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拉着她一道坐下,「皇后,坐下。」
「陛下……」李乐兮不肯,这是龙椅,是皇帝独有的坐榻,她不能坐。
或许是因为烛火的原因,李乐兮面上的红愈发深,随着楚元的用力,她的耳根也跟着红了。
她觉得浑身发热,贴着楚元的身子,她感觉贴着炭火,心口燥热。
楚元却很满足,用双手环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后颈处,舌尖碰着那处的肌肤。
李乐兮浑身酥麻,想起书册上的画面,不自觉地挪动身子,「陛下、陛下……」
颤..栗夹杂着低..吟。
楚元得不到满足,从掠过到舔..舐,她很好地把握着尺寸,细细感受怀中人的轻颤。
她笑了笑,「皇后,你抖什么?」
李乐兮未曾料到楚元会这么做,自己后悔来这里找她,一时间,自己进退两难。
她感受着楚元的滚烫,四肢都跟着软了,毫无反抗的力气,鼻子一酸,登时就哭了。
她背对着楚元,楚元也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双手依旧紧紧抱着她,很好地舒缓自己的疲惫。
过了片刻,她鬆开皇后,「皇后回去吧。」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一时间也不得空,今日的时间都耽搁了,以至于晚上都睡不到觉。
李乐兮眼泪戛然而止,慢悠悠地站起身,也没有回头,自己走了。
楚元打起精神,继续处理政事。
走出殿门,一阵热风将泪痕吹干了,李乐兮回头去看,灯火下的少年人还在努力。
做皇帝,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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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又是半月没有见面,李乐兮也不曾出宫,待在自己的寝殿里。
倒是南嘉来询问贺礼,「恆王纳了侧妃,娘娘是该要赏赐一二的。」
「哪个府上的?」李乐兮再度听到恆王的名字,脑子里的神经都崩住了。
南嘉回道:「是一镖局的,姑娘,说是恆王赢了她的比武招亲,非恆王不嫁了。」
比武招亲?李乐兮陡然一惊,那夜明明是楚元赢了招亲,怎么变成了恆王,她不解,却没有问出声。
「你去办。」
南嘉又说道:「三姑娘的事还晾着呢,听闻李夫人去找过恆王,恆王不见李家的人。」
李乐兮不高兴,出了这件丑事,李三名声扫地,而恆王什么事情都没有,每日依旧上朝办差,没有得到惩罚。她吩咐南嘉,「赏赐就免了,本宫不愿赏。」
南嘉眯着眼睛就笑了,「对,奴婢也觉得不该赏。要不您劝劝陛下,让恆王纳了李三为侧妃。听说这位镖局的姑娘,功夫可好了。」
李乐兮笑了,朝后靠了靠,身子也跟着舒缓,「陛下不会答应的。她那么忙,不该为这些小事分心。」
南嘉却道:「您就说一句,陛下必然会答应。再者恆王纳侧妃,也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坏着呢,给恆王纳了位功夫好的侧妃,后院肯定热闹,就凭着当街暴打恆王这件事,就可看清这位侧妃不是省油的灯。
李乐兮温柔地笑了笑,如今,她对恆王早就放开了心怀。宫里的生活很好,适合她。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可楚元给她一个不一样的宫廷,舒心、安逸。
「我去问问陛下。」她终究还是心软了,不管怎样,一笔写不出一个李字,她也是李家的姑娘。
南嘉却说道:「陛下今日过来。」
李乐兮脸红了,她还是无法做到和楚元那么亲密,就算是两个女孩子,她也觉得有些羞耻。
到了黄昏,楚元真是来了,手中提了一隻彩色羽毛的鸟,一人走进来。
「皇后。」
嗓门很大,李乐兮想不听见都难,从屏风后走出来,却见鸟从笼子里走出来,直接飞到她的肩膀上,停下来不飞了。
「这是什么?」
「这是江南送的,说是可以听懂人话,让它做什么就做什么,经过调。教的。」
李乐兮侧眸,盯着小东西,唇角弯弯,下意识就去找伸手摸摸鸟。手刚伸出去,鸟就飞走了,落在楚元的头顶上。
楚元唤道:「去找根丝带。」
鸟从楚元肩膀上飞走,飞过屏风去找,停在妆檯上,扑腾着翅膀,看了看,飞走了。
殿内飞了一圈,没有找到,振翅又朝外飞去,不知飞去哪里。
李乐兮跟在追出去,「它还会回来吗?」
「会,找到了就会回来,找不到在半个时辰内也会回来。」楚元负手站在殿内,凝着门槛外的皇后,觉得自己没有鸟儿重要,心里酸酸的,「皇后,过来。」
李乐兮闻声一颤,不自觉地朝外挪动了半步,可最后,还是选择回殿,走到楚元身边,垂眸不肯说话。
楚元牵着她的手,领着她走回殿,不满道:「你眼里都没有朕。」
「陛下说笑了,臣妾是皇后,整个人都是你的。」李乐兮觉得好笑,那么让人尊敬的皇帝也会和一隻鸟吃醋。好笑之余,她不禁自卑,她何德何能让皇帝这么喜爱呢。
她莫名低落,楚元却捏起她的下颚,左看右看,没有瘦,她满意了,道:「朕带你去看恆王纳侧妃,可好?」
李乐兮看她一眼,小小声地说话:「想去显摆吗?」
楚元认真想了想,「算是显摆,恆王欺负你,如今,他见你需要行礼,这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