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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怎么了,不是要回家吗?怎么突然就去酒店呢?”

杜承瞪了他一眼,“每次遇见你,准没好事。”说完,还翻了一个白眼,对着老闆说:“老闆,结下帐。”

***

今天作为宿嘉泽三十岁的生日,宿家一反常态的没有帮他大办。

相反,他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祝福反而是机场的工作人员打给他的电话,还贴心的问他需不要改签到下一行班。但是他根本就没有订票好吗?毫无波澜的取消行程,继续投入到工作当中。

宿母在知道自己儿子没有出国工作的同时,迅速借这一机会临时举办一个派对,所以当宿嘉泽看着一帮陌生的男女出现在他家之后,只是失望的看了他母亲一眼,然后就离开了家。

宿母在那一刻非常恐慌,知道自己好心办坏事,于是只好让邢鸿去陪陪他,结果邢鸿带着宿嘉泽来到酒吧喝酒解压。

或许是酒意上头,宿嘉泽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他一眼就认出了视频里的那个‘姦夫’,青年正熟练的周璇于别的男人之中。看到这里,心中莫名燃起一股诡异的怒火,于是宿嘉泽借着酒意,一拳挥了上去。

诸子平虽然看着瘦小,但是能在酒吧这种地方混的风声水起又怎么能没点功夫,被偷袭之后,他迅速反击给了一拳,而且可能对方喝了酒,除了最开始,对方后面就像泄气的气球一般,又被诸子平找准机会偷袭了。

……

诸子平一板一眼的把事情经过告诉慕樾,说完,看着他的脸色:“慕哥,我这样打他是不是不对,我一开始不知道是他。”虽然后面知道了,下手也不轻就是了。

看着诸子平拉怂着眉毛,慕樾笑道:“不,干得漂亮。”

慕樾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哪里沾了优势,怎么还可以笑得这么开心。明明就比宿嘉泽惨。难道宿嘉泽受的是内伤?

得到慕樾的夸奖,诸子平眉飞色舞,连伤似乎都不那么痛了,“他居然让你净身出户,这也太没人情味了,慕哥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呀。”

慕樾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可没有和其他人分享过这件事。

“是杜秘书告诉我的,他希望我接济你一下,不过这还用的着他说吗?”诸子平眼神闪烁,一脸不高兴。

每个人都有秘密,慕樾没有追问他什么时候和杜承这么熟了。淡淡的笑着道:“他打人的确不对,不过这件事跟我也有关係,我向你道歉。”

“慕……哥。”诸子平怯懦的看着他。

“放心,我还饿不死。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慕樾不等他再开口,直接动身离开。

诸子平可笑的看着酒杯里自己狼狈的倒影,他在奢求什么?连宿嘉泽这种人,慕樾说放弃就放弃,他又怎么敢有如此骯脏的心思。

***

慕樾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熟悉的环境,柔软的沙发,这一切都和他之前在酒店住时一样,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梦到这里,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梦特别的真实。

难道是因为今天碰到宿嘉泽的原因?

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从这里可以看到窗外漆黑一片,现在还是晚上,墙上挂着的时钟提醒着自己,距离自己睡着也不过才一小时而已。

慕樾对于这种体验感到新奇,这应该是他有生之年做的最清醒的一个梦了。

卧室里隐隐约约传来熟悉的声音,慕樾本来想去卧室的脚步顿时顶住。为什么梦里会有宿嘉泽!而且他不应该回家和家人庆生吗?

虽然是在做梦,但他其实很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觉好吗。

知道房间还有其他人,慕樾特意放轻手脚,认命的躺在沙发上休息,打算就这么睡着等待第二天从梦里醒来。

可偏偏有人就是不让他如愿,细碎难耐的声音,自动钻进了慕樾待耳朵里,慕樾觉得自己耳根子一定红了,因为他感觉耳朵在发烫。

为什么做这种事情不关门?这梦是来折磨他的吗?!

慕樾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即使把抱枕放在耳边,声音也无法完全隔绝,那声音就像小虫子在啃噬着他的心臟一样,让他心痒难耐。

明明是在梦里,慕樾却像是做贼一般,放轻脚步。他真的只是想单纯的关个门,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只不过不小心扫到了一眼床上的风景。

宿嘉泽侧躺在床上,正好慕樾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的表情。青年双眉紧皱,表情似隐忍似难受,泪水打湿了枕帕,被子遮住了一切春光。

青年闭着眼睛,喃喃道:“为什么出不来?”

慕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怀揣着怎样的心情,他倾身向前,身体贴着他的背脊,牢牢抓住他在被子里作乱的手。慕樾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宿嘉泽炽热的大手。

慕樾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乖,放轻鬆,慢慢来。”

一片白光晃过,宿嘉泽隐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呢喃:“生日快乐。”

……

慕樾看着墙上的时钟,刚过十二点,躺在沙发上,他心想: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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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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