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已拜堂成亲!」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已是我妻!
「那不算!」皇帝大掌一拍,「未上皇家玉蝶,她就不被承认!」
秦子墨脸色阴沉,垂在身旁的双手紧握成拳。
皇帝也不想弄得双方尴尬,毕竟是打小疼到大的弟弟,索性明言道,「她若在朕面前亲口说愿意,朕就成全你们!」
跪着的人脸色一僵,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丫头必定跟他赌气呢,他如此急着过来求自己成全,想来是想用君言九鼎来堵住她的后路,压制着她。
他突然有些可怜他这个弟弟,对于感情是一张白纸的他来说,那个鬼丫头着实有些难对付。
「你先回去吧!」皇帝拧了拧眉间,开始赶人。
秦子墨默不吭声的站了起来,皱眉看向上座之人,乌眸中闪过一丝固执,「一言为定!」说罢,告退下去。
皇帝盯着他的背影,良久,对着刚进来的言申道,「你说,朕该不该告诉他,陈娇娇已经启程,年前就该到了?」
言申老神在在,弯腰道,「奴才不知!」
皇帝轻笑一声,道,「那就不说吧!」
他远远看到言申手上捧着东西,问道,「你端着什么?」
「回陛下,是清妃娘娘送来的乌鸡汤!」言申将乌鸡汤送至案上,掀开盖子,一股浓郁鲜香的诱人味道扑面而来。
「嗯,好香!」正好饿了,皇帝迫不及待喝了一口鸡汤,顺口问道,「清妃人呢!」
「娘娘在殿外候着呢!」言申道。
皇帝一听,当即呵斥道,「你这奴才,怎么不早说,快让她进来!」
「奴才有罪!」言申告罪道,随后,高声唱起,「宣清妃入殿!」
话音刚落,一翩翩仙子莲步移来,绝色面容,拂柳姿态,当真是清雅非凡,当得了「清」之一字。
皇帝心中一时感嘆,这样的女人,才是最为可人的。
······
沈碧落神情虽绷着,但架不住长途跋涉,匆匆用了些点心,便歇灯睡了,迷迷糊糊中,听阿暮闯进来说「小无忧被抓走了」。
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幽幽爬起来时还有些恍惚,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
「主子,主子!」阿暮急得如热锅蚂蚁。
「别嚎了!」沈碧落头疼欲裂,看了看风中摇曳的烛火,问道,「什么事,睡觉都不让人省心!」
阿暮一怔,便知她还未醒的齐全,再顾不得主仆之仪,俯身到她耳畔,大声道,「无忧被人掳走了!」
沈碧落被吓得一个趔趄,起床气刚要发作,突然又反应过来,当即连绣鞋都未穿上,便跳下床来,「什么?」
「无忧被人掳了?」
「掳哪儿去了?」
「盛一人呢?」
一连几个疑问,阿暮只知最后一个,「盛一在外头!」
「让他进来!」沈碧落的声音有些尖锐。
阿暮正准备出去喊人,又折返回来,「主子还是将衣服鞋子穿好吧!」
沈碧落瞧着自己衣衫不整,双脚着地,这才觉察出一丝凉意,索性上床裹紧被子,一脸不耐烦道,「行了,让他进来,这个时候了,还讲究什么!」
盛一进来便是磕头告罪,「属下无能,让无忧公子被奸人掳走!」
「到底怎么回事?」沈碧落问道,「我不是让你盯好他的吗?」
盛一脸上闪过一丝愧意,「盛一办事不力,任凭主子惩罚!」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先告诉我,到底何人将他掳走!」这诺大的王府,如此轻易将人掳走,怎么可能。
除非,他还在王府里,掳走他的人,就是王府中人。
「属下不知,一炷香前,两个黑衣人突然发起攻击,属下一个不查,被他们调虎离山,待将他们击退,回来便发现无忧公子已不在房内!」
沈碧落转向阿暮,「你可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阿暮摇摇头,「你让我盯着小无忧,我自不敢怠慢,就睡在外间的塌上,若不是盛一将我摇醒,我还不知小无忧已被掳走!」
沈碧落又问盛一,「你与那黑衣人缠斗半天,这府中就没有人出来相助?」
盛一坚定回道,「没有!」
此时他也回过神来,他与黑衣人打斗的动静不算小,可这号称铜墙铁壁的陈王府无一人出来干预,却原来是监守自盗。
他当即就站了起来,「我去找!」
「站住!」沈碧落喝道,「衝动无济于事!」
「你且外面等着先!」
盛一被她如此呵斥,一时也不敢胡作非为,只得先在外面候着,一盏茶功夫,沈碧落已装扮妥帖,一脸凶相道,「走,去墨阁要人!」
盛一闻言踉跄一步,这就是她所谓的不衝动?
☆、夜闯墨阁
「陈墨!」一个中气十足的嘶吼声平地响起,震得倦鸟归巢的鸟儿再次扑腾飞起,隐身起来的护卫纷纷拔了剑,看谁如此不要命,刚冒了个头,又纷纷猫了回去。
新王妃这尊大佛,不好惹!
才刚躺下的洪齐听到人通报,忙的披了衣服,连滚带跑的飞奔而来,恨不得真长了双翅膀。
沈碧落正在墨阁院落里大声吵嚷,「陈墨,你给我出来,将小无忧还我!」
「陈墨,你别装睡,我知道你听得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