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谢菁的眼。
谢菁勾了勾唇：「怎么还偷听啊，林同学。」
林霜然看着她：「你打架了？」
谢菁：「没有啊。」
「打架不好，会受伤的。」林霜然抿了下唇：「你以后不要再打架了，女生要保护好自己。」
沉默。
「我说过我没打你怎么就是不信，」谢菁走到她面前，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会为了你去和李常打架吧？」
「……」
谢菁盯着她，浅浅的眸子向上挑，笑意并不温柔。
「那你就该遇上更难缠的人了。」
…
吃完晚饭后，林霜然边看着电视，边和徐朝宁聊着天。中途谢展明也会插进一两句话，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调子，态度却缓和了不少。
注意着时间渐晚，谢菁面无表情打断三人聊天，拉着林霜然往卧室走。
谢菁的卧室在二楼。
关上门后，谢菁直接把她抵在门上，手掌率先贴住她的后脑勺，唇瓣覆下来，含糊道：「你好像和他们聊的很开心。」
「对啊，」林霜然笑了下，亲吻着她：「你不开心？」
谢菁咬了口她的下唇：「那你现在跟我聊聊。」
林霜然桃花眼弯起，想起了高中时的事情，轻声道：「我发现，其实难缠一点也挺好的。」
谢菁嗓子里嗯了声，似是在疑问。
林霜然低笑，亲了口她的脸颊：「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
片刻后。
谢菁又亲了她一口，随后放开她，往浴室走去。林霜然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待谢菁洗好后，林霜然抬头，注意到她白皙的脖颈：「这个项炼，也被你戴的很好看。」
闻言，谢菁看了眼：「和手炼一样。」
林霜然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我老婆怎么哪哪都好看呢。」
谢菁神色微顿，轻笑了声。
卧室的面积很大，除了一张双人床外，还放置着很多其他的家具。在一个木质书架上，谢菁从其中一排格子里拿出了个金色的小猪，拿纸巾擦了擦。
而后，走到林霜然身边，递给她。
林霜然抱在怀里，认出这是个存钱罐。
谢菁：「给你的新年礼物。」
林霜然指了指：「这个吗？」
「对。」
林霜然微怔，倒是没想过自己的新年礼物会是个存钱罐。她摸了摸小猪的耳朵，开心的收下：「谢谢。」
「这个存钱罐，是我小时候就买的，存了好多年了。」谢菁说：「每次新年收到的红包都会放一半在里面，现在也有一定的金额了。」
林霜然看着她。
谢菁：「也是一半的压岁钱。」
安静了半晌，林霜然反应过来，小声问：「干嘛要给我压岁钱？」
「因为小朋友新年都是会收到压岁钱的啊，」谢菁笑着说：「以前的林霜然小朋友，也是要收到的。希望现在给的话，不会太晚。」
林霜然怔怔的，明白了她的话。
我把我的存钱罐送给你。
连带着里面的金钱和积年累月的爱意，一併送给你。
把你以前错失过的美好，全部补给你。
谢菁指腹抹了下她泛红的眼角。
「以后，要重新当一个，有压岁钱的小朋友了。」
…
盛夏里的八月，两人重返了北市一中。
顺着记忆里的路线，两人来到熟悉的校门口。看守大门的还是之前的老大爷，这么多年过去，他头髮更白了些。见到两人后，他把门打开：「真好，时不时的记得来母校看看。」
林霜然弯唇：「其实也很久没来了。」
太阳高悬，地面被晒到发烫。现在正值暑假，偌大的校园里冷冷清清的，一眼望去只有寥寥几个人。
两人牵着手往前走，在这无人的静谧里，悠閒而自在。
进入大门后，需要走过长长的一段路，途径科教楼和操场，才到达了两人共同待过的教学楼。
曾经的教室已经上了锁，谢菁牵着林霜然，透过窗户，向里看自己的座位：「林同学。」
林霜然：「嗯？」
谢菁：「下雪的时候，我们再来一趟。」
林霜然：「好。」
「这辈子只跟我谈过这么一次恋爱，」谢菁捏了下她的指尖，「会不会觉得有点亏啊？」
林霜然笑：「不会。」
回去的路上。
林霜然忽的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不知道。」谢菁挠了下她的手心：「你呢，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林霜然唇角轻扬。
她记得很清楚。
也是在这样一个发烫的日子。
林霜然吃完早餐后，急急忙忙地往学校赶。下了公交车后，她掏出学生证进门，没走到教学楼前，就停住了。
看见了谢菁的身影。
她长发扎成了高马尾，手臂上戴着学生干部的红袖章，手上拿着个小本子，拦住了其中一位同学，声音无波无澜：「同学，你校服呢？」
同学愣了下，讷讷道：「忘记穿了。」
谢菁直接道：「哪个班的，什么姓名？」
那位同学起先不愿意说，在谢菁的目光压迫下，慢慢说出了班级和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