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看向猫井。
「怎么了么?」猫井注意到我的视线,特别乖巧的看向我。
「这些人你怎么想?」
猫井先是茫然的歪了下头,接着露出了有点惊吓又有点困惑的表情:「我、我怎么想?」
我也很困惑:「对啊,你才是那个被欺负的,所以你想怎么对付他们?」
猫井脸上的茫然更甚,就像是警惕什么一样,她的视线在我、南野秀一、还有那个奶嘴少年上转了一圈。
奶嘴少年开口:「你尽可以发言。」
「这样么?」猫井说着,又把视线转到我身上。「那、那我想川平来帮我决定。」
说话间还露出了些许得意,好像再说『我可真是机灵』的感觉。
这姑娘也太老实了吧?明明是报仇雪恨自由发挥的好机会,她怎么就让出来了?还一副自己占了大便宜的样子?
南野秀一从善如流的看向我:「那你怎么想?」
「我当然想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看着高低排列的三人,在唯一还保持清醒的女人惊恐慢吞吞的说完了下半句:「只是这样一来警察来了不好说了吧。」
这就是好人的为难之处了。
心里总要惦记着遵纪守法几个字。
我能感觉那女人明显鬆了口气。
似乎觉得安心了一样的鬆了口气。
我沉思了两秒,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要不还是……」
「那倒也不是不行。」
奶嘴少年则是瞪大了眼睛:「等、等下啊。你们……」
但话才说了一半,他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背过身去,嘟囔了起来:
「反正没看见,嗯,没看见。」
要真是藏马出手,他、他也没什么办法不是?
我嘆气:「要是现实中真的有哈O波特的吐真剂或者钻心剔骨咒就好了,这样不仅能让他们伏法还能让他们尝尝被欺负的痛苦。」
「是个好主意。」红髮青年说着蹲了下去。
「死多简单呢?」说话间他拍了拍时髦女人的肩膀,细小的红色种子就这样没入了她的身体,接着他挥手间,又有两颗种子种到了另外两人身体里。「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的坚持活下去。」
同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一起。
我并没有看清南野做了什么,眨眼的功夫他就站起来了。
只是我看着那个明显死不悔改的女人还是气不过,就撂了句狠话:「再让我看到你威胁我同事,你就没命了懂么?」
我用拇指在脖子前快速划过。
猫井突然笑出声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这样笑。
「你也要注意点啊,下次记得反抗……算了,你还是先躲开他们吧。」
我看着瘦瘦小小的猫井有些发愁,我觉得她一个人可能真的打不过这三个人,万一再受伤就不好了。
也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巧遇到我或者南野秀一在旁边帮忙,「或者带点防狼喷雾之类的。」
「嗯嗯。」
猫井继续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我,接着整个人都蹭到了我身边:「川平亲!好厉害啊!」
「也没什么……」
「不!非常非常了不起了!」一直安安静静地犬饲突然语出惊人:「你可以当我的主人么!」
我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愣住了。
这什么虎狼之词?
大概是注意到自己用词不妥,犬饲挠了下后脑勺,又换了个说法。
「那个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能当你的狗么?」
我:「??」
这是应该放到全年龄频道的内容么?
第十三章
这话题太过刺激,我甚至担心这样的话题会不会过不了审。
我看向旁边的南野。
「他……」
「可能是因为刚才受到的刺激太大了。」红髮同事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对这样可能会被禁的发言仍然面不改色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习惯就好了。」
这也能习惯?
我看着他风平浪静的营业型笑容,又看了看犬饲那亮晶晶的眼睛,感觉自己的心态修行还是不够。
好在警察们来的及时,避免后续可能出现的刺激的场面。
警察们不仅带走了三人组,我们也作为当事人跟着一起去了警察局。
不过结果到是挺出人意料的。
「本来还以为我那一脚下去得还得赔点钱什么的。」再怎么说也是我的自信必杀,杀伤力肯定还是有的。
虽然报警原因是猫井被威逼,但毕竟人都躺了。只是没想到那人醒了之后就开始痛哭流涕的细数自己的罪过。
就连幼儿园偷看老师裙底摸人家大腿的事都没落下,反倒是对我那一踹隻字未提。
我:这可真是坏道根子上了。
谁说孩子就一定天真无邪的?坏的就是坏,跟年龄可没什么关係。
「另外两个也一直在痛哭流涕说自己做过的坏事。」
给我们录笔录的警察也啧啧称奇。
这可真是新鲜事,要所有犯人都能这么诚实的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他们的工作也能轻鬆许多。
但惊奇之后更多的还是愤怒。
这些人的恶行实在是罄竹难书。他们确实没做杀人碎尸的恶行,但他们的恶性同样天理难容,给人造成的伤害,尤其是精神上的伤害却可能会伴随人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