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说你跟藏马是同事,然后工作的黄泉研究所还是我参与投资的?」
「没错。」
「这也太奇怪了吧。」
浦饭幽助还是难以相信。
先不说这两人后来还当了同事,只说自己竟然还能混成投资商了,这也太梦幻了吧。
浦饭幽助并不是看扁自己,只是他十分了解自己,所以才觉得她口中的这个未来格外的匪夷所思。
「你不相信?」
我苦着一张脸,毕竟对方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证明。
「不,我相信。」浦饭幽助却意外的摇了摇头,儘管他脸上还是一脸『怎么可能』的表现,但却对我的话给予了肯定。「毕竟你没理由骗我不是么。」
「谢谢。」
不管怎么说,能有人相信我的话这件事还是挺让人安心的。
「那个,我能问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南野秀一的眼珠微微转动。
要是她想问涉谷的事情,那还得想个办法……
「就是,浦饭先生为什么一直要叫南野君叫『藏马』啊?」
从开始我就很奇怪了。
这个称呼跟『南野秀一』没什么谐音关係,听起来也不太像是外号。
「难道有什么特殊意义么?我是不是也要一起改口……」
虽、虽然我记忆中的南野秀一没有这样的名字,但这要是这里的南野秀一的特殊情况的话,我觉得我还是要入乡随俗一点的。
「没有。」
南野秀一笑了一下。
「是他叫错了。」
「可是……」叫错,真的能叫错这么多次么?
「这、这个就是藏马……我是说,就是南野秀一过去的一个花名啦。」
浦饭幽助想方设法解释,只是越解释越奇怪。
「咳,他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就不用这个名字了,但我觉得叫的挺顺口的就一直叫了下来,啊哈哈哈。」
从妖魔盗贼到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说是金盆洗手也没从嘛。
浦饭幽助给自己的机智竖了个大拇指。
「哈……」
南野秀一摇了摇头,觉得不能再让浦饭幽助继续说下去了。
于是他站起身来。
「你也累了吧?先去休息吧。」
他说着指着其中一间卧室。
「这间我们没有用过,被褥之类的都是新的,你直接用没关係。」
「啊。」
「想洗个澡也可以。」他又指了指另一侧的浴室。
「我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就好。」
我看着少年的南野秀一,虽然知道这个人是我认识的,非常稳重又可靠地同事。
但在看到少年纤细修长的身形还是会有给比自己年纪小的人添了麻烦的不自在感。
少年的语气十分坚定:「去休息吧,你很累了。等你醒了我们再谈其他的问题。」
「那……打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话,我还真觉得现在身体十分沉重,脑子也有点晕——可能真的是因为接收了太多信息处理不过来了吧。
不过我开始并没准备像他说的那样睡一会儿。
毕竟遇到了这么多事,连个前因后果都还没搞明白,我怎么能安心睡着呢?
我小心的躺在床边,胡思乱想直到失去意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边洒满了橙红色的光,好像整个世界都笼上了一层橙色的薄纱。
就连我自己都有点敬佩这种粗神经了。
明明遇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竟然还能睡得着。
但话说回来,我还睡着还能醒过来,就证明今天的经历和我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而不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了吧。
「你醒了?」
南野秀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他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
他走过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托盘上除了放着水杯之外还放着药。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觉得很舒服的额头上其实贴着一个冰贴。
「你发烧了,虽然不严重,但还是吃上药吧。」
「啊,我都不知道……」
我摸着头上的冰贴,有点恍惚。
「可能是吸入了瘴气又着凉了吧。」
「瘴气?」我努力拉回心神抓住关键词。
「就是你遇到的那个东西带来的……你可以理解为是会让人生病的气体。」
「那不就是毒气?」我想到了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得,奥姆真理教的□□毒气袭击事件。
所以说邪教真的害人啊。
「不是那么具体的东西。」南野秀一摇了下头。
我则是拿起水杯,然后就着水杯里的温水一口把药都吞了下去。
他的描述十分抽象,不过想想我连穿越都遇到了,再多点奇怪的东西好像也没什么不行了。
「那个,幽助君呢?」
我注意到从我醒来到现在,都没有听到浦饭幽助的动静——我印象中的这个人可不是会安安静静待着的类型。
「他出去接应了。」
「那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么?」
我感觉身体好多了,而且就这样躺着反而会让我觉得不自在。
什么事都好,有点事做反而会让我安心。
南野秀一盯着我端详了好一阵,就像是在判断我现在的情况,几个呼吸之后他才点了下头:「那来帮忙整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