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将国师送去刑部的事情很快就传得阖宫知晓,抱着美人的皇帝听后愣了下,「为何打国师?」
内侍也是道听途说,「听闻是不尊敬皇后。」
李旭怔了下,「太后这么看重皇后……」
要知道国师在朝中无人敢不敬,被太后又打又罚,他突然有些慌了,忙吩咐道:「告诉皇后,不用她去祈福,让、让栗夫人去。」
下面的内侍提醒:「栗夫人忙着大皇子的婚事,怕是不妥。」
李旭想了想,「那就让慎昭华去,她没事做,就她去。」
内侍应声称是,俯身退下。
这时李旭终于想起自己冷落皇后许久,自从大婚夜后就没再去过椒房殿,想起皇后稚嫩青涩的模样,又觉无趣。
无趣归无趣,可还是他的皇后,便道:「告诉皇后,今晚侍寝。」
内侍忙去椒房殿传话,此时,长乐殿也得到消息。
太后手执朱砂笔,闻言后顿了顿,「皇帝怎么突然让皇后侍寝?」
李旭最不喜欢的就是皇后,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溪回道:「并无事情发生,陛下昨日让皇后去给您祈福,今日就令慎昭华去了,又吩咐皇后侍寝。」
太后不去揣测皇帝的心思,但小皇后最晚黄昏就会过来。
「你吩咐下去,准备些皇后爱喝的花露。」
若溪疑惑:「皇后今日怕不得空了。」
「不会,皇后今日肯定会来。」
作者有话要说:太后:说好来暖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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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进入长乐殿,裴瑶起初有几分不安,里面空无一人。
太后大多的时候都会在正殿,像今日这般,却是头一回。
寝殿在里面,隔着一道屏风,屏风后面却是一排排书柜,每排书柜里都放满了书,与外间奢靡的摆设差距不小。
裴瑶绕过屏风走了进去,站在书架前,闻到了墨香的气息,她努力嗅了嗅,墨香浓郁。
书柜后面摆着一张凤榻,裴瑶抬眼,太后不在榻上。
里面没有人,裴瑶就一人四处看看,在书柜前来后走动,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最后停在了最里面的一排书柜前。
这排书柜摆放的都是经书,什么样的经书都有,有裴瑶看过的,还有裴瑶闻所未闻。对于未知的事情,裴瑶都会看上一眼。
不知不觉,天色彻底黑了。
裴瑶感觉眼睛疼,招呼人进来点灯,自己揉揉眼睛,却见外间的灯火明亮起来,太后执一烛台而进。
「皇后来哀家这里看经书的?」太后穿了黑色的裙衫,肩宽腰肢纤细,烛火下若神女温柔。
裴瑶笑了,「太后这里的经书不错。」
「皇后来做什么的?」太后并不继续方才的话,随口问一句,而后自己慢慢地将殿内的烛台都点亮了起来。
顷刻间,昏暗的殿宇亮如白昼。
太后悠悠转身,凝视不动弹的人:「皇后?」
裴瑶一怔,慢吞吞地走到榻前,摸了摸床榻,绵软舒服。她抬首看了太后一眼,太后择了一地坐下,手中的烛台也被搁置下来。
太后不说话,裴瑶就就没了主张,想起昨夜送来的胡女,心中敲了敲鼓,「太后,那名胡女呢?」
「伺候得不好,打死了,皇后想学吗?」太后轻抬了眼帘,眸色悠悠。
裴瑶吓得心口一跳,忙站在了踏板上,想都不想就钻入了被子里。
躺下后,很快就觉得热。被子很厚,像是冬日用的那种。
裴瑶又翻坐了起来,将自己的外袍、袜子都脱了,静静地躺了些下去。
片刻后,还是觉得热,又想起书上侍寝的动作,自己缩在被子里慢慢地将里衣脱了。
小皇后就像蚕蛹一般在被子里拱来拱去,不一会就丢出一件衣服。
慢慢地,皇后衣不蔽。体。
太后静坐良久,见到踏板上的小衣后忽而开口,「皇后可曾听过这么一句诗词,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躲在被子里的人颤颤地露出一个脑袋,开口解释:「意思是被绣花针戳破了手指,疼得不敢高声说话。」
太后朝着皇后投去一抹异样的视线,「皇后的解释、合理、很合理。」
「不对吗?」裴瑶暗自狐疑,书上是这么解释的,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暗自的含义?
裴瑶暗自不解,摸摸地挪进被子里,被子上好像还有太后的味道,浅淡而迷离。她想不明白,就躺在榻上一动不动望着屋顶,直到太后走近。
太后不想和皇后解释,整日里吵着来撩她的小皇后竟连这句都不明白,功课有些差了。
踏板上的衣襟散乱,太后便一件一件捡了起来,捡到小衣的时候,太后多看了一眼,尺寸不大。
捡起后,太后就坐在榻沿,凝视着那张容颜,「皇后今日过来,陛下处你如何交代?」
「简单,若湘去传话,皇后来给太后念经书。」裴瑶理直气壮,与太后沾染上半点关係,陛下就不敢过问。
太后笑了,神色悠悠,目光落在皇后樱花的唇瓣上,小嘴巴很厉害,不多念些经书就可惜了。
「既然皇后毛遂自荐,不如就给哀家念几句。书柜上的经书,你随意挑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