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算？」谢菁放开她的髮丝，单手抚上她的侧脸，浅浅的眸子显得深邃而暧昧：「不过呢。」
谢菁轻抬她的脸，亲了口她的唇角。
「我判你无罪。」
谢菁退开后，林霜然直勾勾地看了她几秒，而后身子也退回在驾驶座上。她发动车子，停在一个无人发觉的窄巷。
谢菁：「怎么停在这儿？」
话落，就注意到林霜然解开安全带，身体再次靠过来，唇瓣准确覆上她的。似是按捺了良久，她的吻细密而急切，直截了当探开她的牙关，舌尖勾住，吮吸舔舐着。
狭窄的空间里，空气在唇齿交缠间，被一点点地掠夺。
伴随着，似有若无的，暧昧的吞咽声。
谢菁闭眼回应着她，过了不知多久，注意到林霜然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她眉头轻皱，偏头躲开。谢菁细细喘着气，舒缓了肺部压力后，与她对视上，还没来得及说话。
又被林霜然亲住。
谢菁：「……」
又过了会儿，林霜然主动放开她。
对上她的笑眼，谢菁眼眸微眯，语气中带着几分危险，「林霜然。」
林霜然忙道：「在。」
「现在是大白天呢，」谢菁本意是想让她克制点，说出的话却是一贯的轻佻：「你这样不太好吧。」
林霜然严肃道：「我知道了。」
谢菁防备地看着她。
林霜然给自己繫上安全带，重新发动车子。
「回家再犯。」
盯着她的模样，谢菁眼眸上扬，莫名有些好笑。她不自觉舔了下唇角，那里被吮的发麻，存在感格外强烈。
盯着车窗外倒退的树影，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很快，谢菁发觉了不对劲：「我们家的方向不是这里。」
「……」
谢菁又道：「你要去哪？」
林霜然看了她一眼，又挪开，温声道：「去我们的新家。」
车停在一个小区里，谢菁渐渐明白了她的话。
这片是高檔区，地段在市中心，各方麵条件自都不用说，最重要的一点是，安保服务先进，极为保护住户的隐私。这片小区刚建成不久，住户也很少。
林霜然带着谢菁来到八楼。
「怕你不习惯，我买的相同的楼层。」林霜然指引着谢菁输入指纹，而后牵着她走进里面：「装修也是按你喜欢的风格，你看看。」
谢菁粗略扫了眼。
面积很大，更显得宽敞。
主色调是灰白，是她一贯喜欢的简约的风格。客厅厨房里该有的东西一件都不少，干净的不染半点灰尘，冷冰冰的没有人气，空气里散发着潮味。
一切都是崭新的，像是在等待主人出现。
林霜然：「你喜欢吗？」
「喜欢，」谢菁走到阳台上，远处高楼鳞次栉比，视野内一览无余，觉得晚上夜景的话会更好看。她回头，看着林霜然：「我们的新家？」
林霜然走到她身边：「我和你的新家。」
闻言，谢菁忍不出笑了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林霜然任由着她捏，甚至还把脸凑过去：「而且我们现在住的房子都好久了，灯泡都坏了。」
谢菁动作停下，品出了一丝不同地味道。
「你不想给我换了？」
「没有不想换，我很心甘情愿的。」说着，林霜然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但我这不是在争取，不换灯泡的机会嘛。」
「那栋房子旧了，让你总被灯泡吓到也不好。」
…
照常的一天里，谢菁吃完晚饭后，陪林霜然一块洗好碗筷。而后注意到时间，走进书房里做着白天没完成的工作。
没一会儿，外头传来水杯碎裂的声音。
极为大声。
谢菁皱眉，握着滑鼠的手指一顿，起身往外走。卧室里毫无动静，她来到客厅，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林霜然。
玻璃碎片躺在她的脚下，林霜然神色怔怔的。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菁的视线，她缓缓抬头，很轻地说了句：「我不是故意的。」
「……」
「我只是想和你送杯水。」
谢菁低眸，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拿出扫把清理干净。而后坐在林霜然身边，双臂伸开：「抱抱好不好？」
林霜然轻轻吸了下鼻子，抱住她：「好。」
她回抱的力道有些紧，带着极为强烈的不安感。谢菁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像哄小孩那样，手掌顺着她的背，口中轻喃着：「没事了。」
林霜然声音闷闷的：「我有在好好吃药的。」
「我知道，」谢菁哄着她：「都没事的。」
算起来，很久没发作过了。
久到，连谢菁都快忘记，她的然然是个抑郁症病人了。
安静抱了一会儿。
感受到她慢慢放鬆的身体，谢菁笑道：「好点了？」
林霜然小声道：「嗯。」
谢菁用力抱住她，不让她退开：「去国外领证吧。」
这话让林霜然愣住，转而又笑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