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瞬间肿成大腿粗,龚总看着都心头一跳。今天涵出去狩猎了还没看到,要是当时在场,估计能火到把小崽子们揍死。
龚总现在就很想揍人。因为另外一个被蛰一口的小亚兽是他家的汤圆!不过汤圆完全是自作自受,第一个拿着树枝去捅蜂窝的就是他。蛰的地方还很微妙,是在屁股上。换了前两年夏天穿皮草还好。可是今年生活条件改善,夏天都穿上了棉布。棉布裤子可抵挡不了多少攻击力。毒蜂的尾针完全穿透了棉布。现在汤圆躺平在诊所里,疼得眼泪汪汪直哼唧。
没错,带头犯事的就是他家汤圆。
龚总本来还以为是糰子,后来一想不对。糰子平时的破坏力就非常不小,还整天带着一群小崽子,搞起破坏来绝对是有计划的,并且呈规模的。捅马蜂窝这种「小打小闹」,显然不是糰子的风格,要是有糰子看着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现在的学校课程是连续上五天课,放两天假这种;不像以前只有在雨季和冬季两个季节集中授课。原本在夏天可以傻玩的小崽子们可苦了。学校的印象也从最早的「有好吃哒」,变成现在的「有作业的」。
糰子一到夏天,就开始翘课。哪怕龚总给他特殊照顾,弄了一盆水在教室里让他泡着,他也觉得热。出于品种问题,糰子在夏天是请了「病假」的。
说实话,糰子的个头简直见风就长。他坐在同龄的小崽子们中间,已经很有压迫力了。小崽子现在越来越有老大气质。在家里原先汤圆还敢和糰子放对厮杀,现在基本也没什么声音了,反倒安安分分接受起糰子的照顾。
现在汤圆在诊所里受苦,糰子作为老大就在旁边守着,对着自家兄弟两边比重十分不一样的屁股,感到十分好奇。糰子慢慢伸出爪子,往那格外高耸的一边按了下去……
人间惨剧。
同样躺平在诊所里的夏平扭头看到糰子的动作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他的身体猛地往后一仰,狠狠倒了抽一口气。
汤圆已经僵硬在了chuang上,尾巴像木棍一样绷得直tingting的,整个尾巴上的毛全都炸开。
这番变化让糰子也吓了一跳。
糰子后退了一步,但是在病chuang上的馄饨却觉得十分有意思,小爪子一伸戳上汤圆的伤处:「嗯~呼哧呼哧。」
夏平反射性地把被角塞进嘴巴,五官皱成一团。
阿巫进来的时候,夏平赶紧把情况说了。
阿巫把馄饨从病chuang上拎走:「糰子,去叫你阿爹过来。」
汤圆这时候已经变成了真正的汤圆了,浑身的冷汗已经将他浸透,脸上更是鼻涕眼泪横流,痛到叫都叫不出来。
阿巫给他擦了把脸。阿巫不会照顾人,擦脸和擦砧板一个节奏。
汤圆被阿巫擦了一把脸,感觉自己的五官全都挪位了。
阿巫看了看汤圆被擦得红通通的小脸,想了想还是放弃给自己的孙子擦身换衣服。
没一会儿,龚总来了,利落地给汤圆擦身,换了干净的chuang单,全程一句话没吭声,直到……
「阿爹?」汤圆小心翼翼地扯着龚总的手,眼泪吧嗒一下又掉了下来,「汤圆的尾巴……」
尾巴怎么了?狼族的尾巴并不能翘高,大部分时间都一直垂着。汤圆的尾巴倒是从刚才起就保持着同一个角度。不累?
「汤圆的尾巴,动不了了。」
龚总一脸惊悚,这是抽筋了?他抬头看着阿巫,求解。
阿巫撸了撸汤圆的尾巴:「尾巴没事,一会就好了。」屁股就很有事情。小崽子的抵抗力比起成年人要差得多。
「夏平,你这几天就暂时住在诊所。」
夏平对阿巫向来言听计从:「嗯。」
阿巫觉得夏平的态度太过漫不经心,再叮嘱了一句:「你快成年了。这个时候要多注意。」
「快成年了!」狩猎刚回来就听到夏平受伤的涵,一走进诊所就听到爆炸性消息,然后一脸如梦似幻,「我们可以结契了!」
龚总看着涵的表情,觉得他这句话应该翻译一下,白话文叫做——我们可以XX了。
说起来,涵对夏平的觊觎也不是一年两年。不过夏平的成年时间,比涵预料的确实是要早一些。
虽说狼族亚兽人的成年时间一般都在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之间,但实际上大部分亚兽人在二十岁的时候不太会马上成年。
阿巫或许是看不过眼,立刻一瓢冷水浇上去:「等今年冬天。」
「嗷呜!」以为夏平立刻就会成年的涵失望了一瞬,又在下一瞬间高兴起来,溜达到夏平的病chuang前,立刻又拉下脸,看着夏平肿成两倍大的胳膊,心头滴血:「很疼?」
夏平拍了拍巨狼的脑门:「还好。」
草药的气味对兽人来说有些刺鼻,涵看着夏平包扎得严严实实地胳膊,控制不住满脑子各种恐怖的猜想,很想拆开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但是又怕影响伤势,焦躁得不行。
龚总察言观色,掀开自家汤圆的被子:「差不多就是这样。」
涵一看汤圆的惨状,眼睛瞬间就瞪大了几分,再看向夏平的眼神,完全没有了可以奔三垒的嚮往,而是……
夏平一把呼上去:「我没事。干嘛一副好像我马上就要死掉的样子?」
涵还是不放心:「不要骗我。疼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