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
觉得自己的心口有点堵了。
默了半晌, 在场的人看样子都是打算要装死到底了,于是安禾终于开口了:「……所以昨天晚上, 你俩睡在一起了?」
她不说话就是不说话,一说话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祁余:「……」
小甜饼:「???」
安禾说完之后就看着自己的女儿,目光非常复杂, 总体来说就只有两个字:「禽兽」!
小甜饼今年才多少岁啊?你居然都能下的下手!你好的不学总是跟你妈学些坏东西, 可你妈当年好歹也是在国外, 国外民风开放, 早恋什么的也情有可原, 可你呢?
你竟敢这些禽兽不如的事!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喜欢小甜饼!你都把人给拐上床了还说自己不喜欢吗!?
安禾觉得自己真的是看错了这个女儿了。
…这怎么跟自己老闺蜜交代啊?
安禾没脸了,她真的都快要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了。
祁余:「……」
妈, 我觉得我俩的那个睡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小甜饼却点头乖乖,压根就没有搞清楚安禾在想什么就在那里道:「对呀对呀。」
祁余:「……」
安禾:「……」
安禾觉得自己还是问清楚了的好,以免事情产生的误会:「…你们怎么睡的?」
老天爷啊, 可千万别是我想得那个睡觉啊。
小甜饼歪头:「就洗完了澡之后, 鱼鱼就像往常一样, 把我折腾睡着了呀。」
祁余:「???」
我怎么折腾你了!?
对赵南浔来说, 祁余讲的商战类故事她没用「折磨」二字就已是克制了。
…真的对她的童年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以至于晚上做梦的时候总是会梦见各式各样的人在对她进行破产清算。
算盘声不绝如耳。
但这句话说在这里就有点诡异了。
安禾听完了之后那口气差点没上来:「……」
完了完了,她没脸见自己的老闺蜜了, 我就趁现在直接跳楼了算了。
她没有管教好女儿, 让祁余做了这禽兽不如的事情——她死了算了!
安禾觉得自己这大半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刺激,她颤声问道:「…甜甜,你还没满十四岁是吗?」
祁余的眼皮子一跳:「……」
她妈是什么意思!?
小甜饼:「对呀姨姨, 我十三岁了。」
安禾欲哭无泪,心里盘算着现在是带着女儿跳楼好呢还是直接把女儿押去派出所自首。
祁余忍无可忍:「…赵,南,浔。」
她表情非常恼怒:「请你好好说话。」
这句话几乎是从她牙缝里给挤出来的,再照她这么说下去,一会她妈就该受不了刺激直接去跳楼了。
赵南浔是真的没懂,「我难道没有好好说话吗?」
祁余:「……」
顿,祁余嘆息道:「昨晚我不是只给你讲了故事吗?」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鬼啊。
小甜饼反问:「是啊,不然呢?」
要不是你讲的那些没营养的事儿的话,我至于5分钟就入睡吗?!本来我还寻思着拉着你的手说和你一起讲一下青梅竹马之间那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呢。
安禾却伸手一把拉住了小甜饼的胖手手,含着眼泪苦口婆心且表情痛苦道:「好孩子你放心,姨姨绝对给你做主,你不用怕她。」
安禾一脸的痛心疾首:「这狗东西昨天是不是欺负你了?你放心,我一会儿就把她押到派出所去,让她自首。」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我可怎么有脸去见你妈赵洵音啊,老赵要是知道了我竟养出了这样禽兽不如的女儿的话她心里得怎么想我啊!」
赵南浔:「……」
赵南浔:「???」
虾米,虾米,虾米?
姨姨在说什么甜甜怎么听不懂呢?
祁余终于忍无可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拉着她妈的手臂直接进了卧室。
安禾压根儿不是年轻力壮的女儿的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呢,自己就被女儿拽到了卧室里面。
好啊你个狗东西,做出了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还敢对你老母亲动手!
安禾骂道:「祁余你要死啊!你干的这是人事吗?你能不能干点阳间的事?!你搞成这个样子大过年的我怎么去见赵洵音!难不成要老娘在她面前切腹自尽以赔罪吗?!」
祁余:「……」
你就只在意你闺蜜怎么看你吗?!
祁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禾正在气头上:「不是我想的那个鬼啊!你就算是要搞早恋的话你也不至于饥渴到这份上吧,甜甜才几岁啊?你狗东西真的下得下去手!不行我马上给你妈打电话,让她滚过来把你手给剁!」
说着安禾翻包拿手机了。
祁余表情十分难看:「…我真没对赵南浔下手。」
安禾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气得都上头了:「滚!老娘马上就把你手给剁了,我真的是白瞎了自己一双眼睛,狗东西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把甜甜给祸害了。」
眼看着自己老妈不信自己,还要打电话告诉自己另外一个老妈过来剁自己的手,祁余终于破了功,伸手夺了她妈的手机,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