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嘲讽的看向唐娘子,后者果然沉默禁言,半响未有回应。
「怎么,你怕本王拿他要挟你的主子?」
「罪奴......」唐尚仪似是鼓足了勇气,「求王爷护无忧周全!」
这是同意他将那孩子带走了?
秦子墨眯眼看向唐惠,半响,冷笑道,「好!」
他倒要看看,那老婆子是真假不在乎这唯一的子嗣。
「咚咚!」门外突然传来龟奴的声音,「唐妈妈,沈姑娘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还有一更!
☆、痛击情敌
沈碧落先去了一趟琼勒巷,小无忧正乖乖的画着园中梅枝,手法稍显稚嫩,但贵在坚持,已初初成型。
唐娘子不在,但这次遣了个老妈子来陪着。
她一问,才知唐娘子连着好几日没回琼勒巷了,她指导了小无忧几句,便带着阿暮匆匆赶往有美楼,连乔装都没顾得上。
门口守着的龟奴见她来,以为她是找锦瑟来了。
「锦瑟姑娘还未起来呢,小的先领您去后院用茶?」
她子虚公子的身份有美楼统共也就两人知道,唐娘子和锦瑟。
不过锦瑟将赵知府家的表小姐引为知己一事,倒是人尽皆知。
是以,那龟奴想也未想,就要将她领往后院锦瑟住处。
「这位小哥,我今日是来找唐妈妈的!」沈碧落笑着拦下他。
「唐妈妈?」那龟奴有些讶然,暗自低语,「今儿可真怪,怎么这么多人找妈妈!」
「还有谁来找唐妈妈了?」沈碧落耳尖,追问道。
「江公子!」龟奴如实相告,「妈妈正在雅室招待着呢!」
「江皓天?」这大白天的过来有美楼干甚,她可不认为他会大白天的来狎妓。
「色胚!」后面传来阿暮一声咒骂。
沈碧落未理会她,反是朝龟奴浅笑道,「我与江公子也算熟识,烦劳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有事找唐妈妈!」
龟奴自不迟疑,鞠了一躬,便转身上了楼。
良久,唐娘子自楼梯踉跄而下,额头微红,鬓角髮丝散漫。
「你这是......」从未见过她如此惨相,记忆中她一直一丝不苟,对己,对楼里姑娘仪态甚严,怎会容忍这副容貌现于人前。
「姓江的这个小霸王,又为难人了?」阿暮对于江皓天简直零容忍度,说罢就要衝了上楼,被沈碧落一把拉住。
「江皓天为难你了?」沈碧落柳眉微蹙,江皓天清楚她与唐娘子的关係,该不会轻易找茬的。
「没有!」
「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唐娘子眼神闪烁,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掩饰意味。
沈碧落怀疑的瞧了她一眼,鬆开阿暮。
阿暮气势汹汹的上了楼,摔门的声音震耳欲聋,大吼一声「姓江的......」却嘎然而止,令人揪心。
沈碧落忧心忡忡,拎起裙摆追了上楼,却没有注意身后唐娘子的复杂眼神。
「阿暮?」她瞧见阿暮仿若被人定了身形,一脚跨在门槛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江皓天,你怎么......」待她看清江皓天身旁之人时,也如阿暮般失了声。
她找了这人足足三天,愣没见着个人影,却没想到在此处见到他。
那人见着她,眼神透着一丝危险,半响,倒是先开了口,「落儿这是来找我的吗?」
他一开口,在场几人皆是一愣!
「落儿?」江皓天先是反应过来,心中有些不安,强自欢笑道,「阿墨你何时与落儿这般熟悉了!」
他认识了她三年,都未敢轻易有所举动,「落儿」两字也不过是撞破了她「子虚」的身份,才厚着脸皮喊了起来。
「落儿与我,相知相惜!」秦子墨眼神迷离,稍带柔情,「若不是落儿那日真情告白,我怕是就此错过,抱憾终身了!」
「落儿,你说是不是!」他身形微动,已是揽住香肩,耳语亲昵,「箱子还在我那儿呢!」
沈碧落忍住肩上那隻咸猪手,在江皓天略微痛心的眼神下,再添一锤,「是!」
「是什么?」显然身旁之人未打算就此放过她,耳后轻微的呼吸刺得她浑身发软。
「我对墨公子一见如故,魂牵梦萦,此生无悔......」
她也不知自己乱说了些什么,只知,她回过神来时,江皓天似受了万箭穿心之伤,跌跌撞撞的扶着墙,落荒而逃。
坚硬挺拔的身影,此时看起来竟有些,令人心碎!
「落儿!」肩上的手指猛缩,「以后对我之外的所有人,都要一直这么狠心才好!」
压力猛松,那人转身前微微笑道,「一个姑娘家的,还是不要再来此种地方了!」
「否则,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说漏了一些秘密......」
沈碧落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不寒而栗。
丫丫个坯子,不会笑就别笑,吓死人了!
阿暮看自家主子也只敢在那冰块背后做做鬼脸,摇了摇头!
不得不承认,主子,这次是栽了。
······
秦子墨是在一品鲜的雅间找到烂醉如泥的江皓天。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正在耍酒疯的他,侧头问一旁小厮,「他喝了多少?」
「就,就一壶!」那小厮见着他满身外溢的寒气,舌头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