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苍耀,就算我对你还有感情也是正常的。」毕竟她以前深爱过他,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谢初澜转身过看他,忽然发现他脸色难看,浑身跟长了刺一样难受。
「你怎么了?」她心臟狂跳,生怕是他后背又开始疼,想着去叫医生,被他轻轻握了下手指。
「我想上厕所,你陪我去。」
「......」谢初澜为难,「我去找护工。」
「来不及了!」男人哑着嗓音道:「你也不想看我尿裤子里吧?」
「病人也得有尊严的行吗!」
谢初澜脑补了一下谢苍耀如果真的....那他应该真的会抑郁了。
「行。」
谢初澜答应了,想把他扶下床,发现以她的力量根本撑不住,谢苍耀长臂环在她肩头,整个人都靠过来,说的一本正经:「让我靠一下。」
一小段路,谢初澜是咬着牙走过去的。
好不容易把人送到了厕所,又被他拽了回来,谢苍耀指指自己的裤子,满眼为难地提出这个不情之请:「好人做到底,帮我把裤子脱了吧。」
谢初澜倒吸了一口凉气,羞的满脸通红。
「又不是没脱过,你以前不还天天想用?」一抬头,谢苍耀正笑意吟吟地望着她。
谢初澜总不能真看他憋死吧。
只能硬着头皮上,好在,这事她没少做。
裤子一扒,把人给按下去,厕所里有毛巾,她拿着铺在他上边。
没什么表情,就是很冷冷地感慨了句。
「好像小了点。」
谢苍耀:......
「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你求我啊。」谢初澜把门替他关好:「金针菇。」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你们想先看哪一个啊?陆哥哥还是闻宵?
《良宵》文案,后期会改,男大女五岁。
温屿眠第一次见到闻宵时,她十五岁,他坐在轮椅上喊她过去,那时她还没有那么好听的名字,她还叫良宵。
他们没有任何一点共同的地方,唯独名字有一个字相同。
她为此开心。
她是父母双亡的「倒霉鬼」,更是闻宵朋友口中的「小土帽」,友人劝他早点送走,生意人最忌霉运,闻宵淡笑,「我命硬。」
他二十七岁生日,温屿眠躲在办公室里向他告白,后来,她成了众人口中的笑话。
闻宵三十岁生日宴,她带男友出席,闻宵变成她口中的家人,他锢她在酒廊,语气不善质问:「他们都说你是我童养媳,你还带别人来?」
温屿眠笑容良善,「知恩图报,你说的。」
「那我有没有说,第一次见面,我看到是你才决定带你走。」闻宵轻呵:「你是不是想让我老来得子?」
「你以为我日久生情,殊不知因为是你,我才动了凡心。」
第62章
谢苍耀出来的时候, 病房里已经没人了。
含嘴角的笑就这么慢慢变冷,他举高右手拎着吊瓶,把左手放低, 难掩眉宇间的失望。
她就这么走了?
没良心的。
失望之后他才开始回想她刚才说的话,她忽然想结婚, 是因为他受伤这件事吗?
谢苍耀兀自觉得好笑,她害怕他以后被人嫌弃?
男人身上带点疤,有什么大不了。
可他并不觉得这件事会影响她这么大,甚至动摇她。
越想越心烦, 索性把吊瓶挂号靠在一旁生闷气。
既生气她这么轻易地说出结婚,又觉得自己可怜,他的付出简直一文不值。
正生着气, 门从外推开, 谢初澜拎着果篮跟鲜花走进来,恰好跟躺在病床上脸色发白却有怒容的男人对视正着。
察觉气氛不对,谢初澜问他怎么了。
没等到回答,而是等来了一个拥抱。
男人手臂用力抱着她,也没想去管那隻正在输液的手是否回血, 谢苍耀压低嗓音,像从梦中刚醒来一般, 「你说真的假的。」
「什么。」
「结婚那事。」
谢苍耀明显可以感受到他问出这个话的时候,怀里的女人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后才慢慢放鬆,「真的, 我不拿这事开玩笑。」
「你不用怀疑我的初衷,其实我没办法否认对你的心动,好像我就跟着了魔一样, 你勾勾手指我就会飞蛾扑火。」话音顿了下,才继续,「以前你就站在原地什么都不用做,我就会扫清我们面前所有障碍去你身边,可这些日子我发现,原来你也会为了别人挖空心思。」
她爱的太傻,爱的都把自己弄丢了。
但她比黎画聪明,也更爱自己。
「你不用觉得不可思议,人的心都会变得。」
就像她曾经也爱过周照,甚至计划过跟他的未来,但时移世易,她也会被谢苍耀感动。
良久,谢苍耀才鬆开胳膊,看着她。
「你好好想一下,后天你出院,晚上我爸妈应该要去你家一起吃饭。」
即是道歉也是感谢。
谢苍耀闷声嗯了下,手指无意间略过她头髮,手指也染上了花香。
隔日早晨,谢初澜去了趟律所,她来的太早,一直等到八点半姚弋才姗姗来迟,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坐在他椅子上的那位娇媚女神。
称她是女神,实在是跟了周照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