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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所处的位置离门口并不远,宁长鸢说完,便给南歌行了一礼,离开了。

南歌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以为,自己那颗尝尽冷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纵然重来一世,也会波澜不惊。

可是自见到他的那一面起,南歌就知道,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到底还是抵不过他在自己心底留下的分量,也抵不过那一句「公主安心」带给她的悸动。

宁长鸢出门后,景于迎了上来,「主子。」

「胥容此刻人在哪儿?」宁长鸢恢復了淡漠。

「属下就是来向主子禀报此事,胥世子如今悄悄进了太师府,不过主子放心,不会有人发现。」景于恭敬地回答道。

「嗯,京中的谣言让人添一把火,功劳送给姚氏那个侄女。」

「属下遵命。」

「还有,我先不回府,去一趟皇宫。」

第10章 维护

御书房。

南祁枫刚登基那会儿,几乎都住在御书房,当时先帝和皇太子相继去世,内忧外患之下顶着极大的压力秘不发丧,后来将边境的战乱处理完了,才放出了令人悲伤又震惊的消息。

现下时间过去了好几个月,政务依旧不少,只是比起之前的那段时日,已然轻鬆了很多。

「启禀陛下,太师求见。」文信是伺候在南祁枫身侧的大总管,他手中正端着给南祁枫的浓茶。

闻言,南祁枫墨瞳微动,抬眸看向门口的方向,他放下手中的摺子,「来得正好,宣。」

宁长鸢进来后先给南祁枫行了一礼,还没开口,就听南祁枫说道:「坐吧,太师是为早上的事情来的?」

「谢陛下。」宁长鸢从容地走到右边坐下,「北麟王世子的事情自有陛下处理,臣没有异议,臣是来回禀前日的事。」

宁长鸢自是相信他不会将南歌嫁给胥容,所以并没有什么要说的。

「这么快就招了?」南祁枫忆起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自宁长鸢让人把向媛带回去的时候,就已经註定了她悲惨的结局。

那个一心想攀龙附凤的女人,被人客气地带进了太师府,本以为迎来的是锦衣玉食,是富足华美的生活,却没想等来的是铁锁加身,还有一个烫红的烙铁。

「嗯,她扛不住刑,当天就招了。此人名叫向媛,不是什么江湖人士,武功也不过是学过几天武的花架子,她是受岳少辛的指使,来臣的府上当内应的。」

虽然结果早就猜到,可证实之后还是需要禀明清楚。

「这些都无关紧要,只是臣派人详查的时候,发现一件趣事,她是越骑将军凤卓的女儿,众多庶女中的一个,早些年养在外面,后来她的母亲去世了,凤卓才将她接回府中,不过她仍然随母姓,而且名未入族谱。」

宁长鸢本以为这件事只是姚凌儿和岳少辛给人利用了,倒是没想到这个叫向媛的女人,才是重点。

「这般拙劣的计谋,凤卓真的会参与?」南祁枫皱眉。

宁长鸢轻笑了一声,「说拙劣那是因为陛下英明,凤卓他应该知道此事,只是没有阻止而已。

他这些年才向媛接回府,可见并不看重,任由她作为,对凤卓来说只是百利而无一害。

凤卓是先太子旧部,如今陛下登基,他心中怕是不安,若真能在臣的府中安插一个眼线,这也能让他多探取一些陛下的态度。

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过损失一个女儿罢了,他顶多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而且他心里清楚,纵然不得陛下重用,也不该与姚氏为伍,故而,也算不上参与。」

南祁枫心下鬆了一口气,随后挑眉望向一旁的宁长鸢,「有太师在,孤果然省力许多。」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宁长鸢淡淡道。

闻言,南祁枫不由得笑出了声:「行了,就我们俩人在,说这些话太师也不嫌累得慌。」

宁长鸢浅笑着摇了摇头,随手端起桌上的茶。

「对了,胥容怎么会突然向孤请婚,尤其他来南国的事,孤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也不怪南祁枫感到疑惑,毕竟胥容此举确实很突然。

「这事臣还在调查,不过臣的人查到,在五日前,胥世子刚来京都的时候,曾遇见过姚氏身边的周嬷嬷。」宁长鸢自然没有去调查,这本来就是他安排好的。

南祁枫眸子一深,面色微凝,「姚氏就这么想处理掉皇姐。」

宁长鸢只是想给他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自然不会直接承认:「此时还未有证据,陛下稍安勿躁。」

南祁枫沉静了许久,脸上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孤绝对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宁长鸢没有出声,只是面色无波地看着他。

「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南祁枫轻靠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你去见过白老将军了,他可有说什么?」

宁长鸢嘴角弯了弯,还没说话,南祁枫就道:「得,看你这春风得意的模样,肯定是同意了。若是你们可以早点订下婚约,姚氏哪里还搞得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陛下……」宁长鸢似无奈地嘆了一声。

「行了,你出去吧。」南祁枫朝他摆了摆手,「本来还想留你多喝杯茶,不过你看看,这还有一堆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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