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天早起,思宁往皇后宫里请安,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思宁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并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视线。

屋里的气氛有些紧绷,思宁也只当没有察觉,一言不发。

逊嫔扫了一圈屋里的人,笑着对坐在最末端的荣常在道:「前几日常在不是老往长春仙馆去,那副风雨无阻的样子,仿佛长春仙馆里有人参玉露,这几日怎么不见常在了?可是觉得我这门脸小,容不得常在这尊真佛?」

荣常在一时间有些紧张,小心看了眼思宁,见她依旧一脸的平静,仿佛无事发生,荣常在心里有些发虚。

许久才道:「嫔妾不敢,只是妾身这几日都在皇后娘娘跟前伺候,才没能去逊嫔娘娘跟前请安,还请娘娘恕罪。」

见她拿了皇后出来压自己,逊嫔有些恼火,还想说些什么,思宁却及时开口制止住了她:「皇后娘娘宫中茶水醇厚,逊嫔快尝尝吧。」

逊嫔一下子住了嘴,到底想到了现在是在皇后宫里,不能太过放肆。

因此她只是笑了笑,端起了桌上的茶碗,冷冷的瞄了一眼荣常在,淡淡道:「娘娘说的是,皇后娘娘这儿的茶水,嫔妾自然要好好尝尝,好沾一沾皇后娘娘福气,不过想来荣常在日日都在皇后娘娘跟前伺候,这沾染的福气,只怕已经不可计数了。」

思宁淡淡一笑,没有言语。

荣常在咬了咬唇,知道她是在讥讽自己,但是想着自己的处境,也没敢多言。

正在此时,皇后终于从屋里出来了,她看着刚刚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手还抚着鬓髮。

思宁几人急忙起身给皇后行礼,皇后在正位上坐定,这才抬了抬手:「行了,都坐下吧。」

诸人这才坐下。

皇后看了一眼思宁和逊嫔,又看了一眼荣常在,笑着道:「刚刚听说外头这般热闹,不知是在说什么?」

荣常在还没开口,逊嫔抢先开了口:「正说皇后娘娘福泽深厚呢,连这茶水也尝着香甜。」

皇后忍不住笑了笑:「既然觉得香甜那就拿一包回去,不值当什么,只是身为皇上宫嫔,还是要谨言慎行才是,不许拌嘴。」

逊嫔面色不改,起身应下。

荣常在咬了咬唇,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之后不过两三句话,皇后便将她们都打发了,等出了天地一家春,思宁看着逊嫔嘆了口气:「你又何必如此呢?到底是在皇后宫中。」

逊嫔咬了咬牙:「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哈巴狗的样子,在您跟前摇尾乞怜,您不搭理她,她竟也好意思继续往跟前凑,分明是她想要巴着您要好处,如今却反倒成了您的不是。」

思宁轻笑一声:「荣常在固然脸皮厚,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人能闹出来的,皇后想要一个好名声,自然得有母仪天下的样子,因此荣常在才能在皇后跟前讨了好。至于那些传言,你可知树大招风,我如今身处这个地位,自然会有人盯紧了我,甚至于私底下说我的閒话,这是禁止不了的,因此只要不说到面上,又何必费这心思呢,要是事事都要上心,那日后也不必过日子了。」

逊嫔听着这话,嘆了口气,她其实也明白,思宁这话是对的。

「您说的是,是我衝动了。」

思宁笑了笑:「你是为了我打抱不平,我怎么会怪你,荣常在不过是个疥癣之疾,算不得什么檯面上的人物,如今皇后利用他营造好名声,但是迟早也有抛弃她的时候,到时候她的处境只怕比现在糟糕一万倍,你等着就是了。」

逊嫔一听这话,眼睛亮了亮,笑着点点头。

……

思宁回到长春仙馆的时候,乌林珠正在屋里做针线,听见思宁回来了,笑着迎了出来。

思宁有些心疼的拉住了女儿的手,轻声道:「不是给你说了,那些针线自有内务府的人来做,你又何必动手。」

乌林珠和索特纳木多布济的婚事已经定下,嘉庆亲自下旨赐了婚,同时赐婚的,还有四公主和科尔沁贝勒玛尼巴达喇。

因着婚事定下了,内务府也就开始准备两位公主的定礼和嫁妆。

乌林珠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开始自己做一些针线活,这也算是传统了,不过思宁心疼女儿,不想让乌林珠多做,但是乌林珠却觉得内务府做的不和她的心意,因此坚持要自己做。

现在听到额娘这话,乌林珠笑笑:「额娘您放心,也就是开始的时候动了几下针线,如今儿臣就是自己选几个花样子,剩下的,都是底下几个奴才在做,不累的。」

思宁点了点头,觉得这样还行。

母女俩进了屋子,乌林珠拿出一些花样子,给思宁挑选,思宁翻看了几个,挑出几个自己觉着好看的,乌林珠拿着对比了一下,觉得这几样果真出挑,就让人拿出去按着这个绣了。

她笑着对思宁道:「还是额娘眼光好。」

思宁摇了摇头,心疼的摸了摸女儿的脸蛋,如今她也是十八九的姑娘了,亭亭玉立语笑嫣然,好不容易长这么大,竟然就要出嫁了,思宁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若是可以,她也想乌林珠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只盼望她成婚后,能事事顺心。

……

九月份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又去了木兰,这回来木兰,嘉庆身为皇帝,可算是真正当家做主了,因此这回蒙古王公们来的特别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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