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聪明的福尔摩斯先生。」雷斯垂德知道这件案子还要靠他,只好耐着性子继续道,「医生初步检查过了,死亡时间是凌晨四点,早上七点的时候被发现,发现人是公爵府的女仆,一位美貌的贴身女仆。」

他的暗示很明显,威廉士公爵是不会在早上七点起床的,那么女仆进去公爵的卧室干什么?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一些不可描述的行为。

福尔摩斯闭目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华生,准备好,我们要出门了。」

「好的,」华生立刻反应过来,穿上外套就可以出门了。

「马车已经等到外面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苏格兰场了。」雷斯垂德大喜。

「不,我们不去苏格兰场,去公爵府。」福尔摩斯道。

「什么?」雷斯垂德惊讶的道,「难道你不去见一见少将阁下,问一问当晚的情况吗?少将他,我们问什么都不回答。」

是真的,那位可真不愧是少将,架势十足,完全不配合,看他们警员的眼神,像是看死人一样。

雷斯垂德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来找福尔摩斯。

这傢伙总能发现一些内容,然后藉此敲开罪犯的嘴。

天哪,他居然把少将阁下当罪犯了,真是罪过。

「没那个必须,查清公爵的死亡真相,才能免于你因为得罪权贵而停职,雷斯垂德。」福尔摩斯道。

「可是公爵的尸体已经重新整理过了,你可能看不出太多的内容。你知道的,那些大人物是不可能允许被尸检的。」雷斯垂德无奈,他早上接到报案的时候,就已经带着人去了案发现场。

经过医生检查过后,确定是心臟中剑死亡,公爵府的管家就强烈要求为公爵整理遗容,他没办法,只能答应了。

不过好在他已经尽力保护死亡现场了,希望福尔摩斯真的能找出什么吧。

福尔摩斯关门的手一顿,随即啪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真不愧是苏格兰场的金鱼们,十年如一日的没长进。」他此时已经不是嘲讽了,而是像看草履虫一般,鄙夷着毫无作用的警探们。

雷斯垂德压下翻涌的情绪,决定无视福尔摩斯的冷嘲热讽,牢牢跟着他身后往公爵府而去。

当然,原本他是可以不跟着的,苏格兰场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只不过一想到要回去面对恶魔一般的少将,还是福尔摩斯更安全一点。

三人来到公爵府,发现这里居然已经在管家的带领下,开始准备盛大的丧礼了,啧,贵族。

他们走到公爵死亡房间的门口,被好几个男仆拦住了,「管家说了,公爵府有许多贵族物品,未来都是属于少将阁下的,不能随随便便让不相干的人进去。」

福尔摩斯眉头一挑,雷斯垂德立刻接话道,「这是我请来的福尔摩斯先生,专门帮我们查清公爵死亡真相的。」

那些人还要言语,福尔摩斯懒得和他们言语,直接拿出一张纸,「看清楚了,这是少将阁下的同意书。从今天开始,这栋房子被我接管了,我想干什么都行,就是把他乍掉都行。」

雷斯垂德惊讶转头,看见纸上的印章,果然是少将的印迹。

他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位女士为什么那么熟悉?

那不就是早上还在少将怀里的威克斯小姐嘛,没想到她居然率先来找福尔摩斯了,还给这傢伙带来重要的授权书。

那些男仆看清楚后,立刻不敢再拦着了,还相当地配合,问什么答什么。

虽然现在少将被怀疑是杀害公爵的凶手,但他们心里都明白,即便如此,少将也只可能被罢职,甚至都不会进监狱,而公爵的爵位和这座宅邸,很有可能还是少将来继承。

不得不说,权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一个保护伞。

被放行后,福尔摩斯很快就进入房间,他灵活的像一隻猫,时而左右看看,时而爬上爬下,有时还会拿着放大镜钻进床底检查。

至于那把挂在墙上,被认为是凶器的击剑,他只扫了一眼就无视过去。

最后,在测算了血溅的距离后,福尔摩斯得出了一个结论,「公爵不是被剑击中心臟而死的,在这之前,他已经中毒死了。」

「怎么可能?你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医生说他的心臟破裂了。」雷斯垂德不相信。

「如果你还有眼睛的话,就可以知道,被剑击中而死,血会溅得更远更多,但是现在你看看,尸体周围几乎没有多余的血滴。这说明心臟是在停止跳动后才被刺中的,因此停止了血液流动,以至于不会流出太多的血。」

福尔摩斯勉强解释了一句,「华生,华生,我需要你帮公爵做一个尸检,确定死亡时间。」

「好的,没问题。」华生立刻道。

一直守在门口的管家,闻言想要开口阻止。

福尔摩斯冷声威胁道,「我想少将阁下是不会阻止我们做尸检的,你的反对没有任何用处。」

管家闭上嘴,即便公爵生前再信任他,可现在做主的人,已经换成了少将。

而少将……好吧,是不会管公爵死的体面不体面的。

他现在被认为是凶手,当然是越快查清楚案件越好,自己要是阻拦的话,等少将出来,不,不用少将出来,光是他的那些追随者,就可以搞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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