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笑了笑道:「柳絮姐姐,我这儿还有活儿呢,既是娘娘交託给你的事儿,我就不掺和了。」

柳絮听着这话,心中恼火,才刚刚进屋伺候的人,竟然敢对她这么说话。

可是还不等柳絮在说什么,屋里的皇后却突然开了口:「铃兰,进来。」

铃兰面上一喜,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柳絮,转身进了屋。

柳絮的脸越发黑了,她目光沉沉的看了眼里屋的帘子,心中又是委屈又是羞恼。

自打这个铃兰进屋,就几乎是接替了菖蒲之前的活,而自己,依旧还是干着得罪人的事儿,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铃兰才是娘娘跟前的大宫女呢。

虽然娘娘也会给她一些赏赐,以作安抚,但是到底不如出去行走风光。

柳絮咬了咬唇,到底没敢多言,转身出了屋子。

……

绵宁接到皇后送来的东西,捏着笔的手紧了紧,也没让人进屋,只冷冷道:「收下吧,代我谢过皇额娘厚恩。」

回话的太监不敢在屋里多待,急忙出去回话了,

而绵宁一等他出去,就将笔甩在了桌子上。

皇后这是在同情他吗?

哼!他也的确值得被人同情的。

只是在皇阿玛提问的时候,说的迟疑了几分,就遭受了这样一顿痛骂,兄弟几个里头,也就他有这份待遇。

他真的不懂,皇阿玛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对他?

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吗?

可是他已经诞下子嗣,日后还会有嫡子。

是因为厌恶额娘吗?

可是额娘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这些年以来,皇阿玛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又何须在此时这样呢?

除去这些外因,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他自己也不敢想的内因了。

一定是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让皇阿玛不满了。

可是要说最近的事儿,那就是他找人给哈郎阿设了个套,想让他吃点教训,然后自己再出手救下他,如此,他就算想躲自己也躲不开了。

只是没想到,这事儿最后却被庆桂这个多管閒事的给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也彻底破灭了。

是因为这件事吗?

绵宁想到这个,就有些慌。

结交大臣,还用了这种手段,他都能想得出,皇阿玛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想。

绵宁心中慌得都有些坐不住了。

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萧索的院子,心中又是恼恨又是惧怕。

皇阿玛会怎么处置他呢?

削他的爵位?

撤他的差事?

还是冷落他?

绵宁每想一个,都觉得心尖抽痛,自己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局面啊,难道就要这样轻易的毁掉吗?

他不服!

绵宁眼里泛出血丝。

他决不能轻易认输!

……

九月底的时候,嘉庆终于回了圆明园。

思宁也终于知道了当天的具体事情,不过她倒是和皇后一个想法,绝不会这么简单,这里头肯定还有别的事儿。

不过绵怡并没有多说,思宁也就没多问,不管怎么样吧,反正自己也插不上手。

但是为了日后好行事,思宁还是斟酌着问了一句:「那日后皇上还会再重用二阿哥吗?」

绵怡隐秘的笑了笑:「多半是不会了,不过也说不定,谁知道我这个好二弟又会做出什么事呢?」

思宁心中瞭然,看起来真是大事了。

嘉庆的态度也佐证了思宁的猜测,他自打从木兰回来之后,就看着有些恼火,来了思宁这儿,也是一直皱着眉,思宁给他斟一碗茶,他也只是喝几口,然后放在哪儿放到冰凉。

思宁也不劝他,他生气,她就在边上默默陪他。

没几日,嘉庆也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拉着思宁的手感嘆:「这世上之人,你哪怕自觉再了解他,也是难看透其中肚肠。」

思宁知道这话说的是绵宁,她也不回话,只是温柔的反手握紧了他的手。

嘉庆心中一软,抬头看向思宁:「不过这世上我不信旁人,却是信你的。」

思宁心下一动,有些诧异,然后又勾了勾唇,柔声道:「臣妾也信皇上。」

嘉庆听着这话,只觉得心尖发软,面上的愁苦神色,也顿时换上了笑脸。

思宁垂着眸,任由他揽住了自己,心中只是感嘆,这话说说也就算了,谁信谁就是大傻子。

……

十月初,思宁跟着嘉庆回了紫禁城。

绵宁依旧禁足,但是倒也没让他留在园子里,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思宁听绵忱说,绵怡还在嘉庆面前,三番五次的给绵宁求情,但是嘉庆一句也没应,依旧维持之前的惩罚,甚至还撤了绵宁的差事。

这下子,再没人敢提这事儿了,大家都知道,二阿哥这回只怕是真坏了事儿了。

……

虽然外头议论纷纷,但是处在风暴中心的二阿哥府上,此时却显得格外的宁静。

绵宁忍着气在书房禁足,每日读书写字,儘量表现出一副悔不当初,认真反思的模样,甚至药也不怎么吃了,把自己怎么可怜怎么弄。

而后头的二福晋瓜尔佳氏,似乎也并没有被这事儿影响什么,她甚至还鬆了口气。

禁足也罢,失了圣心也罢,只要能让二阿哥不再折腾,不再连累她家,那就是好事儿,如今看皇上的意思,虽然生气,却也没有太过生气,只要不影响自己的孩子日后继承爵位,那就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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