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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邪恶舌头吻遍我全身,使我反应热烈。他骂凡妮是野兽,而他自己是头老虎。

过后雨收云散,我心跳流汗缓慢下来,他把我拥在怀中,他不会错过任何动作。

“告诉我,”他说,“你对国际基金会的看法如何?”

我拧一下他的手臂。“我想恨你,”我说,“可是没办法。”

“为什么要恨我?”

“因为你他妈的真坏。”

“不错,”他承认,“可是我从不承认是个童子军。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

“我不敢问。”

“拿啤酒,”他说,“马上回来。”

他回来时把冷啤酒放在我肚子上。

“你这混蛋!”我吸口冷气说。

“阿进,你说海路特有了困难。什么意思?”

他和乔其安一样,随时不忘工作。

“可能会有暴力捲入,”我说,“他似乎受到打击。他胡说八道,关于自杀等等。包括一些对太太的难听话。很不健康的情况。”

“他受了创伤,”约翰说。“我是说,在钱财方面。因此才酗酒,你以为呢?”

“可能是一部份原因,还有许多别的。凡妮带他过一种他跟不上的生活。”

“是,”约翰说。“我也这么想。你以为他弄到德玛丽新?”

“不。可怜人连吃什么午餐都不能决定,更别说是设计天衣无缝的窃案了。约翰,这傢伙快崩溃了。”

他讶异地望着我。“聪明的小姐,”他说,“阿进,我得向你道歉。我初见你时,以为你只有张漂亮的面孔,现在才知道不然,你有头脑。”

“所以你才引诱我上床?”

“不,”他笑着说,“那跟你的头脑无关。是你的美丽肚脐眼。”

“我的什么?”

“美极了,”他解释,“多年没见到了。”

“你这色鬼,”我说,“我喝口啤酒好吗?”

“一点,”他说了把罐子放在我唇边。我喝了一小口,他又小心地洒几滴在我胸前,再把它舔干。

“好!”他说。

“谈起脑筋,”我说。“如果你有的话,一定是个危险人物。”

“我碰巧是个书呆子,”他说,“各种人有各种用途。”

“我可以受得了你,”我说,“约翰,帮个忙?”

“如果我能做得到。”

“我忘了是你还是其安告诉我的,明洛达过去几年在银行领了不少钱。你查出是怎么回事吗?”

“哦,老天,”他说,“很不简单。如果他开支票给人,我还能查得出来。如果是现款,便毫无办法了。我儘量设法。问这个做什么?”

“钱,”我说,“似乎是脉络所在;窃案与凶案。其中掺有十分强烈的人性激情;但是动机仍在金钱。”

“谈起强烈人性激情……”他望着我说。

“怎样?”

“我有强烈的人性激情。”

“真是巧合!”我喊道。

真是天赐喜悦,他教我良多。我必须说我懂得很少,但已有进步。如此轻鬆与愉悦。游戏欢乐,也许人们会这么说,可是对我不止于此。那是种狂野,欢欣,稚气的原始情感。我们没有苏何区高技术卧室,而是处于丛林,沙漠或孤岛上。世界似乎只剩了我们两个人。

我已不知时间。我只记得早上约翰起身对我说,“我不起床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我昏晕的说。

“早餐见。”他说了,我们又沉沉入睡。

早上我们一同淋浴——吃吃笑个不停。约翰穿上睡袍,我穿起他的衬衫捲起衣袖。他解冻了些牛角麵包,沾果酱吃。浓浓的黑咖啡。我们谈得很少,大多时间对望而笑。

八点钟时我们一同穿上衣服。约翰驾车送我回城,车子停在我公寓外。

“我道歉后还该说些什么?”

“道什么歉?”我问。

他用手捧我的脸,吻我双唇。

“不是坏事。”他说。

“我同意,”我说了下车,又转回身。“约翰,你去查明洛达的银行来往帐好吗?”

“好。”

“你真可爱。”

“我绝不否认。”他说完对我贬眨眼驾车走了。

我公寓门上有两道锁,加上内部有条链子。下面是弹簧锁,上面是闩锁。我一向出门都把两道锁锁上,那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我插钥匙时,发现闩锁已打开,弹簧锁也没上好。我盯着锁,不相信自己会那么粗心。我低头仔细看不出一点撬痕。我记得在万奥森和李道琳的命案现场,乔其安都说没有“强入”的迹象。

我明知该怎么办:警方已有足够的警告。如果怀疑家里有闯入者,切勿进入。报警,或至少找个邻舍陪你进去。纽约的单身女人都很清楚。

可是我以为是自己笨得忘记锁门,我推门数吋喊,“餵?”我真是愚蠢,里面如果有坏入,他会向我说,“你好吗?”没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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