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落无奈,只能哄道,「画,回京我就给你画!」
秦子墨侧头看了她一眼,又脾性极大的转过脸。
沈碧落哈哈大笑,捧着肚子道,「宝宝,你看看你父王,都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秦子墨连忙转头,恢復英明神武样,对着隆起的肚子道,「别听你母妃的,她就仗着本王爱她,净欺负我!」
「你小子以后出来,可别跟你母妃学!」
话音刚落,沈碧落「啊呀」一声突起,吓的秦子墨慌张失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碧落摇摇头,指了指肚子,「他刚刚回应你了!」
她牵起他的手,轻轻的放在肚子上,肚皮下面又是有个有力的迴旋踢,秦子墨感觉神奇,双眼有些迷茫,向她确认道,「他回应我了?」
沈碧落微笑点头。
他又将手掌贴住肚皮,眉笑眼开的打招呼,「孩子你好,我是你的父王!」
下面又连踢了两下,秦子墨抬眼看沈碧落,双眼蒙上一层雾气,「谢谢你爱我!」
沈碧落重新拥住他,声音柔软,「也谢谢你爱我!」
☆、杀敌士气
众人都沉寂在陈王醒了的好消息中,两日后才发觉高兴的太早了,秦子墨他站不起来了!
说他站不起来也不对,只能说走不了几步路!
秦子墨刚开始不信邪,连试了几次,每次走不到十步路,气血瞬间翻涌的厉害,郑林一惊,又见他压回床上。
沈碧落总算知道,为何最后一颗解药要在两个月后才能服下,他们信不过哈德努,同样,哈德努也不敢信任他们。
两国交战虽是谈好了的交易,但他如今已无抵押在手,若是秦子墨临时反水,他同时腹背受敌,只怕一切都要成空。
沈碧落气的是咬牙切齿,若不是答应了秦子墨不再画小人画,只怕立即便要画上个百来幅北荒王礻果奔图,传递给天下人耻笑。
到底是气不过,她扭头就吩咐白铠又接连踢了两天场子,踢的是北荒再无能人出来应战。
秦子墨见她气的如此厉害,反过来安慰道,「反正本来也用不着我亲自出战,躺两个月权当休养了!」
他将她脸扶正过来,软语轻哄道,「不要生气了,对孩子不好!」
当事人都不生气,她再气下去也没意义,她提起嘴角挤了一丝笑。
如今也只能掩耳盗铃了,就当和她一起养身子了。
这些年他驻守苍月关,大小战役不断,从没好好安睡一天,就算与她成婚了一年,夜里也是常常惊醒。
他以为她不知道,她只是假装不知道。
至此,她已没了气,莞尔一笑,双手便揪上他的两颊,用力揉搓了一番,说道,「那我日日陪着你,你就当陛下给你放假,你多陪陪我们娘儿俩!」
拉下她作恶的双手,他眼带柔意,宠溺点头,「好!」
······
与南襄军营的士气大增不同,北荒这几日整个军营上方都飘着乌云,众人垂头丧气,唉声连连。
几个将领商量一番,将阿其力推进主帐。
哈德努正埋头公文,头也不抬,「什么事?」
阿其力犹豫片刻,硬着头皮上前,「王!」
半天又不说话,哈德努抬眸看他,不耐烦道,「快说!」
阿其力咬了咬牙,道,「若明日北荒还来叫阵,属下请战!」
哈德努将手中文书合上,又换了一本,趁机问他一句,「几分把握?」
阿其力吞吞吐吐,半天才回,「没把握!」
他垂死挣扎,「但若能在他手上过上百招,也不丢脸!」
哈德努御笔轻点朱砂,在文书上连画了几个圈,才回他,「没必要!」
「反正结果都是输!」
阿其力愧疚低头。
哈德努半响听不到他应声,索性放下手中御笔,将公文推到一旁,「你也无需看清自己,那白铠成名已久,在北荒也是如雷贯耳的!」
他轻蔑笑道,「都说我北荒人记仇,本王看这陈王妃也不遑多让,一个高手便让你们哀怨连连,这般沉不住气!」
阿其力不敢与他对视,低了头。
哈德努看他片刻,转移话题,「康王的人走了没?」
阿其力点头,「走了!」
又强调一句,「午后刚走!」
哈德努轻哼道,「那就好!」
「本王这个兄长太过谨慎,等的本王都没了耐心!」
「如今士气大衰,他再不出手,本王都怀疑,郾城郊外那场绞杀是否真是他安排的了!」
阿其力猛然抬头,「王是故意输的?」
哈德努瞥他一眼,「你们有人是白铠的对手?」
他冷哼道,「本王不过是将计就计!」
「你们也不要再想旁的心思了,只有国师在此,方有与他一战的把握!」
阿其力自然不敢与如神明般的国师相比,垂头丧气的站到一边。
哈德努趁机问他,「本王交给你的九子连环阵练得怎样?」
阿其力回道,「已具备作战能力!」
哈德努脸上这才有了笑意,「传令下去,加紧操练,务必做到无懈可击!」
阿其力双眼放光,生龙活虎起来,「王是要对那白铠用阵?」
哈德努笑容顿失,看他若白痴,「你家会派一人对阵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