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蒲元白和孟栖互穿的事情又让他不得不怀疑,命运是否真的有神明在暗中操控。

“我愿意追加十万香油钱。”蒲元白补充,他是个商人,很明白交换的规则。

黄袍和尚笑得更加和善,迅速应承下来,“这,这,那小寺就笑纳了。”

盘云寺本来就是偏僻小庙,这些年师兄弟们不喜名利,只是偶尔出去作法事,大多数都是靠着国家给的一些津贴生活,日常吃穿已经非常拮据了。

他把手从衣襟上擦擦,郑重地从袖口里摸出一把符,又从中挑出一个的递给韩文言。

真好,庙里的屋顶修缮资金有了。

韩文言接过符纸,那符纸被折成三角状,外表什么都看不出来,与剩下得那些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和尚把剩余的符收好,接着叮嘱:“一年内贴身带着,之后随你扔了留着都行。”

说完,和尚就要走。

韩文言见他要走,立即问:“师傅,不知我是什么劫,您给我的又是什么符?”

和尚火烧火燎地要走,边走边回头答:“不可说,不可说!”

这煞星克父克母,历经千难,原本是天生无妻无子的命。但和尚却看他红鸾星异动,居然有人能破他的命格。

现在求符的人正在庙中,他得赶紧把符送出去。

另一边,摆脱了蒲元白的孟栖正跪在庙里摇签筒,啪嗒一声,一根上上籤掉落。

孟栖是最后一个上车的,她坐在后排,手里捻着刚刚在庙里那个古怪和尚给她的符。

这符看起来也太普通了,孟栖翻来覆去的看,实在看不出什么门道。

韩文言透过后视镜看她,装作不经意地问:“孟栖,你手上的符哪来的?”

蒲元白一听立即把头探过来,“什么符,给我瞧瞧。”

孟栖把手一收,立即把符装进口袋,蒲元白这人有毒,他碰了的话,符可能就不灵了。

“哦,就是在庙里一位师傅送给我的,没什么特别的。”

这可是帮顾甜甜求得姻缘符,她能不能找到她暗恋多年的男神就靠这张符了。

韩文言目光沉沉,或许那个和尚是诓他的,什么劫什么难都是编出来的,随随便便就送人的符不就是证据。

蒲元白捞了个没趣,切一声后就不再说话了。

一行人回到虹市时已经是傍晚了,城市特有的霓虹灯已经三三两两的亮了起来。

孟栖之前约了顾甜甜吃饭,到了虹市后就提出要单独行动。韩文言没有异议,除了嘱託他带好帽子口罩,就没再多说。

反而是蒲元白大惊小怪,“见什么朋友?几个人?男的女的?我也要去!”

“闺蜜,一个人,女的,不行!”孟栖带好帽子,凑着玻璃确认已经装扮好了,就利索得下车了。

看着孟栖越走越远,蒲元白反倒有些失落,摇下窗户衝着背影夸张大喊,“拉好窗帘,别被拍到了!”

韩文言神色平淡,重新启动车,他目光直视前方,嘴里却对着蒲元白说:“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蒲元白转头看他,夸张的表情立即收了起来,“大师说会换回来的。”

“什么时候?”韩文言切求实际,蒲元白越快回来,事情发展的路线才能越快回归正轨。

蒲元白苦笑,“不知道,我之前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不过是换个皮囊过一生。我还能唱,大不了从头再来。”

韩文言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两人换不回来了,蒲元白不会放弃唱歌,他会再次出道。

但是目前的问题是,住在蒲元白身体里的这位,她不会唱歌。蒲元白的艺人的工作安排,大多数都是和音乐有关的,自从孟栖穿越过来后,韩文言就都帮他推掉了。

明星最重要的就是出镜率,现在孟栖除了一个综艺即将开录,就没有其他工作了。长此以往,“蒲元白”的人气就会大跌,这是公司绝不会允许发生的。

“孟栖不会唱,我可能要调整她的工作方向了,你有意见吗?”韩文言依旧看着前方。

车外的灯光映射到他的眼镜上,光影略过他英朗的脸,他的嘴唇一如既往地抿成一条线。

蒲元白知道他的每个决定都是经过推敲的,烦躁地捋了捋头髮说:“你安排吧,走综艺路线提高曝光率也行。”

他现在已经习惯这头丝滑长发了,还别说,手感挺好的。

蒲元白手指一顿,好像想起了什么,“哦,对了,《田园生活》的赵导演之前不是找过我好几次吗,你可以安排一下。”

“嗯,插秧可以安排一下。”韩文言点点头,丝毫不觉得对不起孟栖。

随即,韩文言又想到一个,“《探险王》之前也约过你,好像新一季要开始了。这一季的主题是《天降神墓》,我也去联繫一下唐导吧。”

丝毫不知道已经被安排上了的孟栖到餐厅了,她压着帽子,鬼鬼祟祟地穿过大厅。

却被工作人员逮个正着,“您好,请问您是一个人还是?”

那人目光炯炯,像要把孟栖的口罩盯出个洞,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脸。

孟栖赶紧咳嗽一声,示意自己生病了,然后才嘶哑着说:“明月厅包间,我朋友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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