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笑了一声,「你以前在偷看我?」
谢悠微微偏头睨他一眼,没说话。
看来是真的了,他想。
心里被满足感填得肿胀,沙哑着声音道,「不好看。」
质疑知名插画师的功力,成功让谢悠停下笔,她问:「为什么?」
「里面没有你。」
「真贪心啊,订单上可没说你的画像里有我,段总,提要求增加我的工作量,要加钱。」谢悠把画笔放下。
「我不仅贪心,还富有,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全都给你。」他收紧了手,将她禁锢得更紧。
谢悠:「段总舍得?」
段家阳:「舍得。」
她忽然一笑,「首富的财产我可不敢要,我看不住,也拿不稳。」
「你可以雇个人帮你守着。」他享受得地听着她的笑声,「比如我,能让钱生钱,绝对不亏。」
两人同时笑了,之后默契地不说话。
「悠悠,我好想你。」依旧是他先打破沉默。
谢悠转过身面对他,回抱住,窝进他的怀里,「嗯。」
「我之前,不是故意不联繫你的。」段家阳想解释段母对他的疯狂束缚,导致他身不由己,才被迫跟她断开联繫。
生怕谢悠介意这么久以来不联繫她。
「我知道。」谢悠说,「现在她还在管束你吗?」
他一顿,原来她都知道。
「那样的话,我不可能站在你面前。」
在分开以后他才逐渐明白她当初说的话究竟蕴含什么意思。
世上的确有很多事令人身不由己。
要衝破一切束缚,逃脱罗网,只能变得更强大,强大到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他,那样才会拥有至高的话语权。
否则向她的路上就会有无限阻碍。
如果软弱,就会失去她。
所以他拼了命地逃离,在绝望中求生。
谢悠当然知道他如何伏蛰在段家,为了脱离段母疯魔的掌控,做了多少努力,她无数次想要出手帮助,却又在最后一刻硬生生忍下来。
最终他不负所望,脱离了段母的掌控,不惧段家的施压,成为了独立有权势的人物。
「知道你最棒了。」谢悠笑着,在他下颌落下一吻,就像分别那天,印在同一处地方。
他垂眸望进她澄澈的眼里,席捲着无数渴求,克制道,「有奖励吗?」
谢悠眉微挑,「多给你画一幅画?不收钱。」
「不要。」
视线落到她饱满的红唇上,瞳孔晦暗,「悠悠。」
「我想吻你。」
回应他的却是银铃般的笑。
只见谢悠弯着眼,调侃道,「怎么,六年过去变得优柔寡断了?之前你强吻我的时候,问都没问——」
男人气急败坏地俯身压向她,将在梦里出现过数次的朱唇咬紧,动作又不敢太重,生怕她疼。
只得轻柔得在她唇上辗转,用行动诉说他复杂而又热烈的情感。
谢悠的手臂从他腰间抽出,抬起挂在他的脖颈上,稳住身子,一面回应着他,一面用指尖玩弄他后脑的头髮,短髮轻轻刺着皮肤,触感酥麻。
一吻结束时,两人的胸腔上下起伏,气息不稳,他万般不舍地在她上唇咬了咬。
「悠悠——」
谢悠湿漉漉地眼掀起,看向他,段家阳险些又没克制住,惩罚性地衔住她的耳垂,将耳环一同裹在唇瓣之间。
「别这么看我。」他喉结动了动,「我怕我忍不住。」
在她面前他的自控力近乎为零。
若不是理智还在告诉他不能衝动,现在不可能只是亲吻这么简单。
谢悠的手还勾在他的脖颈上,唇上的口红已经被某人舔舐全无,却依旧滋润粉嫩,她勾起嘴角,「你来的时候,看见门外的花了吗?」
这话让男人成功蹙眉,「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收下?」
「也不是不行。」虽这么说,眼里却是满满笑意。
「不许!」将她拉近了些,颇为霸道地说,「一会儿我就让人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了,你只准要我的。」
「嗯,只要你。」谢悠若无其事地两手挪到他的领带上,扯了扯,鬆开,再顺着领结向下,落在外套的衣襟上,纽扣上。
「悠悠。」他压低了声音,克制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女人没说话,只是手上作祟不停。
段家阳受不得撩拨,将她整个人拦腰提起,向前几步将她放下,随后迅速把人抵上落地窗,手往傍边一伸,将窗帘拉上,整个办公室瞬间变得昏暗。
剩下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还在坚强地发出光亮。
他身体力行表达爱意,她则配合回应,给他想要的安全感。
很久以后,屋内响起对话声。
「听说姓君的在追求你?」
「是吗?哪个姓君的,我怎么不知道?」谢悠的声音明显变弱。
「你就会装无辜。」段家阳醋得咬牙切齿,立即宣布主权,「以后不许理他,只准看我。」
[男配好感+3]
[目前好感度为98。]
段家阳从办公室里出来时,已经傍晚,太阳都快落山了。
一众吃瓜员工以加班为由留下吃瓜,观察瓜情,等到那位大佬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让人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又好像什么都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