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平时会选择先购物, 再去看场电影，最后到餐厅吃饭，然后各自回家。
今天林青柠购物时倒没有什么兴致，全程面无表情, 选购商品时也是两眼无神，换作以前，林大小姐最爱选的就是各类奢侈品，包啊什么的。
有家品牌店上了最新款的包包，柜姐打电话给林青柠说到货时，林青柠只是淡淡「嗯」了声，没什么欣喜的表情。
季眠喝着杯热饮，问，「怎么看着你不太有活力？没钱了？卡又被冻结了？」
「别提了，我卡没冻结，前天我爸还给我转了笔钱让我随便花，可能我最近被小人所扰，心情不佳吧。」
「小人？你指程耀？」
林青柠来了兴致，「你也觉得程耀是小人？」
「……不是，我猜的。上次在你房间洗手间门口看到一个娃娃，上面扎满针，写了程耀的名字，看起来好像我演的一部剧里的道具，那道具是剧里的人用来诅咒别人的，所以我猜你是不是讨厌程耀，所以想让他不好过。」
林青柠呆愣了会儿，才道：「对，我就是讨厌他，特别讨厌。」
「哦。不用特别说明。你俩相亲都几个月了，既然这么讨厌，还没互相拉黑吗？」
「……」
林青柠面色古怪，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神色，最后藉口说去洗手间。
ˉ
一晃，季眠在家休息半月了，杜希希的工作电话很准时，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就通知她今天的行程安排。
季眠昨晚睡得有些晚，差点起不来，此刻困意还是很浓，她只能咬牙下床洗漱，然后换衣服。
出门时她边打电话边换鞋。
「……希姐，我现在下楼，你们车到了没？」
「还没有，过十几分钟才能到，我买早点。对了，你吃过了没有？我帮你带点儿？」
「帮我带块三明治好了。」
挂了电话，季眠开门。门刚打开，外边一个人收回要按门铃的手，季眠吓一跳。
「你一大早在我家门口干嘛？」
林戚沉拎着一袋东西，「想你了。吃早餐了没有？我给你带了三明治。」
「……」
季眠看了眼包装袋，发现是月江阁的。
「月江阁白天不是不开门吗？」她问。
月江阁只供应晚餐，每天都是六点才开门营业。
「有钱能使鬼推磨，很简单的事情。你先吃了再出门？」
「……我路上吃吧。希姐她们一会儿就到了。」
林戚沉还是牵了她的手进了屋，关门。一路拉她到餐厅，从袋子里拿出三明治。
「先吃了再工作，快吃。」林戚沉拿了餐巾在手上，夹着三明治递到季眠嘴边。
「……」
季眠张嘴吃了。一口一口，她吃得慢。
因为林戚沉就在眼前，给她餵食，她看着他的脸，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种相处模式……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说不出哪里奇怪，但就是很奇怪。
所以她开始发呆，边吃边发呆，一口三明治嚼了三十口。
咽下去后，她又咬一口，林戚沉盯着她就问，「你吃东西怎么这么慢？刚才数了数，你一口嚼了三十二下。」
「……你不耐烦可以让我自己吃。」季眠道。
「……没。」
季眠看林戚沉这样举着手挺久了，应该手也挺累的，觉得干脆就算了，她现在也不想折腾他，一会儿要进组，今天开机仪式，要拜神，让别人等太久不好。
她于是说了句，「我自己吃。」
「我又没嫌你吃得慢。」
「不是，我有手，自己吃没问题。你手这样伸长举着不累吗？」
「不枉我给女朋友送早餐。女朋友还是很心疼我的。」
「……谁是你女朋友了？你能别自己乱说好不好。」季眠吐槽。
林戚沉没说话，用另一手扯了季眠起来拉到他腿上坐着……
「这样就不累。吃吧。」他在季眠耳边说了句。
季眠：「……」
她现在坐他腿上，被他一手圈着腰，完全起不来。
「怎么不吃？」
「这样我怎么吃啊……」
林戚沉眼尾带笑，唇碰了碰她的脸蛋儿，轻轻的，「怎么不能吃？坐我腿上害羞了？」
季眠脸真的红了，「谁害羞了！」
「你啊。」
「……」
季眠别过脸，看着阳台，「我不吃了！」
「乖，干嘛不吃？快吃，吃了才有力气工作。男朋友餵你也不领情？」
「你能不能别说是我男朋友……」
「干嘛不能说？除了我你还想让谁做你男朋友？李谈？」
季眠无语，「你干嘛扯他？」
「网上都说他是你的备胎。」
「……他不是备胎。和我没关係。这种新闻你也信吗？」
「那你让不让我说我是你男朋友？」
「……」
不知道怎么的，季眠好像闻到了套路的气息。
她不说话，犹豫着要怎么应付。从林戚沉说要追求她到现在也才两个月不到，这么快就答应他，也太便宜他了。
所以她真的十分想作。想再等等。
林戚沉看她不说话，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她伸手捂自己的耳朵，气道：「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