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气撒在这些身外物上,可当她全部砸完了,砸无可砸了,她依旧觉得不解气。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啊!她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在此期间,系统是一个字都不敢吭,唯恐触及自家可怜宿主的怒火,待她全部砸完,气喘吁吁了,它才小声道:「崽啊,你还好吗?」
苏糖累得就地坐下,又胡乱抹了抹额头上的薄汗,听它一开口,又猛地站了起来,「不行,我还是得把他从床上拖起来,暴打一顿才解恨。」说完,也不搭理系统,衣服也不换,避开所有视线又偷偷回到了楚蘅的住处。
楚蘅的宫殿都算是冷宫范围了,四周极为荒僻,要不是楚蘅住在那,连值班的侍卫都不会有,而现在,因为昨天发生的事,侍卫都被她给调走了,所以偌大的宫院,除了楚蘅从楚国带来的奴仆,再无外人。
楚蘅又将自己的奴仆拿捏的死死的,他们就像傀儡,只会做事不会乱说,见苏糖过来,他们也只是行了个礼,接着继续做自己的事。
天色将明,苏糖踏雾而来,等走到楚蘅宫院,头髮上的髮丝都沾染了水雾。
楚蘅这一晚睡得极为安稳,不过他向来警惕,所以当有人靠近时,不等苏糖吱声,他就先一步醒来了。
他睁开眼,见着来人,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再看小皇帝那模样,不由轻声一笑。
这是……气狠了啊。
不过气狠的小皇帝也可爱啊,小脸鼓鼓地,他都想一亲芳泽了。
「陛下,您这是……一夜没睡?」
苏糖板着小脸,恶狠狠地瞪着他,「朕昨儿左思右想,实在想不明白,楚公子最后说去了,是什么东西要去了?」
小皇帝双眸酝着怒火,极是明艷,看的楚蘅心痒痒的。
她一开口,他便更肯定小皇帝从前没与旁的男子接触过,否则,又怎会问出这种问题。
「陛下想知道?」他噙着笑,接着却见苏糖开始找东西,他不解,便问了,「陛下在找什么?」
苏糖,「匕首。」
楚蘅更不解了,这个时候,找匕首做什么?
苏糖这冷着脸,继续道:「便是昨儿你刺朕的那把匕首,现在在哪里。」
那把匕首削铁如泥,乃是精品,是楚蘅的随身防身物之一,听闻小皇帝要,自是不会吝啬。
「在我枕头底下,陛下要匕首做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匕首拿出来,见苏糖接过去,又拔出匕首,寒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楚蘅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别划到了她的手。
「陛下,小心您的手。」
苏糖微微一笑,接着以极为温柔的眼神,将他上下扫视了一边,最终,停在了他某个地方。
她道:「朕知道你喜欢什么,你喜欢朕的血。」
小皇帝状态不对,楚蘅虽然觉得是自己将她气狠了,不过还是没反应过来,毕竟从前日天日地乖张阴厉的楚皇,可没讨好过女孩子芳心。
「陛下何出此言?」
昨儿楚蘅那变态模样,苏糖历历在目,她觉得,为何每每男主变态,她就得承受,怎地她就不能也变态一回?
于是,她又道:「朕方才说了,朕很好奇楚公子说的去了,是什么东西去了。不过朕怕危险,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得带点东西防身。哦,当然了,若是中途朕被吓着了,或者噁心到了,那朕可能就忍不住砍掉点什么。」说到这,她又温柔一笑,「你说对吧,楚公子。」
楚蘅又不傻,很快就明白她话中意思。
先前还觉得小皇帝什么都不懂,像个白纸一般,可现在,他内心的恶欲又忍不住冒了出来。
小皇帝为何会懂这些东西?
时下的女子,特别是小皇帝,旁的男子压根不敢近身,那么,是谁教她的呢?
他越想越气,他的陛下是不是也曾看过其他男子的那玩意?
「陛下,能否告诉我,这些东西,您是从哪里知晓的?」
苏糖,「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她说完,便掀开了他的被子,接着用匕首划开他的雪色内衬。匕首锋利,稍不小心,就会划破内衬割破他的肌肤,可这期间,楚蘅自始至终都没有皱一下眉。
甚至,还挺享受。
「陛下,您知道的,您不会成功的。」他的嘴角含着浅浅笑意,在他看来,小皇帝就是纯粹与他闹着玩。
苏糖的速度一点都不慢,很快,内衫就破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白色绷带,那绷带还是她亲自包扎的,如今瞧着,倒是格外刺眼。
她要是早知道这混帐东西会有如此骚操作,她才不帮他包扎呢!
这般一想,她便更生气了,可她没想到,就在她划破裤子的那一刻,楚蘅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哼。
白色绷带一开始沁出了淡粉色血迹,接着,血迹开始变深,变红,很快,白色绷带就彻底染红了。
苏糖一惊,她是气,可也不想要他的命啊。
「你在做什么!」
楚蘅却躺在床上,不见半点反抗,反而与她笑着道:「陛下继续呀,陛下再往下一点,就可以割了它了。」
他的声音微哑,像是在诱惑她前行,可苏糖握着匕首却是迟迟不动。
楚蘅见状,索性握住了她的手,接着,指引她继续。
「陛下,您这样,会让我忍不住,想继续欺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