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并不太需要理智参与的活动中,依靠本能便是最自然的选择。而身为雄性,在这种事上,压过去就是本能。
落了下风的红眼小鸟并不示弱,反而仰起头,青涩地将舌反而缠上气势汹汹的入侵者,以捍卫领地且意图反攻。
出乎寻常的反应让男人眼前一亮。
他的小鸟,总是会给人无法想像的惊喜。
最终,这场胜负的结果并不重要,无论是胜是败,总之某隻蓝瞳猫咪已经爽上天了。
公寓内部是很简洁的黑白灰配色,稍显清冷,我平復下了呼吸,淡定地坐到了沙发上,看向了眸中泛上欲 | 色的五条悟。
「头髮,要做什么?」
他走过来,猫眼晦暗,「剪短?」
我想了想,有些迟疑道:「可以吗,好像有点可惜?」
银白色的长髮,就像吸收了无数的月华,如梦似幻,是人工无法造出的美色。
「你喜欢就留着。」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坐到了我身边。
「这种事情,你应该自己决定吧?」我满脸黑线。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不想掌控我吗?」
掌控?
我莫名地睨了他一眼,有些疑惑道:「为什么?」
「我们不是恋人吗?」五条悟凑过来,低声回答:「你不想把我关在只有自己能见的地方吗?」
「......」
那不是恋爱,那是变态,谢谢。
大概是我拒绝的表情过于明显,五条悟有些失望地眨了眨眼,圈住我委屈道:「可是我很想啊。」
想起五条本家那个藏在深处的密室,我觉得五条悟这厮可能是披着猫皮的蛇类。
冰蓝眼瞳,浑身银鳞的那种。
几分钟后,我们依旧没有讨论出个结果,反而是五条悟整个人快缠到我身上了。
「前辈,没事的话,我要回高专了。」我拿出了杀手锏。
五条悟磨蹭了半天,最后终于决定,让我帮忙洗头,他的原话是这样的。
「头髮太长了,我不会,你难道愿意让其他人来帮我吗?」
「我可是有夫之夫了!」
「......」
理直气壮,无可反驳。
...
这间公寓的浴室,大的出奇。
除了角落里可以轻易容下两三人的豪华浴缸外,对角处的超大全身镜也格外惹人注意。
我有些无语地扫过分布在不同地方的镜子,对有钱大少的品味产生了怀疑。
这会不会有些自恋过度了?
待我将眼光移回五条悟身上时,发现这人已经开始无声地脱衣服了。
撩起的白色T恤下,是线条流畅而劲瘦的上半身。紧实的肩头,飞翘的蝴蝶骨,笔直的背脊上覆盖着并不夸张的纤薄肌肉,这是由大量的体术淬炼以及先天优势资本共同创造出的精密之美。
一切都是刚刚好。
我有些羡慕地瞅着眼前这具充满男性魅力的身躯,对比起自己过于白皙纤瘦的体格,我更欣赏五条悟这种力量型的体态。
不过,在看到对方继续下滑的手后,我忍不住出声了,「洗头,为什么要脱裤子?」
他有些无辜地看着我,「待会打湿了怎么办?」
「忍着!」我坚定道。
「好。」
五条悟勾起唇角,银白色的睫毛微垂,掩住了眸中的暗色,漫不经心道:「不过,要怎么洗,去浴缸里吧?」
我回想了下理髮店里的tony手法,摇了摇头,指着浴缸上的喷头道:「用它。」
五条悟:「......」
大意了。
他轻咳了一声,朝着挂在一边的花洒走去,「呆鸟,你先换下浴室鞋,我去拿花洒。」
我点了点头,转身在看不见的地方,五条悟指尖有微弱的术式传进花洒的喷头结构中,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微爆破声后,花洒成功失去了自己的作用。
五条悟走过来,将手中的花洒若无其事地递了过来,「很久没用过了,不知道怎么样。」
我伸手接过,打开了控水开关。
嗯?
看着手中毫无反应的沐浴花洒,我轻晃了晃,依旧毫无变化。
几次尝试下来,我确信,这个花洒的确没法再使用了。
无奈地将它放回原处,我只好同意了五条悟使用浴缸的想法。
浴缸是最简单的纯白陶瓷缸,不到半小时,就蓄满了一池清澈温热的水。由于我的莫名坚持,五条悟是半 | 裸上半身,穿着家居裤入水的,而我则是全身穿戴完好。
一身和五条悟同款的家居服,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尺寸刚刚好。
并不是我有多矫情,但由于共生之契的乌龙状况,我觉得还是多注意为重。
毕竟,我不是变态,没有把自己最私密之事同步给别人的兴趣。
抬起手,将面前的银髮浸入水中,我回忆着tony老师的专业手法,开始专注的搓起了这人的一头银毛。
柔软又顺滑的手感,带着一点点说不出的淡香,我感觉自己好像在洗一隻长毛的蓝瞳猫咪。
因为太过认真,我甚至没有注意到,身上原本纯白的家居服在浸水湿透后,呈现了若隐若现的透色。
对常人来说可能还算勉强能遮掩的程度,但在六眼的眼中,和蝉翼无他。
冰蓝色的猫眼逐渐晦暗,修长的手不经意间触碰上宛如新月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