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妃一脸幸灾乐祸的和思宁说这件事:「也真真是报应,以往好的什么似得,结果现在却落得这个结果,之前那件事当时看得我一愣一愣的,现在回想起来,只怕芸贵人也是做了人的替罪羊,可怜她现在吓的病倒在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思宁听着这话心里也觉得不好受,之前嘉庆虽然没有为难芸贵人,但是芸贵人自己却被这事儿给吓得不轻,生怕如嫔会来报復她,再加上换季的时候受了寒,现在已经病倒在榻上了。

「改天找个太医去给她看看吧,既然皇上不追究,那也不能怠慢了她。」思宁淡淡道。

逊妃笑着应了声是。

虽然思宁让人找了太医看病,但是芸贵人到底没能撑多久,入了夏之后,芸贵人的病情越发严重,再没有迴转的机会,七月十九寅时,芸贵人去世。

思宁听到消息之后,去了她灵前给她上了注香,至于宫里的其他宫嫔,没有一个人出面。

……

皇后在宫里听到这个消息,冷笑了一声:「现在倒是装起好人了。」

菖蒲这会儿已经不大敢往跟前凑了,柳絮如今成了皇后跟前的第一得意人,不过她话少,没有吭声,只是给皇后倒了一杯茶。

皇后抬了抬眉眼,心里觉得柳絮有些木讷,转眼看向面容忐忑的菖蒲,撇了撇嘴:「你也代我去给芸贵人上一炷香吧,人死为大,倒也不好叫她这么冷清的走了。」

菖蒲听到自己终于有了差事,心里鬆了口气,急忙应了声是。

等到菖蒲出去了,皇后这才对跟前的柳絮道:「菖蒲这个人,也就是个嘴上机灵,遇上大事儿却不如你稳重,我日后能依靠的,只怕也只能是你,日后就让她跑外头的那些事儿,你留在我身边,你可明白我的意思?」皇后定定望着柳絮。

柳絮应了一声,垂下了头。

自打荷香被发配了出去,她就被警醒了一回,毕竟之前荷香可是处处都想着皇后娘娘,但是就出错了一次主意,便再没了前程,这放在谁身上也觉得不安,所以她改了之前的急躁,变得低调不敢出头,哪怕菖蒲这个新来的踩到她头上也忍了下来。

后来荷香因为和如贵人说了几句话,被菖蒲两三句话就挤兑去了辛者库,她才终于明白了皇后娘娘的凉薄,也知道自己如今这个处境的危险,她不能再往后退了,再退后头就没路了,下次指不定就成了谁的替罪羊。

所以她这次才会冒险出头,幸好她成功了,日后她要继续成功才行,否则她也是荷香的下场。

……

这天晚上嘉庆来思宁宫里用膳,说着说着就说起了芸贵人的事儿,他一脸温和的看着思宁,温声道:「这宫里大大小小这么多主子,也就你去看了芸贵人,你有心了。」

思宁抿着唇笑了笑:「皇后娘娘也遣了人去看了呢,臣妾可不敢独揽。」

谁知嘉庆却嗤笑了一声:「她?也不知让人上香的时候,心虚不心虚。」

思宁听着这话垂下了头,一言不发。

嘉庆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沉默了片刻,然后就当没什么事似得,又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别的。

思宁也跟着附和,只是心中却感嘆,皇后这一出,虽然将自己的过失糊弄过去了,但是该骗的人,还是没骗过。

……

芸贵人的丧事很快就过去了,而宫里的人又继续过着各自的日子。

只是和芸贵人一个屋的信贵人,却突然一改之前的低调,开始和各宫人走动了起来。

而她走动的人选,既不是新宠如嫔,也不是皇后和贵妃,而是和吉嫔抱了团。

吉嫔倒也不排斥她,两人很快就混熟了。

思宁在边上看着,觉得她约莫是受了芸贵人的刺激,就这么一个人好好的死在自己眼前,她可能也是怕了,再不敢维持自己孤傲的人设,开始给自己找盟友。

而吉嫔则是正合适,既受宠,也没那么多心眼,好说话。

思宁觉得信贵人经过了后宫的毒打之后,还是挺有眼光的,吉嫔的确算是个好人选。

入了十月之后,他们又一次回了紫禁城,但是这次宫里的氛围却没之前那么轻鬆了。

如嫔跟前的八公主病了。

其实八公主打一生下,大病小病的就没断过,钟粹宫里日日都熬着药,但是这回却不同,这次八公主是真病的厉害。

太医走马灯似得在钟粹宫进进出出,但是没一个人有办法。

听说如嫔在八公主榻前熬得人都瘦了好几圈,可是依旧没有用,八公主的身体还是一日一日的虚弱了下去。

思宁有时候恍惚间都能听到钟粹宫里传来的哭声,带着绝望和不甘。

可是等回过神来,又意识到钟粹宫离翊坤宫很远,自己大约是听错了。

等到十一月初,乌林珠来了趟宫里,思宁陪着她去看了趟八公主。

大福晋和三福晋也跟着一起去了。

这段时间,绵怡院里的郭氏有了身孕,也闹得有些不安生,大福晋看着有些疲惫,但是三福晋章佳氏却看着面色红润,精神头十足,思宁知道,她和绵忱相处的不错,绵忱不着调爱说笑,但是对章佳氏却很好,章佳氏也对绵忱细心周到,小夫妻俩日子过得有模有样的。

可是今儿她们来了带着哀伤的钟粹宫,就都收起了面上的笑,一脸沉重的和如嫔问了安,又关心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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