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想着,既然他不说,那么她便去问谢父,只要有突破口,总会知道他们之间究竟谈了什么。
此事不解决,就像在她心头长了个疙瘩,「你先好好想想罢。」
说完,她越过他,径直走向门口,步伐缓慢,在容绥眼里却是再刺眼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她为何突然离开,身体已经比思维更快一步,在她要踏出门时从她身后拥住她。
「悠悠,别走。」他的声音带着颤,生怕她就此离开,弃他而不顾,「你不能丢下本王。」
「谁说妾身要丢下你?」她道。
容绥一怔,心跳依旧剧烈,「那你……为何要走?」
「既然你不同妾身说实话,那妾身便自己去找答案。」
「悠悠。」他唤了声,「父亲说你只有几年寿命可活,本王害怕……你受不住。」
他上过战场见过马革裹尸,见过残暴与杀戮,却从未有过此刻钻心刺骨的惧怕。
闻言,谢悠顿了顿,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好,有些哭笑不得,关于寿命的事谢父的态度一直都是不愿意相信,侍医说,他便否认,并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不曾料想他竟是把那事儿挂在心尖尖上,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已经急得要命。
谢父同容绥说那件事,大概也希望容绥能在她「最后的时光里」好好待她吧?
她有些无奈,缓缓道,「妾身不仅知道自己仅有几年可活,还知道妾身能熬过病痛,与你长相厮守。」
她是穿越者,若不是最初她想要体验人设,早就在开始时调整好体质,别说活到六十,九十九都不在话下。
她转身与他面对面,无法用真实情况与他解释,只得道,「妾身早早便做了个梦,梦里有个蓝衣道长,他为妾身祛除了身上的病根,虽然多年来身子的病态无法恢復,但病根已被道长除去,妾身的寿命也可同常人一般长短。」
说了个胡瞎的故事,反正到时候她未死,容绥也能明白她说的话不假。
「信不信由你。」她道。
「信,你说的本王都信。」这样也好,他至少有个藉口可以安慰自己。
「夫君。」谢悠嘆了口气,美眸望向他的,「妾身不会不要你。」
「除非,你先放弃妾身。」
「不会!」他猛地将她拥进怀里,「本王死也不会放弃你!」
[男配好感+5]
[目前好感度为85]
——
隔日,谢悠与容绥拜访谢父,将谢父安慰好了,吃了顿饭才离开,坐在马车上本准备回府。
坐在一旁的容绥忽然道,「悠悠,可要去秋游?」
「秋游?」
「嗯,今个儿天气不错,本王带你去看湖景。」
「好。」
郊外湖边有不少出行秋游的人,诗人围坐在湖边树下,观湖吟诗,秋叶泛了黄,随着湖风吹来,簌簌落地,染了一片黄。
下了马车后,容绥扶着谢悠在附近散步,湖面时不时浮上几隻锦鲤呼吸空气,抬头便正好瞧见大雁南飞。
谢悠正望着大雁,忽然传来容绥的声音,「悠悠——」
「嗯?」她回过头。
下一刻,不知容绥手上何时多了一支金簪,样式朴素,是再常见不过的花簪,他将其插入她的墨发中,笑着收回手,随后夸讚道,「真好看,悠悠戴什么都好看极了。」
谢悠抬手抚上那根金簪,「夫君何时去买了簪子?」
「此乃本王亲手製成。」他颇为自豪道。
「是吗?」她望向他,「谢夫君。」
「你若喜欢,本王多给你制几支。」眼看自己亲手做成的簪子缀在妻子发上,心中似乎被填满,涨涨的全是满足感。
他很用心,谢悠垂下眼帘,看向他的手,果不其然,宽大厚实的手背与掌心多了不少细小的伤口,都已结成疤。
注意到她的视线,他忙道,「无碍,小伤罢了,过几日便好了。」
谢悠自顾执起他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随后掀起眼皮凝视他,「再小的伤也会疼呀。」
容绥木然,听着她的软语细言,心弦不知不觉被扣动,拨起阵阵涟漪。
得妻如此——
「容王妃!」
徒然旁的传来一声清脆的女音,将容绥的思绪打断,眉间蹙成小山丘,凌然看向声源处,谢悠也望了过去。
只见秦茉儿与一华服男子走过来,两人牵着手,姿态亲昵,那男子应该是位面男主轩辕逐,剧情的进度条拉快了,他们竟是在这个节点在一起了,那么最后的……
「见过容王,容王妃。」秦茉儿还未嫁给轩辕逐,身份上还是低于两人。
「平身。」容绥道,接着他与轩辕逐无言对视,礼貌性地颔首。
「秦小姐唤本妃,有事?」谢悠想同容绥过二人世界,哪想秦茉儿也在这儿,碍于身份礼仪,且又是她先主动去摸秦茉儿的马,眼下只好和颜悦色道。
「我与九王爷出行,没想到正巧碰见了你们,实在是太凑巧了,说明我们之间冥冥之中有缘分呢!」
秦茉儿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若是对上别人,说不准还能成为关係好的朋友,可惜她对面的是嫌麻烦的谢悠和一脸冷色的容绥。
缘分?
不,这只是位面女主和男配之间的磁性关係,剧情只要逮着机会就会让修罗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