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就是奇怪了,为什么五门传承人都说自己完成了使命,要开始各种浪、里、浪、盪。」贾赦一手叉腰,一手给自己挥挥手,散散屋内这飘荡的「书香」气息,忧心忡忡:「和合族却依旧在寻找五门,想要盘龙?这五门之前就没有发现和合族的存在吗?」

老祖宗办事能不能有点谱啊?

有一个如影随形了千百年的门派,却压根没有被发现??

「你回贾家宗祠烧柱香问问你们老贾家的祖宗,让他给你托託梦。」泰安帝一脸光、棍的模样,「你们贾家这亲朋故旧的,凑凑就五门了。缘分啊!」

「皇上,您怎么不说自己更有缘分呢?」贾代善本来带人去取信物的,一听这话,忍不住脚步一顿,跟人掰扯两句,「这样的缘分我宁可不要。」

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试探我儿子!

贾赦还真没听出来这话音中的试探,只觉得帝王是在打趣,不由得惆怅道:「这缘分是我爹凑的,不,是珍珍小族长儿。」

贾珍抑郁无比,「我回去就给他们烧香。」

瞧着这叔侄两还真像模像样讨论起祭祖问题,泰安帝暗中白了贾代善一眼,催促道:「赶紧去办事。贾敬还等着呢。还有孙忘忧,得照顾照顾人身体。」

顿了顿,泰安帝一脸担忧的问道:「忘忧啊,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不要去御花园挖什么花花草草的,也不要去御膳房带药膳的,要不然去尚书房玩玩?里面的藏书阁里没准还能看到你爹当武师的画,亦或是敬儿读书入画。朕每年都会让宫廷画师记录一下的。」

「多谢皇上体恤,草民无恙。」孙忘忧放下手中的捲轴,认真朝泰安帝行了一礼,解释道:「草民会龟息功,调整呼吸的频率。」

「等等,合着就我们这几个不懂武的被这满屋子的书香给熏着啊?」泰安帝后知后觉,气得也不顾得礼仪,挥挥手驱散着异味。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贾敬面无表情道了一句,「这是您先前常言的。幼年付出了血汗,才有成年后的收穫。」

泰安帝:「…………」

「不气不气,」贾赦双手做扇,给泰安帝散,边视线带着一抹探究看了眼忽然间敢怼帝王的贾敬,边问道:「敬哥,你刚才怎么忽然莫名其妙的说到五门啊?还是说你从数马歌里想到了什么?」

「九匹马二十七条腿,十匹马为什么是三条腿?」贾敬不答反问。

「因为三九二十七啊!」贾赦说着,昂首挺胸,「肯定是三足金乌啊,这脚丫子数量,就他一个物种能对的上!」

「后面一句话呢?」贾敬不急不缓,拉长了语调问道。

「那……那……那不是被偷了,只剩下一匹马,那……」贾赦结结巴巴了半天,都没捋出个所以然来。

贾珍瞧着,感觉自家叔叔贼可怜了,肯定也是被他爹嫌太吵,让人闭嘴。

这副场景完全就能够让人回忆起来昨晚咱宁府密库之时,因为太吵被闭嘴之时。于是乎这「情仇旧恨」堆积一块儿,贾珍觉得心理憋着一口气,得仗着自己有皇帝当靠山,哼哼发泄发泄,「那肯定是分、身术啊!跟西游记那齐天大圣一样毛一拔,咻得一下……下。」

「让你读书你就不好好读。说这些你脑子转得倒快啊?」贾敬气得把手里的捲轴想要朝人砸过去,「去把家里那一匹玉马给我画下来!否则懒得跟你们说话。」

听得最后贾敬丝毫不压抑的火气,非但贾珍吓了一颤,便是贾赦也被吓倒了。

泰安帝也赶紧挥挥手,示意侍卫把笔墨送进来,还自己亲自动笔,也跟着画了起来。当给马首上色的时候,泰安帝忽然脑海间浮现出「小金乌」一词,笔顿了顿,眉头一挑,神色带着打量看了眼一眼认真无比画画的贾赦。

天马,其状如白犬而黑头。

巧了不是,金乌也是黑的。

且三条腿的马不能跑,只能蹲的。

金乌,又叫踆乌。

踆,犹蹲也。

小马哭着喊着再也不跑了?

十匹马三条腿,受伤了,所以不能跑了?

可金乌受伤?

箭?

泰安帝正琢磨着,就见贾代善已经拿着信物返回了。

贾敬看了眼簪子,摩挲了一下簪子的尖端,朝秦楚涵问了一声,「能当罗盘指南针用?」

秦楚涵点点头,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敬哥,你的意思是……是……」

「试一试不就有数了?」贾敬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箱子而去。

在场其他人:「…………」

「爹,你等一下。」贾珍见状,推着叶素问的轮椅咕咕往门口而去,还一手拉着孙忘忧,「我们先站远点,安全。不要等会哗哗丢书砸脑袋了。咱老祖宗不靠谱,咱们还是得靠谱的。安全第一。」

贾赦听到这话,本来不紧张的,但也一下子紧张起来,拉着亲爹,还有帝王齐齐往后退,「珍儿说得没错,安全第一。他可是珍珍大宝贝,很灵的。」

泰安帝沉默了一瞬,问贾赦,「你怎么会想到三足金乌的?」

「因为……」贾赦舌尖一闭,听得脑海里想起的提示音,眨眨眼,咽下—据说我爸是三足小金乌的话语,毫不犹豫道:「因为三九二十七啊!本想想说马王爷三隻眼的,但是二郎神也三隻眼。而且眼睛跟脚相差太大了,想来想去还是金乌符合这腿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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