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瑜摆手,大度道:「算了,我不跟小朋友计较。以后不懂别乱说,知道吗?」
袁木解释:「因为你是盛老师的朋友,我才想对你说真话。」
「你还说!」
袁木闭嘴了。
「这才乖。」姚若瑜给她个讚许的眼神。
袁木说:「我想休息了。」
「年纪轻轻整天只想着睡觉怎么行?大好时光当然拿来玩啊!走,我带你去兜风。」
「我真的很想休息,我坐了一上午车了,下午还要去吃饭。」
「真懒。」姚若瑜撇嘴,「行了,我不强迫你,你慢慢养老吧,我先走了。」
「我带你出去?」
「不用,我认得路。有什么进展及时通知我啊。」
袁木送她到门口:「再见。」
「你这是不准备通知我的意思吗?」姚若瑜问。
袁木点头,一点不心虚。
「啧,那我联繫你。」姚若瑜转身走,随意地挥了下手,背影婀娜。
袁木站在门边上目送,心想这个姚若瑜年纪这么大了,腰这么灵活呢!应该是经常锻炼吧。
在宿舍小睡片刻,养好精神,袁木背包出发。
到小区门口,袁木没有进去,依旧站在外面打电话。今天盛逢时带她进了家门,后来又很快让她离开,这前后的行为袁木在听到姚若瑜的说法之后,稍微琢磨一下就理解了:那里是盛逢时的个人领地,是一片绝对安全区域;她让盛逢时感到安全,却不是绝对安全。
在一些小事情上袁木可以积极争取,几次中总有一两次盛逢时愿意让步。在靠近安全区域这样的大事情上,她只能等盛逢时主动。
三分钟,盛逢时下来。袁木看着她行走时挺拔的身姿,随着步伐被风扬起的头髮,忽然间找不到自己的心臟。每个人生下来都是独立的个体,为什么大部分人要寻觅另一个人共同生活?袁木现在明白了,有的人一旦出现,你的眼神会被她夺走,你的心也被她拿走,你的感情控制不住地倾泻在她身上,你突然变得不完整了,你只能和她在一起,别无选择。
盛逢时已经走到袁木的面前。
「盛老师,我喜欢您。」
「同一句话,说三遍就可以了。」
「每一遍都不同,您听不出来吗?我越来越喜欢您了。」
「袁木,收敛一点。」
「好。今天下午姚若瑜来找我了。」
「烦吗?」
「不烦。」
「走吧。」盛逢时有点饿。
袁木和她并排走,想到哪说哪:「我今天对姚若瑜说实话,气到她了。」
「你说她老吗?」
「没有,我懂一点世故,不会这么说的。我说她和您做朋友不是因为喜欢您,是图您身上某种她缺失的品质。」
「你懂的那『一点』不够用,再多学学。」
「好的。」
「不用在意这件事情,她记性差,很快就忘了。」
「嗯。」袁木点头,说,「姚若瑜的腰很软,她是不是练过舞蹈?」
「你看人家腰干什么?」盛逢时突然停下,不悦地看着袁木。
「啊?」袁木有点发愣,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小声说,「我不是有意看的。」
盛逢时目光瞥过袁木的脸,迈步冷淡地说:「以后不要看了。」
「哦,我记住了。」袁木低头反省。
「前天你在电话里要对我说一句话,是什么?」盛逢时目视前方,像是随口一问。
「盛老师,您看着我,我再说。」
盛逢时侧过头。
袁木望着她的眼睛说:「盛老师,我想您了。前天想您,昨天也想,今天也想。」
盛逢时转回脖子,声色未动。在袁木等了又等,以为她不会回应的时候,盛逢时发出一声:「嗯。」
第23章 深受感动
假期结束得总是那么匆匆,周二早上有课的学生们少有面如朝阳的,半数都拖着身子,不情不愿地往教室走。
袁木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看着学生们结伴或单独地从后门进来,很多还是没睡醒的样子,问身旁的盛逢时:「大学很辛苦吗?」
辅导员坐在最后,学生们自然都往前靠,后三排反常地全部空着。盛逢时回答:「如果你指的是他们长期和诱惑作斗争――是的,很辛苦。」
邹琪全寝一起进来,邹琪正在高兴地说着什么,看到盛逢时和袁木,和室友们说了一声,走过来说:「盛老师好,袁木老师好。」
「你好。」盛逢时微笑点头。
袁木隔了几天再见到邹琪,心里很亲切,笑着问:「假期玩得开心吗?」
「开心呀!人多就是好玩。我还给你买了个小礼物呢,不过我今天忘带了,回头拿给你。」
「谢谢。」袁木肚子里没话了,看盛逢时。
盛逢时说:「邹琪,杨婉心好像要找你,你过去吧。」
「哦,那我去了。」邹琪摆摆手。
盛逢时问:「你没有礼物给她?」
「没有。我照着她的样子刻了一个小木头人,打算等告诉她以后再送给她。」
「书籤呢,没有给她多做一个?」
「书籤是给您的。」明明周围没有人,袁木偏偏悄声地说这句,盛逢时忍了几秒,别过脸,嘴唇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