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施礼退下,很快菖蒲就进来了,她长得十分平凡,看着也很普通,一进门便对皇后行了一礼,皇后摆手免了礼数,将她叫到近前:「如贵人出去的时候可有异样?」

菖蒲微微一笑:「奴才看着如贵人似是对荷香姐姐有些兴趣,眼神在荷香姐姐身上停留了些许时候。」

原来刚刚菖蒲就在偏殿中,暗暗观察如贵人的动向。

皇后听了冷笑一声:「果真是个不安分的。」

菖蒲急忙安抚皇后:「娘娘不要心急,如贵人入宫也有两年多了,想要求得子嗣也是常理,如今能有心来与皇后娘娘说一声,可见并非不懂轻重的人,娘娘还是要细细谋划才是。」

原来今日皇后在如贵人面前示弱,就是因为知道了如贵人想要谋划有孕,因此怕她求到自己身上,到时候自己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能先做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将此事往后拖一拖。

皇后脸色有些凝重:「若是往常,她想要怀孕,我帮她也就帮了,可是如今,我这个处境,只怕也有心无力,而且她也并非第一时间来找我说明,而是自己偷偷摸摸喝了几天汤药,发现无济于事,这才找到我头上,我又何必帮她火中取栗。」

菖蒲知道皇后因为上次的事情,心中依旧忿忿,这才找藉口发泄,索性也不和皇后对着干,只顺着她的话道:「如此,娘娘倒也可以晾一晾她,且让她知道些轻重,想来日后就能越发恭顺了。」

皇后此时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失态,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这才道:「那就先让她着急几天吧,等过几日再说,她的身体寒凉,要调理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不着急。」

菖蒲笑着应下。

……

六月的时候,思宁跟着嘉庆一行人去了避暑山庄,这回过去,乌林珠就没有去了,她已经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不宜出行,思宁也不忍让自己女儿跟着颠簸,就在嘉庆跟前求了情,让乌林珠留在原处修养身体。

至于绵怡府上的小钮祜禄氏和佟佳氏,也一起留了下来,他们两人的身子也有些沉重了,不宜奔波,因此这回绵怡身边,只有一个郭氏跟着照顾。

思宁没有掺和绵怡院里的事儿,小钮祜禄氏想怎么安排那就怎么安排。

等到了避暑山庄,思宁却也没有多轻鬆,一边操心着留在园子的儿媳,一边还操心着乌林珠,每隔几日都要听人传一次消息。

一直到七月份,这天一大早,思宁刚刚起身,就听到外头有人传话,昨晚上,大福晋发动了,与此同时,一个院子里的佟佳氏也发动了。

思宁心里唬了一跳,钮祜禄氏倒是足月发动的,但是佟佳氏可还差着半个多月的,只希望能没什么事儿。

思宁心里有些焦躁,但是又想着钮祜禄氏跟前收生姥姥和太医自己出来前都安排好了,应当无事,又强行压下心中的焦躁。

她想了想,到底对传话的人道:「去告诉大阿哥一声,若是他担心,可遣人回去看一看。」

传话的人领命取出,思宁却捻着手里的佛珠,一言不发。

之后的消息,知道夜幕降临才穿过来,大福晋产下一女,佟佳格格也产下一女,大福晋母女平安,佟佳格格却是有些不妥,她这一胎产的艰难,生了一天一夜才生出来,得亏太医在跟前,这才没送了命,如今还在榻上躺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养好。

思宁听了皱了皱眉,这结果,到底不如自己心中期盼的那样完满,她嘆了口气道:「让太医给佟佳格格好好诊治,一定不能疏忽。」

传话的人应了声,急忙退了出去。

思宁则是将青衿叫到了跟前,低声道:「你出去问问那人,看看佟佳氏到底是因何会突然生产。」

青衿神情微动:「娘娘是怀疑?」

思宁摇了摇头:「这倒不至于,钮祜禄氏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而且她已经有了奕煊,地位稳固,又何必出手害人,我只是觉着这次的事儿太过巧合,想看看其中有没有什么蹊跷。」

青衿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一直到睡觉前,青衿这才回来,把打听到的消息一一汇报给思宁。

原来昨天下午,二福晋去了大福晋处说话,这两妯娌,虽然各自的丈夫不见得多和睦,但是她们两个倒是挺和睦的。

正说着话呢,佟佳氏过来请安,钮祜禄氏本已经免了佟佳氏的请安,但是佟佳氏勤勉,依旧每日早晚都要过来一趟,钮祜禄氏见她坚持,也不好再推据,便只能由着她了。

结果今儿也是巧了,佟佳氏正给钮祜禄氏行礼呢,钮祜禄氏的肚子突然一痛,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二福晋吓了一跳上去扶她,结果撞到了正在行礼的佟佳氏,佟佳氏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最后两人都动了胎气,立时就要生产,二福晋吓的脸色惨白。

幸好钮祜禄氏跟前的宫女有经验,立刻找了太医收生姥姥进来,将两人各自抬进产房,否则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呢。

思宁听着这个经过,也有些无语,这还真是巧合啊?不过也有些太巧了,而且二福晋撞倒佟佳氏,说不得又是一场公案。

思宁左思右想,到底让人把这事儿原原本本给绵怡说了一下,先看看他的意思。

绵怡只传回来四个字:一切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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