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才高考完，考的还不错，我家有了一个大学生呢！」
司机笑盈盈的说，可能每一个坐他车的顾客都听过一遍吧。
「嗯，恭喜。」风栖久礼貌的微笑，虽然司机可能看不到，可是，他已经成习惯了。
司机还在呵呵的笑着，「老弟，我看你也二十几了吧，结婚了吗？」
「还没，不急。」
「你是不是才大学毕业啊，二十二岁？」
「我二十六了。」
「啊，你看着可真年轻，我二十六岁的时候，女儿都三岁了，那你女朋友也不急吗？」
「我没有女朋友。」风栖久无奈司机的热情，这句话一说出来就后悔了，生怕司机一头脑发热就要给他介绍对象。
「你条件看着这么好，怎么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呢？」司机嘆了口气，为风栖久感到遗憾。
风栖久正欲回答，突然前面出现了大量的人群，全部围在一栋楼的前面。
风栖久看了一眼，「前面怎么了？」
司机轻轻嘆了口气，「有人跳楼了，刚刚路过的时候我看到了，听人说是个女大学生，哎，多好的一个姑娘，说跳楼就跳楼了。」
风栖久轻轻挑眉，「您认识吗？」
「我是不认识，但是我一个朋友认识，是他好友的女儿，叫……薛敏，对，薛敏。」
「薛敏？！」风栖久心猛的一跳，他好像记得，这个是跟他一个梦境的，第二晚失踪的那个姑娘。
「怎么了？你认识？」
司机看风栖久反应这么大，以为是熟人，下意识就安慰道：「你节哀，生死这事谁说得准呢？」
「没有，我不认识，我就无意中听到过这个名字。」风栖久连忙摇头。
「哦，卧槽，前面是什么？疯子？」
司机突然说了一句脏话，风栖久的心思也突然被拉了回来，朝司机说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砍刀，追着一个女孩就乱挥，周围的人都惊恐的到处避让，也有人拿着手机匆忙的报警。
那男人似乎只针对那女孩，因为他手里有砍刀，而且因为情绪过激眼睛通红，活脱脱一个杀人狂魔，周围硬是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
女孩声音都在发抖，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疯子！他疯了！救我！」
那疯子追着女孩，嘴里直嚷嚷：「叫你不给我钱，钱！」
很快，女孩就被追上，右手被那疯子砍掉了，女孩尖叫一声，瘫倒在地，那疯子很快又补了一刀，直接戳中她的心臟，女孩很快没了气息，不再动弹。
司机倒吸一口凉气，「这……」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把车继续开过去。
风栖久看了那女孩，心里很不是滋味，就算是不认识，他也会觉得有些难受，花儿一样的年龄就死去，真的可惜。
更何况，他认出了那女孩的衣服，是李青艺的。而且，李青艺死前似乎也断了手臂，这都在给风栖久敲响警钟，梦境里死去，在梦境外真的会死。
司机见后座的人没了声音，忍不住道：「现在都法治社会了还有这样的事，真是……」
风栖久没有理会司机，而是自顾自的看向窗外，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变成那两个女孩中的一员。
司机在目的地停了下来，看风栖久没有动作忍不住提醒了下，风栖久看了眼，付钱下车。
他回到自己的公寓，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他点了外卖便躺下，虽然今天没有做什么，但还是浑身疲惫不堪。
他又去浴室洗了个澡，在浴室的镜子了看了看自己的脖子，遮瑕遮住了，效果挺好，看不出来，现在一洗，又一大块青紫，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洗澡出来门铃就响了，他打开门，是外卖到了，他无味的吃完外卖，又躺在床上，不在动弹。
后来他是被手里铃声吵醒的，他摸索着拿到了自己的手机，接通。
「七九？」
「嗯，什么事？」声音还带了些迷糊。
「你怎么在睡觉啊？出来吃夜宵吗？」
罗丞知道风栖久一般有空一定是在赶稿找灵感，很少直接趴床上。
「几点了？」他说着边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十一点了。
「九点了，你怎么了？」
「没事，在哪儿？有哪些人？」
「之前那个烧烤那儿，就我一个。」
「好，这就出来。」
风栖久摸摸索索的脱掉睡衣在衣柜里翻了翻，看着自己衣柜里唯一的一件黑衬衫，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萧蛮。
他应该出来了吧。
风栖久抿着嘴，把那件衬衣拿出来，穿上，其实他不太喜欢衬衫正装，但因为脖子上的东西，他不得不套上了，他这公寓可没有遮瑕。
他拿着手机，穿鞋，出门，锁门，一气呵成。
他拦了一辆计程车，报了地名就自顾自的看着手机了。
他在盯几个未完成的稿子，不过此时他的心乱得很，实在没什么心思看下去，他又放下手机，看着窗外。
已经夜深了，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只有那些深夜娱乐场所还是人来人往的。
风栖久到的时候罗丞已经点了一大堆的烧烤了，罗丞一看到就朝他挥手，示意他坐这儿。
「你可算是来了，你看看，还要加什么吗？」罗丞指了指摊位，拿了一串韭菜就开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