醒?」,聂欢质问。

叶澜双对上他猎鹰般犀利的眸子:「你麻痹自己!」

聂欢眉眼一动,浇了些水在身上,沉声道:「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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