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隆科多对岳兴阿动辄打骂,那是因为隆科多知道,他还有其他的孩子,所以对于看不上的,他可以想打就打,甚至打死也没什么。

但以后就不一样了,隆科多还指望岳兴阿给他养老送终,不敢再随意打骂了。

这就行了,就当她这个当额娘的,最后再帮那孩子一次。

所以赫舍里氏听从了觉罗氏的建议,不把隆科多弄死,只让他废了。

佟国维看到儿子变成这样,怒不可遏,「赫舍里氏那个该死的女人,我要她给老三陪葬!」

赫舍里福晋痛哭出声,「怎么会这样?我的三儿啊!」

「啪——」佟国维打了赫舍里福晋一巴掌,「哭什么哭,都是你没用,给老三娶了一个恶毒的福晋,不然老三也不会变成这样。」

赫舍里福晋懵了一瞬,然后不可置信地回头,「你打我?你居然打我?真能怪我吗,我都没说他们把我侄女祸害成那样,要不是他是我的亲儿子,都恨不得打劈了他。」

「要不是你那侄女没用,老三也不会宠妾灭妻,当初让你好好管老三,你不听,现在变成这样,你满意了?你们赫舍里氏家的女人……」说到这里,佟国维意思到不对,立马住嘴。

孝诚仁皇后可也姓赫舍里呢,虽然他们不是一家,但这话也不能乱说。

赫舍里福晋都要疯了,「我们赫舍里家的女人怎么了?嫁到你们佟佳,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上樑不正下樑歪,要不是你宠妾灭妻,老三会有样学样?说我没管好他,你管了吗,啊?你就知道管那些小妾生的,现在倒好意思来怪我?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唔唔!」

佟国维上前捂住她的嘴,「你胡说什么。」

「唔唔!」力气太大,被赫舍里福晋捂得喘不过气来。

「你是要害死佟家,还是要让宫里的娘娘抬不起头来?」佟国维气愤的道,同时不得不压低声音,生怕被下人听了去,然后传出去。

「唔唔,唔!」赫舍里福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本身年纪大了,刚刚心绪激烈,再加上佟国维用力捂住了口鼻,一口气没喘上来。

佟国维吓了一跳,忙鬆开,然后大喊道,「太医,快叫太医,不,去外面请可靠的大夫来。」

这样的丑闻,他不想叫外面知道,所以即便隆科多四人伤得再重,也只能偷偷找大夫,而不是叫太医。

想到丑闻,他立刻打发管家,让他警告下人,今晚发生的事,不许泄露出去,只说不小心走了水。

然而已经晚了,岳兴阿得了提点,抱着额娘离开后,就去敲了登闻鼓。

可谓是石破天惊,清军入关后,规定除非军国大事,大贪大恶和奇冤异惨,不然不允许敲击登闻鼓,不然就是重罪。

所以在清朝,这面鼓就是一个摆设。

而今天,大半夜地,岳兴阿直接敲响了这面鼓。

虽是摆设,但不得不说,这面鼓的製作非常讲究,声音传播至远,即便是身处皇宫的雍正都听见了。

此时的雍正尚没有休息,听到这鼓声,还懵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询问苏培盛,「这是登闻鼓的声音?」

苏培盛仔细听了听,随即为难道,「这……万岁爷,奴才没听过登闻鼓,不知道是不是这声音。」

也对,大清入关几十年,谁听过这玩意儿啊!

「你让去问清楚,看发生了什么。」雍正皱眉。

他才登基多久,就有人敢来敲登闻鼓,不会是想给他找事吧?

真不怪雍正这么想,毕竟这是大清建国以来第一次,还是在他刚登基的时候,第一反应当然是,找茬的来了。

苏培盛闻言,立刻出去,亲自询问。

没多久,他就带回来了消息。

「你说什么?岳兴阿抱着她额娘来敲登闻鼓?为的什么,有什么冤屈?」雍正惊愕,岳兴阿可是佟家人,这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啊。

苏培盛嘴角抽了抽,看到那情形,怕不是要做噩梦吧?

他心下不忍,「佟家三福晋,也就是岳兴阿的亲额娘,手脚都没了,只剩下上半身,然后舌头被拔了,脸划花了……」越说他身上渐渐冒起凉意。

雍正错愕,「人彘?」

这可不就是人彘嘛,唯一的区别,就是还没有放入瓮里,没有弄瞎和耳聋。

「简直罔顾人伦!」雍正大怒,「交由刑部查办,告诉刑部尚书,这种令人髮指的行为,必须严厉查办,查清楚后,绝不姑息。」

「是!」苏培盛精神一振,立刻去宣旨。

佟家,佟国维终于静下心来,思考前因后果。

然后他发现,这事凭着赫舍里氏那个废人,是做不了这件事的,也就是说,有人帮她,那这人是谁?岳兴阿吗?

很有可能,只有岳兴阿有机会调走下人。

这个畜生,居然敢对他阿玛下手!

佟国维非常生气,觉得自己养出了一个白眼狼,居然弒父。

他大喝一声,「去叫岳兴阿过来!」

管家匆匆上前,为难的道,「那个老爷,岳兴阿少爷出去了。」

「出去了?他能去哪?」佟国维不解,随即醒悟过来,「不好,快,快去把他找回来。」

然而已经晚了,佟家住在内城,也听到了登闻鼓的声音。

咚,咚,咚,这声音就像砸在他心头一般,「畜生!他这是要毁了佟家的名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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