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知道,很骄傲吗?」原煦啧了声:「我身边的人你还没有撤走?」
「留着保护你。」娄启说。
当然, 到底是什么作用,两人心里都明白。
「我不需要保护。」原煦用手指卷着头髮:「赶紧撤走,不然别怪我一个个揪出来给你送回去。」
「他们挡了两拨娄家的人。」娄启安抚他:「这几天娄家和其他人都会来找你, 留着他们能帮你挡住。」
「……还不是你给我惹的事。」原煦没好气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和你在一起。」娄启低声道。
「不行, 说了很多遍不行了。」原煦气得锤床:「你是不是听不懂话。」
他不明白, 自己都这么对娄启了, 为什么对方还要坚持。
「你对爱情的理解只是从其他人身上得到的。」娄启嗓音低沉:「不亲自尝试, 又怎么知道爱情是虚假而不可理喻的,一昧的躲避只会增加恐惧……」
「你说我在恐惧?」原煦嗤笑一声。
娄启没有说话, 似乎是默认了。
「激将法对我没用。」原煦哼了一声:「你都在哪学到这种老套的套路的。」
「我没有用激将法。」娄启平静的道:「也许你不想承认, 但是的确在恐惧, 惧怕自己在爱上一个人后会变成另一个人, 就像当初你喜欢白辛乐时, 变得不像自己。」
原煦笑了一声:「我失忆了嘛, 现在和当初当然一点都不像了。」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是原主。
「我只是说出我的猜测。」娄启说:「你可以选择不听, 但我可以保证, 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绝对不会让你感受到感情破裂后的痛苦。」
「……没有事情是永恆不变的。」原煦垂下眸:「你没办法保证会永远爱我。」
「是的,所以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娄启不假思索地道,声音沉稳有力,让人忍不住信服。
原煦有一瞬间动摇,但很快便用手拍了一下脸, 让自己清醒些:「你愿意坚持就坚持吧, 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
说罢, 他直接挂断电话,防止娄启用那些奇怪的话弄得他乱想。
但是……
原煦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崩溃地用枕头捂住脑袋在床上滚来滚去。
他怎么可能在惧怕爱情,一定是娄启乱说的!
接下来几天,果然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地打听他的事,原家被问了几次,倒是原煦这面的确是一个人都没有,应当是被娄启的人尽数挡下。
娄启也在履行自己的诺言,开始每天给他送玫瑰花。大概是第一次送太多被原煦嫌弃了,他现在每天送九朵,附赠一小包新口味的糖果。
而且他直接送到原家,被原家的人撞到过好几次。
「你别老送到我家门口。」原煦被迫出来拿玫瑰,磨着牙道:「而且你管着那么大的公司,怎么天天都有空过来。」
「我提前做完了工作。」娄启穿着西装,戴着原煦当初给他买的领带夹,深蓝色的眼睛与那星空一般的宝石很是相称:「如果连这点时间都没办法抽出来,日后与你在一起岂不是要让你一人孤零零待着。」
原煦神色复杂:「你要是把这些时间拿去追其他人,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我只想抱你一人。」娄启道。
「这段时间你情话倒是进步了不少。」原煦还想说什么,忽的听屋子里传来非常做作的咳嗽声,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便扭头:「但我还是不会答应你的,以后你也别送了。」
说着,他把玫瑰花重新塞回娄启怀里:「我不要。」
娄启弯了弯唇:「谢谢你送我的玫瑰。」
原煦:?
「我可没送。」原煦后退一步:「别自欺欺人了。」
他扭身回屋,又探出个脑袋:「别再送了,这么多玫瑰花,剪下来只能活几天,让它们在土里好好活着不行吗?」
娄启一怔:「你说的有道理。」
后来他果然没有再送花,转而开始送零食。不但是糖果,还有饼干之类的,都是市面上没有的。
原煦不收他就要扔掉,末世来的人哪能容忍食物被扔,只好收下然后统一放在大盒子里,准备有机会还回去。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娄启在追原煦,原煦出门彻底钓不到鱼了,大家只想和他做朋友,不想发展其他关係。
就十分离谱。
娄启这招釜底抽薪用得太妙了,原煦头髮都揪掉两撮,都没想到别的办法,只能天天在家画画,都不往外跑,导致他这段时间十分高产。
「你不能总在家待着,人都要待傻了。」原冕在他画室呼噜他脑袋:「你瞅瞅自己是不是胖了。」
「瞎说,我最近虽然天天在家,但也有锻炼的。」原煦抗议:「我都快有腹肌了!」
「原来你之前肚子上都是小肥肉啊。」原冕假装震惊道。
原煦有被内涵到:「你就是故意来嘲讽我的?」
「让你出去转转,交几个朋友。」原冕耸肩:「一个娄启就能把你堵在家半个月不出门,太怂了。」
「又不是我乐意的,我就算出去交友,来的人都是衝着娄启,和他们说话还不如在家待着。」原煦撇嘴:「娄启太烦人了。」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原冕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之前你不是和娄启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吗,为什么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