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占据了栗梦的身体。
可等到柠逸看见了白青弦的脸,才发现所谓的矛盾和怪异可能是因为栗梦硬生生用妆容给自己套上了一个和圣师相像的面具,将自己扭曲成不再是自己的模样。
人们总是习惯了用审视的目光看那些与圣师绘像相像的人,总是觉得这里不对,那里又缺了些什么。可当真正看到白青弦站在阳光下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圣师应该是这样真实的、鲜活的。
真正的圣师,无论是否转世,都不需要那种累赘的脂粉。
至于摘下帽子之后会吓到别人是真的,所有人都吓得不轻!
白,白先生?也许是短时间内经历了太多事情,那位原本就被仙乡和长生迷惑得不清的苍穹陛下,这会儿更是有一种大梦未醒的感觉。
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为什么炎老引荐的那位白先生,突然变成了绘像中的圣师?
如果白先生是圣师,那么栗梦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很多人和苍穹有着一样的想法,无论是此刻站在礼殿中的人,还是此刻通过各种渠道的云网观看了整个过程的人,脑海里都出现了同一个疑问
那个叫栗梦的圣师转世,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先生,才是,圣师转世?苍穹鼓足勇气才问出了这个问题,声音干涩而显得有些沙哑。
毕竟对于这位陛下来说,如果白青弦承认自己是圣师转世,那么他这段时间来都在做什么?
在所有的国民面前承认一个冒牌货是圣师转世?
为一个冒牌货举办了订婚典礼?
准备迎娶一个谎称自己是圣师转世的骗子?
苍穹一想到这些可能**就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晕眩感,从幼年认识到自己身份的那一天起,他先是将圣帝苍蓝当做自己的偶像,后来又将圣帝当做一生想要超越的目标。
但如果自己真的做了那么荒唐的事情,不就是苍云国苍蓝国历史上都没有出现过的昏庸者?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超越圣帝苍蓝?
白先生,是圣帝转世吗?苍穹再次询问。
不是。白青弦断然否认。
苍穹松了口气。
白青弦却并没有考虑到苍穹复杂的心情,而是在那边炎老看过来的时候点了点头:还希望陛下能够知晓,我和各位口中的圣帝苍蓝只在五百余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前后也只是喝杯茶的功夫。
所以不算是圣者,也算不上是师者。
更何况,白青弦笑得云淡风轻,哪怕被谣传为圣师的那个人真的是我,我又未曾死去,何谈转世之说?
陛下。炎老也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告诉苍穹也告诉其他的所有人,赠予圣帝陛下《苍云剑诀》和苍云圣剑的的确是白先生,但就像白先生所说的那样,白先生只是圣帝陛下的授业恩师,并非如炎家先祖炎恒所著《双圣情史》中描述的那样。
授业恩师这个称呼,白青弦也并不喜欢,不过将历史完全否认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
呵呵呵
就在这个时候,角落里突然传来了女**的冷笑声。
众人看过去时,就看**此时此刻靠坐在那张会议长桌旁的栗梦,一个用拙劣的谎言和伪装欺瞒了整个国家的骗子。
这会儿的栗梦看起来已经无比狼狈。
之前摔进了水坑中之后,她悄悄用来将头发染黑的墨色颜料都从发间低落**她的脸颊、脖颈和那条原本漂亮华贵的白金色礼服上,而褪去染料的头发也有一半变回了栗梦原本的深褐色。
除了染发的染料,栗梦为了直播而精心准备的妆容也在那一摔之后全部糊在了脸上,各种颜色堆砌着,无论用衣袖抹去几次也只能让脸上的脂粉状况变得越加糟糕。
柠逸倒是想过去照顾栗梦,却被那女人三番五次用言语羞辱走。
他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当然不敢自称是圣师!栗梦之前被白青弦说出出身的宗门赤丹门,整个人坐倒在那里恍惚了好久,这时候却像是调整过来了一样,一身狼狈地从座椅上起身,你这种沽名钓誉之徒,我根本不稀罕去冒充。
虽然不知道你出身哪个宗门,但应该是极为厉害的剑修,你却不将自己修炼的强大法门传授给当初的圣帝,反倒将我门派不完整的心法残卷传授了出去,这样藏着掖着的吝啬之徒,算什么授业恩师?栗梦像是在指责白青弦,却因为他刚才的剑势而躲得离他很远,扶着会议桌的边缘不敢靠近白老板。
是我将完整的心法和修炼心得上交给苍穹陛下,是我在竭尽一切为这个国家炼制筑基丹,我和你之间到底谁更应该被称为圣师?!栗梦似乎越想越气愤,既然你不在乎这个称呼,那就把这个称呼交给我!
栗梦,别在妖言惑众了!
站在旁边的炎老将手中的手杖重重敲向地面:冒充圣师身份欺骗陛下已经是大罪,你为什么还要为了一个筑基丹的实验,四处绑架附近城内的孩童?!
听到炎老的话之后,礼殿之内一片哗然。
无论是那位苍穹陛下还是周围官将和炎家人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站在那里的栗梦。
用活人小孩进行实验?
她疯了吗?!
你用那些孩童试药时根本不论生死,已经有官员收集了足够的证据,想来稍后就会交给苍穹陛下。 站在另一边现任的炎家家主炎烈虽然也因为白青弦的出现而震惊,但对栗梦这个冒牌货却早就已经心知肚明。
苍穹看向栗梦时也面如土色。
栗梦小姐可能不知道。比起其他人谴责的语气,白青弦对栗梦说话时的语气要平和很多,我和圣帝,也就是和苍蓝相遇时,他想要的只是在虫族的攻击下活下去。
栗梦小姐,如果当时我将完整的心法传授给苍蓝,他需要在那个虫族肆虐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