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思宁觉得嘉庆拉着自己的手一紧,握的她都有些发疼。

而周围人的目光,也一下子凝聚到了她的身上。

思宁却依旧神情不变,显得十分冷静。

皇后微微蹙眉,察觉出一丝不对。

而嘉庆也鬆了鬆手,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在万众瞩目之下,鄂罗哩捧着那封信走了过来,他的冷汗已经顺着脑门流了下来,他走到嘉庆跟前,颤颤巍巍的将书信捧了上去。

嘉庆看着那封信,眼中满是冷意,他沉默许久,鬆开了思宁的手,接过了信封。

看到信封上的字的时候,他微微蹙眉,似是有些疑惑,顿了顿,他打开了信封。

看着信封里的东西,嘉庆的面色可谓是变幻莫测,有惊讶,有疑惑,有感动,有柔情,就是没有愤怒。

坐在一边的皇后看了这一幕,心下咯噔一下,只觉得要遭。

而嘉庆也在此时合上了信封,神色已经缓和了许多,他又一次拉住了思宁的手,淡淡看向在场的诸人,轻声道:「这封信是朕写给贵妃的。」

只是这一句话,却是石破天惊,原本跪在地上的青茶,瞬间委顿在地,满脸都是惊恐。

第64章 胜负

思宁垂着眸,嘴角勾出一抹笑。

鄂罗哩把信拿出来的时候,她就看出来那是什么了。

嘉庆说这封信是他写给自己的,其实也不算对,因为这信封里装着的,并不是什么信件,而是这许多年来,思宁练字时嘉庆断断续续指点她的一些御笔。

还有就是偶尔红袖添香时,写的几首酸诗。

当时思宁就没把这些东西丢弃,而是收集了起来,没想到这回终于用上了。

自打之前青茶在青衿面前自请差事的时候思宁就觉得不寻常,试问一个一直老实本分,从不多做一件事的人,怎么会突然改变行为模式,主动表现自己。

或许也有她突然开窍变得上进的原因,但是思宁自来谨慎,还是让青衿防备了一手。

后来果然如同思宁所料,只是稍微给了她一个机会,她就闹出了这样的事儿。

思宁垂眸,看着嘉庆拉着自己的手,只做出一副委屈模样。

而嘉庆看着屋里的所有人,目光沉沉:「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他盯着跪在地上的青茶。

青茶此时有些激动,她望着思宁喊道:「娘娘早就察觉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是不是?所以早就把那封信替换了!皇上,奴才真的没有说谎!」

说完她拼命的衝着嘉庆磕头,看那副样子,还真有几分被冤枉的样子。

思宁的脸色一沉,转头看向青茶:「你要如何害我才能满足,我入宫之时只得一身衣裳几点碎银,如何能将信件夹带进来,如此岂非是害了全家性命,而且自我入宫以来,连家人都未见过一面,如何与外人联繫?你说我屋里有信,现在搜出来是皇上的,你又说我将信藏了起来,说来说去都是你的一张嘴,我倒是无缘无故被你拉下水,竟也搭上了清白名声,我自问从未对不起你,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青茶哭着趴在地上,她知道,这次的谋划算是失败了,可是现在她不能鬆口,不然只怕下场更为悽惨,她只能继续道:「娘娘神通光大,自有本事,奴才如何得知,可是那信奴才是亲眼看见的,绝无差错。」

思宁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身为我的宫女,不思侍奉主子,却总盯着我的首饰盒,可见其心本就不正,既然你说有信,那我且问你,那信是何人所写,其中又有何语句,你家境贫寒,往日里也只识得几个字,这次又如何能将一封信都看明白?」

青茶语气一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那信是昨天晚宴之后被人交给了她,她根本看也不敢看,就压到了箱子底,等到今日一有机会,便取出来塞进了思宁的首饰盒里,哪里知道里头写了什么,更不知道写信的人是谁,没成想却在这个地方被思宁给拿住了。

青茶的脸色渐渐有些发青,许久才哭着道:「奴才只是匆忙间看了一眼,哪里看的那么清楚,而且那人也并没有留名,奴才并不知寄信人是谁,只是那封信的言辞间,的确是情信啊!」

她虽然遮掩过去了,但是之前的犹豫,已经让在场的人看出了端倪。

尤其是嘉庆,或许之前还因为青茶的所言所行有些疑虑,但是此时那一丝疑虑也尽数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厌烦,他揉了揉太阳穴,冷声道:「将这奴才拉下去,仔细审问,看看她是长了几个胆子,竟敢诬告贵妃。」

坐在一边的皇后心里一颤,略微有些不安,但是想着自己行事,还是压下了这一抹不安。

青茶的家人都在她手上,她轻易是不敢招供的,而且联繫青茶的人,也并非自己身边的人,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人是自己,这次行事不谨,让刘佳氏早有准备,舍了青茶虽然有些可惜,但是也没有办法。

皇后脑子里飞速旋转,很快就下了决定,她看向守在门口的荷香,隐蔽的对她比了个二,荷香眸色一转,脚下后退半步,隐到了阴影处,很快她就消失在门口,屋里的其他人却都一无所觉。

眼看着青茶就要被拖出去,正在此时,屋外突然有人通传:「宫女青衿求见。」

嘉庆一听这话,有些迟疑的看向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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