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第二特异点那里,五条悟表达心意时,她没有对于曾经是表兄妹关係的抗拒,但是太宰治不一样啊,他们以前是真正血脉相连的至亲,是世界上最接近彼此的人。

纵然现在不是了,源初也未曾想过改变,她一直把他当做重要的家人,而不是註定充满变数的恋人关係。

「我喜欢一个人就想要明明白白的让他知道,爱也要爱得坦坦荡荡、不留余地,那本来就是非常美好的一件事,我想要不留余地的爱,直白又热烈,真诚而赤忱。」源初轻声说,「不该是建立于隐瞒之上的。」

如果她直接动手揍人反倒好了,可是现在她越冷静,太宰治反而开始有点慌了。「除了分手,我什么都接受。」太宰治注视着她,重复了一遍,「除了分手。」他纵使有千万种方式可以挽留她,可是他没有狡辩的余地,也不愿意那样做。只有这个人是不一样的。

他无法辩驳,不可逃避,像是在等待审判,脸色苍白。

他的这个反应搞得软妹也很不爽了,源初只觉得心里一阵邪火「噌噌噌」地往上冒,再也维持不住平静的表象。

「只要我想要,什么都可以给我?」源初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冷笑了一声,有点失望,她忍不住「啧」了一声,脸上写着不满,语气强硬却又一脸和善地捲起了袖子,拳头已经在蠢蠢欲动显得暴躁不已,准备揍人了:「太宰治!你是不是有病啊!是不是!」

道理她都懂,揍人还是想揍人,把眼前这个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眯起眼看着他,暗沉沉的眼眸锐气逼人,也亮得惊人。源初决定现场给他来个梦幻连击,保证拳拳到肉,让他享受非一般的刺激。

听听,听听,这小兔崽子在说些什么鬼东西呢!!他明明就知道她不可能再丢下他不管,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分手呢?亏他想得出来!

软妹从不犹豫,她是个说出口就会做得到的女人,当即威风凛凛地开始了自己的体术表演。

五条悟姿态悠閒地在一边快乐叫好,他们对话的三言两语中透露出庞大的信息量,敢欺负他们家星星就是活该。

他活到这么大,从来都只有被欺负的份,还从来没有人对源初那样,这个可耻的偷星贼他居然敢!?

中原中也摁住眉心,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完全不想对这场单方面碾压的战斗报以任何感慨。

源初爱上了别人,却偏偏是太宰治!

他看得清清楚楚,她不可能离开了。

自由的风不该为任何人停留,但是她总是在为太宰治破例。太宰治惨遭毒打,当场横躺进医院。

源初可没有心情忙前忙后的帮他办理住院手续,当然是指使别人去干活了。

揍完人之后,软妹憋闷的心情才有所缓解,她平復下情绪,坐到他病床边瞪着他。太宰治可怜兮兮地看过来:「初初………」

「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源初表情不爽地环住双手,静静等待着看他的表演。

他张了张嘴,又合上,最终还是低低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初初。」

「所以你没有想要解释的是吗?」

软妹的声音变得很古怪,见到这个人这种态度,她觉得自己拳头硬了。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有那种想法的?」源初觉得这一切都很奇怪,「就算当时我对你产生心动了,你明明也可以拒绝我的。」

在第五个特异点的时候,她其实对此隐隐约约有点感觉,但是并不确定,也不愿意深究,太宰治一日是她的兄长,那就永远都是,源初无意改变这种关係,所以她对此视而不见,而太宰治一直会尊重她的选择。

如今想来特别匪夷所思。

她在身为太宰晴的时候,太宰治单纯的将她视为家人,为什么在死去之后反而变了。然而事已至此,现在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我还是不懂你,不够了解你。你看似把选择交给我,自己却缩进了壳里,那个答案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太宰治固执地盯住她,却没有自暴自弃的意思,即使一时抓不到风,也不会永远抓不到。

源初将他摁回病床上,动作有点粗暴,逼迫他直面自己。

软妹真是要被他打败了:「真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试图留住什么却又要放弃,不要老是想着退缩,勇敢一点啊!尤其是在对待我的时候!!」

太宰治的神情被慢慢点亮。

「果然是见识太少了吧,还是要多读书,罚你给我讲睡前故事。」源初表情不爽地咂舌。

「我只想要真诚热烈的相爱,只有真切的感情和毫无保留的爱,才不会有后悔,才不会有遗憾。如果你还可以给我一﹣我不会包容你,无法理解你,不知道该怎么去给你幸福。即使如此,你也愿意把性命託付给我的话,那就和我一起去旅行吧,太宰、不源修治

这个人在特异点就心心念念想改这个名字………啧。反正人生苦短,陪这个人走上一遭倒也无妨。

她跳下病床,被身后的男人拉住了手腕,他感到既幸福又茫然。「所以………初初,那是真的吗?」

「哼,废话太多了,不是说想要一起去看四季的风景吗?还不快点过来,我可是不会/等你的。」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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