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切?」梁绯絮懵懂地眨眨眼。看光一个男人,她半点没像其他女子一般面露羞涩,也没惊叫。
重点是这么?这好像确实是重点来着。
「嘭」,魏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跳入水中,一抹绯红色爬上了他的面庞,由浅及深,然而他出口的声音依旧平稳如常。
「公主深夜来找奴才所谓何事?」梁绯絮不答,他飞快瞥了她一眼,加重语气道:「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公主该转身。」
梁绯絮还没从方才的画面中回神,一听这话便被激起了脾气,「你让我转我就转,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你的身体,还挺好看的。」
「你!」魏栖抬眸。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荤话之后,梁绯絮拔腿便跑,刚跑没几步发现自己没关门,于是她又折回去将房门关上。
她背靠房门站着,双手按在胸腔前,那里头的东西正跳得厉害,跳得她快喘不上气了。
他居然不是太监,不是太监……
「啊!」梁绯絮娇呼一声跑回寝殿。
「哐当」,寝房门被打开,柳色回身,见梁绯絮捂着脸进来很是不解。
「快备水,我要沐浴。」梁绯絮上榻后赶忙将红透的面颊埋进锦被里。越想越觉得臊,她也不是不知事的姑娘,毕竟前不久还看完了一本精装的闺房秘戏。
「是。」柳色应下。公主今晚好生古怪。
第30章 我愿负责
月圆如盘高挂,衬得夜色静谧。
寝房内水汽氤氲瀰漫,浅淡的花香萦萦缭绕。柳色拿着布巾过来,顺手在宽大的木桶里撒了层花瓣。
「柳色……」梁绯絮背靠浴桶,无意识地撩着水面上的花瓣。
从回来起,她的脑子便没停过,一直不由自主地回忆着方才看到的画面,清清楚楚,细节也没落下。
他的身体可比画上的那些男人好看。
「羞死了!」想着想着,梁绯絮猛然开始摇头,妄图挥去脑中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她捂住发热的面庞气恼,定是这木桶里的水太热了。
「公主想什么呢?」柳色提起裙摆在浴桶边蹲下,歪着脑袋打量梁绯絮,她这模样像极了少女怀春。
「柳色。」梁绯絮朝柳色瞄了眼,整个人往水下缩去,温热的水雾醺得她双颊格外红润,「你觉得,魏公公好看么?」
柳色拿着布巾在水里浸了浸,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直往梁绯絮的额头探去,「公主没事吧?」
「啪」,梁绯絮一把拍开了她的手,不悦道:「你才有事。」
「魏公公是好看,可他是个太监啊,奴婢听说宫里的姑姑们说太监不能用。」柳色对男女之事只有大致印象,也知太监跟真男人不同,至于具体区别在哪儿,她是不清楚的。
「谁说他不能……」梁绯絮张口便想反驳,然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是他的秘密,她若说出来,父皇知晓哪里能轻饶他。
「嗯?」柳色眨巴着眼,似乎在等梁绯絮的下文,然而梁绯絮只顾自己想着,压根没打算继续说。「公主想说什么?奴婢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
「这里不用伺候,你去陪林琛吧。」梁绯絮伸手抢了柳色手中的布巾,别过脸道:「我一个人洗。」
「是。」柳色虽觉古怪但也没多问。放好东西后便走了出去。
「哗啦哗啦」,梁绯絮拨着水面上的花瓣嬉戏,望着它们随水流四散,又慢慢聚集到一处。「魏栖……」
她念及他的名字,随后整个人往水里沉,任由温水漫过头顶。水流压着她的四肢百骸,周遭安静地听不到一点声音,仿佛隔绝了尘世。
忽地,脑中画面一闪而过,肆虐的风雪下,她终于看清了魏栖进训练营前说的那两个字。
「等我。」
当晚,梁绯絮躺在寝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直到把自己折腾累了她才渐渐进入梦乡。
许是那闺房秘戏瞧得多了,她梦里的场景竟与书上的画相差无几,一页又一页。
梦里面的魏栖跟平日大相径庭,跟前世更不同。他看她的眼神很是露骨,上手也很直接。
「躲什么?」
他的一隻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他。微凉的指尖在面上轻轻抚过,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被抚过的肌肤瞬间起了酥麻。
面上热意阵阵,她禁不住往后缩,他俯身亲了过来,男人强悍的气息铺天盖地围着她。
之后便是精装书里的画面,梦里他们俩用了不少图。
等日光升起时房内大亮时,梁绯絮幽幽醒来,她坐起身,抬手摸上滚烫的脸。
昨晚怎会做那种梦,太不害臊了。都怪那本闺房秘戏,她就不该看。
早膳时分。
灵素宫的规矩向来没其他宫那般严苛,柳色不是头一次和梁绯絮在一张桌上用饭,林琛偶尔也会下来同两人一道吃。而魏栖昨日搬进了偏殿,所以今早这桌上有四人。
期间,梁绯絮的目光总往魏栖那儿飘,看一会儿,停一会儿,面上红一会儿。
公主当他们瞎么?柳色和林琛煞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不管其他,魏栖埋头吃饭,面上看似很稳,然而心里在翻天覆地。公主断然不会将他的秘密说出去,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