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隻手落在她脖颈,用力一压,便把她的身体压了下来,但毕竟昏迷了多日,男人的力气远不比从前,刚把她的身体压下,他的手便没了力气,男人无奈一笑,舌尖却探得更深。
祝仪瞳孔骤然收缩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她从谢年舟身上跳下来,「你醒了?小舟?你没事了?」
谢年舟缓缓睁开眼,狭长凤目含着笑意,「阿......姐。」
大抵是许久不曾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僵硬,但很快,他的话便连贯了起来,「本来还想再躺几日的。」
他看着祝仪的眼睛舔了下唇,声音悠悠,「可惜,阿姐太诱人。」
祝仪的脸登时红了,手里的帕子砸向谢年舟的脸,「登徒子!」
「登徒子?」
谢年舟抬手拿开帕子,挑眉看着祝仪揶揄一笑,「我是登徒子?」
祝仪的脸更红了。
若是认真论起来,还是她是登徒子——趁人昏迷偷亲人这种事情,无论找谁说都是她没理。
「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祝仪果断转移话题,「头晕吗?身体痛吗?我让人把医官请过来。」
借着请医官的理由,祝仪转身飞奔出房间。
——无他,偷亲人被人抓包这种事情真的太社死了!
还不如光明正大的亲呢!
谢年舟的身体恢復良好。
祝仪终于鬆了一口气,连忙磨墨铺纸让谢年舟给洛京的谢崧写信——再不给谢崧写信,开春谢崧的兵马就到邺城城下了,拖不起啊!
不止谢崧的事情,还有其他事情,谢年舟刚醒来,便如陀螺一般忙了起来,暗卫进进出出,一道一道命令发出去,等谢年舟彻底忙完,已经是三天后了。
祝仪知道谢年舟在忙,便也没有打扰他,三日后,谢年舟的暗卫急匆匆请她过去,她以为谢年舟的身体又出了问题,便连忙跟着暗卫过去。
谢年舟身体尚未完全恢復,向暗卫发布命令也多是在床上,祝仪进来时,他仍在床榻上躺着,大抵是这几日忙得厉害,他的脸色比刚醒的那日还要白,虚弱无力躺在床上,看得祝仪下意识便想喊医官。
「我无碍,阿姐坐过来些。」
谢年舟扯了下她衣袖,指了指自己挨着自己的位置,制止祝仪喊医官的行为。
祝仪以为谢年舟要向自己交代不为外人所知的重要事,便往前面坐了坐。
「我昏迷之际,听到阿姐说,阿姐不原谅死人。」
谢年舟伸手握住祝仪的手,凤目亮亮看着祝仪,「而今我不是死人,阿姐可愿原谅我?」
祝仪眼皮一跳,「你让人火急火燎把我叫过来,只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不然呢?」
谢年舟握着祝仪的手,慢慢移到自己的胸口,「我总以为,来日方长,阿姐终有一日会明白我的心,而今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才知世事无常,于是我便明白,不要说来日方长,我想现在便让阿姐明白我的心。」
大病初癒,谢年舟的声音有些飘忽,但他的眼睛却是澄澈明净的,像是一汪泉,里面能清楚照见祝仪的模样,「阿姐,我喜欢你。」
「以前打天下,是为了老头子一个交代,遇到之后,便只想要你开心,要你眼睛能看得到我。」
「阿姐,我做了许多错事,本也不觉得你能原谅我。」
「我总想着,你在我身边就好了,无论以哪种方式。」
谢年舟自嘲一笑,「阿姐,我是不是很坏?」
「可是阿姐,我只有你。」
祝仪心臟一紧。
她如何不知道谢年舟发疯的原因所在?
他只是想让她看见他罢了。
无论是谢延兴,还是陆广轩,又或者说是李盛,她的择婚目标中,从来没有他。
从来没有。
「但是阿姐,若有机会重来,我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男人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拽进自己怀里,而后慢慢抬起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阿姐的眼睛这么漂亮,就应该只看我一人。」
谢年舟的手指陡然换了方向,从她脸上转到她脖颈,按着她的脖颈把她按在自己怀中。
唇瓣相触,属于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微微颤栗着,男人的手指挑开她的衣襟,微凉指腹从她脖颈而下,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想要把他推开,却被谢年舟按得更紧,像是不满她的临阵而逃,谢年舟惩罚似的咬了下她嘴唇,伏在她耳侧低低发问:「阿姐之前说过的那些话,还当真么?」
「哪些话?」
莫名的,祝仪有些慌,她伸手推了推谢年舟,又怕自己碰到谢年舟的伤口,不上不下这么尴尬着,突然发现某些情况不太对——谢年舟这个人,是行的。
祝仪顿时头皮发麻,「你别这样,你身体刚好,还需要修养。」
「阿姐,我休息够久了。」
谢年舟唇角在祝仪脖颈蹭了蹭,低笑着咬上那截玉质似的脖颈。
祝仪呜咽一声,恍惚间,她听到男人一声嘆谓:「阿姐说的那些想睡我的话,而今也该兑现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祝仪:????什么??你都听到了???
嗯,大结局了,感谢小可爱们的一路的陪伴啊
这是我第一本开文之后没有断更且一直准时更新的文,写的真的好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