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烦死了，谁还没个眼瞎的时候。」
「你也是，别在我面前提她行不行？怎么跟她一个德性，没点眼力价。」
「……」江映寒欲言又止，乖乖的闭上了嘴。
「你说说你，跟她都学了点什么？傲慢自大目中无人，自命清高，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的，也不想想人家看的惯她吗？」
「嗯？你说。」
「咳……」江映寒一脸尴尬，这可不敢说……
「谭老师，咱们还是看演出吧。」
「哼。」谭郗气哼哼的瞥了她一眼，看向舞台。
因为是舞台剧的关係，没有时间更换戏服，而又要演出女主的四个人生阶段，所以江映寒最终决定让那四个女孩分别来演绎女主的各个人生阶段，这样她们只需要专注钻研自己要演的选段即可。
陆语乔上次跳的那支舞让江映寒印象颇深，觉得她把控的还不错，便让她演女主堕落沉沦的人生阶段，不好演，但若是演好了，又能格外出彩的一段戏。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轮到表演班的演出。
礼堂内的灯光逐渐变暗，随着幕布被拉开，柔和的黄色灯光围绕着舞台亮起。
一名穿着黑底描金龙袍，外披一件黑色氅衣的演员从舞台一侧缓缓走出。
舞台另一侧的灯光亮起，在灯光的照射范围中，一个穿着白色裘氅，妆面素雅干净的女孩站在场中，怔怔的抬着头，缓缓抬手，接了一片从头顶落下的雪花。
「你是何人。」男演员沉声询问。
女孩高举的手一顿，瑟缩了一下，看了过去，登时收敛笑意，低垂眼眸，快步走了过去。
「前朝公主奕心，拜见新王陛下。」
「这是你说的那个不错的？」谭郗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瞟了一眼，不怀好意的目光又盯上了江映寒。
「嗯。」
「嗯，是不错，丫鬟演的像模像样的。」
「……」
「那个女孩演什么？」谭郗又问。
「也演这个角色。」说着，江映寒把这部戏的大致内容讲解了一遍。
「哦。」谭郗点点头，看起来就没什么兴致，「没有感情线吗？就光復仇打天下？」
「有，她跟皇帝。」
「后来呢？」一听说有感情线，谭郗就来兴致了。
「把皇帝杀了。」
「什么破戏。」谭郗一摆手，不看了。
「……」
谭郗正要起身离席，一抬头，瞟见一袭红衣，好像是她刚才很感兴趣的那个女孩子，换了个姿势又坐了回去，勉强再看一眼。
陆语乔刚一出场便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除了表演班，其他人几乎都不知道陆语乔也会参演！
「怎么了？」谭郗瞧见前面的人交头接耳的，便侧着身子，不顾形象的听了听。
「这人还挺有名？」
「还好，名声一般，花瓶。」
谭郗疑惑的看看她，又瞟了瞟坐在两人后排的苏青，似乎想要向她求证。
苏青把江映寒的话听的真切，见状，忙点头，「对，靠脸吃饭的花瓶，没什么才能。」
「啧。」谭郗摇摇头，似乎还有点可惜。
台上，陆语乔赤脚而行，在鼓风机的作用下，袖发翻飞却不至于凌乱狼狈，一袭红裙，端庄大方，美艷不可方物。
「嗷——好美！」
陆语乔完全不受台下的影响，已然入了戏中。随着轻缓的古典乐，翩然而舞，那看似迷离带着三分醉态的眼神，却散发着勾人心魄的魔力，随着她的舞动，目光愈发迷离，身形也开始打晃，步调不稳，跌跌撞撞的后退着，竟然直接撞进了那位陛下的怀里！
陆语乔一脸妩媚，试图站稳，身子却好似不听使唤，各种往他怀里倒去。
江映寒睁大了眼睛，她才两天没来，谁把这段戏改成这个鬼样子了！
「啧，这真的是花瓶？从出场时清醒的模样，到最后的醉态，层层递进，细节处理的非常到位，还有那眼神，那步调，啧，是个苗子。」谭郗不由的夸讚了一番，这哪里是江映寒口中的花瓶？哪里是她带的最差的一个学生？是她眼光太高，还是自己落后了？
谭郗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江映寒抿着唇，瞟了一眼陆语乔，她还在那人怀里赖着，一副小鸟依人的形态，看了就让人来气！
江映寒本来是不想看的，然而听见观众们倒抽凉气，甚至开始有人起鬨欢呼，勉为其难的看了一眼，瞧见陆语乔竟然盯着那个男人的嘴唇，目光中满是期待和渴望。
！！！
「诶，现在汇演的尺度可以这么大了吗？」谭郗满眼坏笑。
「……」江映寒深吸一口气，紧紧攥着扶手。
好在，两人头顶的灯光逐渐暗淡了下来，观众们齐声唏嘘，表示非常不满意。
「啧，可惜，诶，如果那个皇帝是个女孩就好了。」谭郗也摇摇头，大感惋惜。
还女孩！？
江映寒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随着陆语乔下台，谭郗又没兴趣继续看了，倒是对陆语乔充满了好奇。
「你跟这女孩熟吗？给我介……」
「不熟。」
「啧，我现在知道沈谕为什么偏偏看中你了。」
「你俩有一个共性。」
「嗯？」江映寒疑惑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